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有損的和親太子(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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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玉宮後,素和熙疑惑地道:「你何故包庇於孤?」

此前,師兄俱是自稱為「臣妾」,喚他為「夫君」,分明是頗為親密的稱呼,從師兄口中吐出來,卻讓他覺得師兄遠在千裡之外。

顯然經過適才之事,師兄對於自己的防備已減弱了些。

裴玉質心生歡喜,但他無法將真正的原因向師兄坦白,是以,啟唇道:「子熙作為一國太子,身為尊貴,且是天乾,卻被迫奉命和親,屈尊降貴地來了這吟月,子熙不滿於孤理所應當,孤知曉子熙定非真心想掐死孤。」

素和熙動手之時是真心想掐死裴玉質,聞言,心虛不已,麵無表情地道:「孤無需你的同情。」

裴玉質不善言辭,見自己惹素和熙不悅了,趕忙補充道:「且孤與子熙已成親了,夫夫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素和熙譏笑道:「你與孤連交/歡都不曾,何來夫夫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裴玉質不假思索地道:「子熙若要與孤交/歡,孤定不會反對。」

「是麼?」素和熙抬手挑起裴玉質的下頜,接著從下頜起,一寸一寸地向下摩挲。

被樊紹摩挲肌膚的惡心登時復蘇了,猶如毒蛇,正以蛇信子舔/舐著自己的四肢百骸,裴玉質渾身顫抖,咬著自己的唇瓣,目不轉睛地盯住了素和熙。

——是師兄,現下是師兄摩挲著我的身體,並非樊紹。

素和熙並不收手,進而解開了裴玉質月要間鞶革,一分一分地撩開了裴玉質的衣衫。

裴玉質擁有一身冰肌玉骨,使人不忍褻/瀆,更使人急欲好生褻/瀆一番。

素和熙覆唇而下,未料想,竟是被裴玉質偏首躲過了。

裴玉質五歲那年,曾與師兄一同下山玩耍,途徑一小巷,意外地瞧見一女子被一男子壓於牆麵之上,倆人四唇相接。

當時,他不知這意味著什麼,天真爛漫地問師兄:「師兄,他們的唇瓣極是可口麼?為何他們皆不肯與對方的唇瓣分開?」

「非禮勿視。」師兄一手捂住了他的雙目,一手牽著他的手,待得離那小巷遠些了,師兄方才放下手,答道,「他們心悅於對方,才會與對方接口勿。」

「接口勿?」他似懂非懂地道,「唇瓣與唇瓣相貼便是接口勿?」

見師兄頷首,他追問道:「何為心悅之人?」

師兄思忖良久,才道:「據詩詞、話本所述心悅之人便是你願意與之同生共死之人,你見不到她,便會為相思所困,夜不能寐,衣帶漸寬。但我尚無心悅之人,不知是否當真如此,待我尋到心悅之人,我再告訴你是否如此可好?」

「好吧。」他又好奇地道,「若非心悅之人,便不能與對方接口勿麼?」

師兄揉了揉他的發絲:「我認為不該草率地對待自己的身體,亦不敢草率地對待對方的身體,僅能與心悅之人接口勿。」

由於師兄這一番話,他一直認為接口勿之事甚是神聖,因而下意識地躲避了師兄的親口勿。

素和熙不滿地捧住了裴玉質的後腦勺,不容拒絕地口勿上了裴玉質的唇瓣。

他從來不曾與旁人接過口勿,首先感知到的是柔軟,其次是溫熱,然後他心口騰起了強烈的掠奪欲。

他不通口勿技,循著本能粗暴地撬開了裴玉質的齒列。

「不要……不要……」裴玉質的雙目泛起了層層霧氣,與此同時,他的雙手拚命地想將素和熙推開。

明明是師兄告訴他僅能與心悅之人接口勿,為何師兄卻執意要口勿他?

他並未心悅於師兄,師兄亦未心悅於他。

師兄是騙子。

素和熙稍稍鬆開了裴玉質的唇瓣,迷惑不解地道:「你既答應與孤交/歡,為何不願與孤接口勿?」

裴玉質怔了怔,素和熙所言不差,他既已答應與其交/歡,為何不願與其接口勿?

前者明顯較後者更為親密。

「孤……」他抿了抿唇瓣,「子熙要如何便如何。」

素和熙不知為何裴玉質這般逆來順受,發問道:「你到底有何所圖?」

「誠如孤適才所言,孤與子熙夫夫同體,一損……」裴玉質口拙,未及言罷,又被素和熙闖入了唇齒。

他沉默地承受著素和熙的親口勿,雙目睜著,不斷地心道:我要忍耐,我必須忍耐。

麵對半點不做回應,甚至於全身心抗拒著自己的裴玉質,素和熙頓生憐憫。

裴玉質何辜?

但一思及阿兄,他卻又起了施虐欲。

這吟月從上至下,哪裡有無辜之人?

他殘忍地將裴玉質身上僅餘的錦緞全數扯去,繼而用力地將裴玉質推倒於地。

正值春寒料峭,裴玉質恍惚間覺得自己將要被凍僵了。

由於修為日益深厚,他已多年不曾感受過寒冷了。

他仰首望著素和熙,不作掙紮,四肢張開。

素和熙見裴玉質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施虐欲瞬間消弭於無蹤。

他低下/身,扣住裴玉質的左腕,將裴玉質從地麵上牽了起來。

裴玉質猝不及防,撲入了素和熙懷中。

他正欲自素和熙懷中出來,念及自己已將這副身體交付於素和熙了,遂控製住了自己的本能。

「罷了,改日吧。」素和熙撿起裴玉質委地的衣衫,一件一件地為裴玉質穿上了。

裴玉質不敢相信自己能逃過一劫,凝視著素和熙道:「為何作罷?」

素和熙反問道:「為何不可作罷?」

裴玉質眉眼舒展:「當真作罷?」

素和熙正色道:「當真。」

「多謝。」裴玉質背過身去,整理著自己的衣襟。

素和熙掃過裴玉質的背脊,一言不發。

這裴玉質委實奇怪,被他強口勿了,居然還向他道謝。

裴玉質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唇瓣,這唇瓣適才被師兄親口勿了,不如何舒服,有些疼。

倘若是與心悅之人接口勿,應當不會疼吧?

不然,這世間為何會有人願意與心悅之人接口勿?

不過這與他無關,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心悅於任何人。

他回過身去,毫無芥蒂地對素和熙道:「子熙,要用早膳麼?」

素和熙不置可否。

裴玉質著人送了早膳來,由於他並不受寵,自然是尚食局中有何剩下的,便為他送來。

但今日這早膳顯然是刻意為他與素和熙所準備的。

素和熙盯著眼前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粥、紅棗糕以及花生酥,噙著冷笑,頓悟道:「你之所圖便是懷上孤的骨肉麼?」

懷上師兄的骨肉?

裴玉質撫過自己平坦的肚子,否認道:「孤從來不曾想過要懷上子熙的骨肉。」

他身為地坤,可生兒育女,但他並不打算長久地留於這個世界。

成功拯救師兄後,他便會離開。

若是懷上師兄的骨肉,他便不能離開了。

更何況他並不打算與師兄白首偕老,為何要懷上師兄的骨肉?

且師兄不是傷了腺體麼?

即便他與師兄有了床笫之歡,他亦不會懷上師兄的骨肉。

素和熙端詳著裴玉質,見其不似撒謊,遂問道:「這可是吟月的習俗?」

裴玉質坦誠地道:「據孤所知,吟月並無新婚次日須得用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粥、紅棗糕以及花生酥的習俗。」

所以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粥、紅棗糕以及花生酥是慶平帝或是嚴皇後安排的?

素和熙已是飢腸轆轆,坐下身,開始用早膳。

裴玉質便也坐下身,與素和熙一道用早膳。

他早已辟穀了,鮮少進食,這副身體雖是他自己的身體,卻因這個世界並非修仙世界而不得不進食。

他的味覺已然變得遲鈍了,味同嚼蠟。

素和熙見狀,關心地道:「有這般難以下咽麼?」

話音落地,他頓覺自己亦變得奇怪了。

裴玉質乃是敵國皇長子,他為何要關心裴玉質?

裴玉質搖了搖首,繼續用早膳。

素和熙竟然又聽得自己關心地道:「亦或是你有何處不適?」

裴玉質又搖了搖首,還沖著素和熙笑了笑。

倘使裴玉質有何處不適,定是因為自己不久前強行剝淨了裴玉質的衣衫,並強口勿了裴玉質。

素和熙以調羹舀了一勺裴玉質碗中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粥,送入口中嘗了嘗,並無異味。

裴玉質暗道:縱然魂魄不全,縱然由於遭逢變故而改了性子,但師兄終歸是師兄,本性仍是溫柔的。

素和熙一麵用著自己的早膳,一麵窺視著裴玉質。

裴玉質費了些功夫,方才將自己的那份早膳用盡。

他放下竹箸,茫然四顧,不知該做些什麼為好。

除了修煉,他對於世間諸事皆無興致。

故而,在原本的世界,他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於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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