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有損的和親太子(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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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嘉此來是應慶平帝傳召,前來述職的。

因所有子女中,從軍者惟有裴瑾嘉一人,且裴瑾嘉立下了赫赫戰功,慶平帝自然對其甚是器重,遂提前率領眾臣出城相迎。

裴玉質亦在列,慶平帝還特意命素和熙必須一同前往。

素和熙身著水紅色的女裝,在身著朝服的朝臣當中格外顯眼。

眾臣皆對素和熙側目而視,素和熙麵上一副矜貴模樣,心下卻恨不得將所有人殺個乾淨,除了裴玉質。

裴玉質暗暗地握住了素和熙的手,聲若蚊吶地道:「子熙,孤在。」

素和熙反握住裴玉質的手,譏諷道:「你在又如何?」

「對不住。」裴玉質萬分自責,他在或不在,都不能改變素和熙的現狀,慶平帝之所以命素和熙必須一同前往,顯然是為了羞辱素和熙,對此他無能為力。

且若非他生了一副教人覬覦的皮囊,素和熙便不會淪落至此。

「罷了。」盡管明白自己的處境並非裴玉質所造成的,素和熙目前尚且無法平心靜氣地與裴玉質言語。

仇恨、憤怒齊齊地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使得他難受至極,他連自己的指尖已然嵌入了裴玉質的掌心都未覺察到。

裴玉質由著素和熙發泄情緒,不言不語。

須臾,素和熙猛然感受到了指尖的濕潤,低首一瞧,指縫中竟藏著血液。

他登時心如刀絞,當即抽回手,向著裴玉質道:「玉質,疼麼?」

裴玉質生怕被旁人窺見,趕緊將這右手攏入了衣袂之中,暗中用錦帕捂著,方才搖首道:「不疼。」

他並未撒謊,於他而言,這些微的疼痛委實算不得疼痛。

素和熙滿腹歉疚,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的雙手。

他曾承諾過要好好對待裴玉質,然而,他卻未能做到。

裴玉質見狀,附耳道:「子熙,你莫要自殘,孤當真不覺得疼。」

自殘?被裴玉質一提醒,素和熙方才意識到自己攥緊了雙手,指甲即將刺破掌心。

這便是他對於自己傷害了裴玉質的懲罰吧?

「孤……」他向裴玉質申明道,「孤並未想過自殘。」

「子熙並未想過自殘,便不要自殘。」裴玉質將一張錦帕塞入了素和熙掌中。

素和熙會意,將自己指上的血液擦拭乾淨了。

少時,有一將士來報:「裴將軍已至一裡外的長亭。」

裴玉質聞言,不由自主地望了素和熙一眼。

由於一身女裝的緣故,素和熙瞧來很是怪異,但素和熙的神情卻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太子。

素和熙是在逞強吧?

師兄……

他於心中喚了一聲。

素和熙從裴玉質的這一眼中,瞧出了憐憫,一時間,怒不可遏。

他壓根不需要裴玉質的憐憫,他最恨旁人憐憫他。

但現下並非發作的好時候,他隻得強行將憤怒壓下了。

他的太陽穴一鼓一鼓著,心髒幾乎要爆裂了。

裴玉質並未再瞧素和熙,而是細細地觀察著他的皇弟與皇妹們。

裴瓊文與裴環容一案的真凶尚未露出馬腳,不知是否便在他們中間?

裴瓊文與裴環容死後,嚴皇後的後位不如先前穩固,不知他們的母妃是否有資格將嚴皇後踩於足下,乃至登上皇後之位?

不過嚴皇後有嚴家做後盾,除非嚴家敗落,否則,嚴皇後應當不會被廢。

他思忖間,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抬首遙望,裴瑾嘉的輪廓漸漸從被馬蹄揚起的黃沙中顯露了出來。

裴瑾嘉愈來愈近,他身側素和熙的身體愈來愈緊繃。

他輕輕地拍了拍素和熙的手背,並未出言。

素和熙不懂為何裴玉質要以德報怨,若問裴玉質,裴玉質定然會以夫夫之名搪塞他。

三丈開外,裴瑾嘉下得馬車,將韁繩交付於近衛,繼而行至慶平帝麵前,單膝跪地,垂下首來,恭聲道:「兒臣拜見父皇。」

「瑾嘉,平身吧。」慶平帝親自將裴瑾嘉扶了起來,神情介於皇帝與父親之間。

裴瑾嘉被慶平帝扶起身來後,一下子便從眾臣中瞧見了素和熙。

她曾數度敗於素和熙之手,她從小自尊心極強,自是不甘心。

有一回,她想出了一個陰損的招數——著人將素和熙的皇兄以及侄兒的屍身從墳塚中挖了出來,威脅素和熙退兵十裡。

她未料到,素和熙並未與她討價還價,當真退了十裡。

但她並未踐諾將兩副屍身還予素和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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