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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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牙行的小廝,聞魚將自己關在七支軒東廂半天沒出來。

第二日,罕見地坐在銅鏡前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等到遊燼下值回府後,主動去正院外求見。

遊燼聽到是她,揮揮手讓伺候他更衣的丫鬟下去,拿過帛布擦乾手上的水珠,將剛剛解下的月要帶又重新扣了回去。

餘嬤嬤領著人進來,自己站在門邊候著。

遊燼坐在圓桌前半垂著眸子,聽見腳步聲抬頭,便看見那道雪青色的纖瘦身影落拓走近。

呼吸微窒。

雖然依舊是男裝打扮,因著長袍顏色乾淨清爽,襯得人愈發的溫潤親和。

頭發高高束起,淨麵白玉發冠上隻簡單插了隻同色的素簪,露出光潔的額頭。細細的絨發溫順地貼著額頭臉頰兩側,乖順又透著幾分可愛。

盡管依舊帶著那張麵具,卻掩不住灼灼風姿。

他喉嚨緊了緊:「坐。」

聞魚也不扭捏,衣擺撩開些許弧度,風雅落座:「遊大人,在下不請自來就不與您客套了,有件事,想求您幫忙。」

遊燼唇角掀起一個淺淡的弧度,並沒接話,反倒是對著外麵的餘嬤嬤吩咐:「傳膳吧。」轉而問聞魚:「晚膳可曾用?」

聞魚舌頭滾了一圈,識趣地順著他的意思回答:「時辰尚早,並未。」

眼下還未到酉時,吃的哪門子飯?

她眯眼看了眼外麵的天光,心下腹誹。

從前他幾日不歸都是常事,縱是回來,也多半是戌時之後。如今倒是戀家的緊,太陽還沒落山他就已經坐到府上了。

莫不是那時候因為她在府上,逼得他有家歸不得?

想到這,聞魚抿了抿唇。

方才已經起了話頭,依著大人的性子,若是想管,定然會追問下文;若是不想管,她再提也無甚作用,莫不如等他給個準話在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若是大人這裡行不通,那她就要另想法子了。

顧家舅舅縱然在京,不到萬一也是不能求的,或許魚公子的名號能借用一番。

伺候的人將飯菜端上來後規矩地退下,屋裡除了兩人碗箸的聲音,安靜得落針可聞。

聞魚瞅著空盪的房間:「怎麼不見布菜的人?」

遊家底蘊深厚,規矩也重。

遊燼又是個從小被精糧細麵伺候著養長大的,像吃飯穿衣這樣的活兒在府裡他是不會做的,否則伺候的下人免不了要被叫到前頭去問話受罰。

遊燼盛湯的手頓了頓,淡聲道:「下麵的人手腳粗苯,用不慣。」

門口候著的餘嬤嬤:「……」

若是一個伺候不好,您說這話還可信。

可是連著她在內,夫人走後可是換了三四個布菜伺候的,剛進屋便被攆了出去,這能怪別人?

話題又聊死了,兩個人之間充斥著尷尬的沉默。

遊燼話少,聞魚自然是也不會再提那些舊事讓自己糟心,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對麵的人倒是吃的香甜。

看她落了箸,遊燼也將手中的湯勺放下:「何事為難了?」

能讓她主動登門相求的事兒,遊燼一時也猜不出個所以然。方才他腦子裡過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兒,實在是沒想出來除了楚王府的事情,還有什麼能讓她求到他麵前。

「學府路附近有一處鋪麵,後麵還連著座二進的宅院,我想將它買下來,可牙行的人說那房子他們隻租不賣,想問大人能不能幫忙給想想辦法。」

她今日試探那小廝良久,即便是給出比市價多一倍的價格,他都不肯鬆口,想來是東家下了死命令。

更蹊蹺的是,她一說要買那鋪麵,小廝嚇得臉都白了,笑得又僵又假。

當時她留了個心眼,沒再逼問。

但是那宅子她是非收回來不可得:「若是大人肯幫忙,我願意出三倍的價錢。可否請大人從中斡旋?」

嫁妝拿回來,聞魚底氣也足了:「到時候若是還有什麼需要打點疏通的地方,銀錢也全部由我來出。若是能辦成,算我欠大人一個人情,如何?」

遊燼深深地看她一眼。

憑借遊家和他的名字哪裡需要什麼打點?遊府也不缺這點兒銀子。她把話說得這樣明白,不過就是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牽扯罷了。

偏偏,他拿她無可奈何。

「本官知曉了,你耐心等上幾日。」

聞魚眼睛亮了幾分,心中鬆了口氣,總算是對遊燼露了回真笑。

「多謝大人!」

遊燼長睫扇合,無聲看著她,指腹摩搓。

翌日,聞魚帶上小池早早出了門。

兩人在街上路邊的小攤跟前吃了頓早餐,兩個芝麻燒餅,四個大肉包,再加沒人一碗熬得濃稠的白米粥,小池吃得扌莫著肚子犯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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