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老主管能夠敏感地察覺到,那個叫王佳怡的女人絕對碰到了陳俞的底線,倘若她再不加收斂,陳俞可能會采取一點點手段了。
柳暖興致缺缺地撇撇嘴:「又是冷處理了吧?不管是訂婚那次,還是單獨去見她之後,回來立馬要推遲婚期,他哪次嘴上說著虧欠什麼的,說白了就是憐香惜玉嘛,我早見識過了。」
柳暖一描述,老主管約莫就懂得了事情的大致經過,隻是先前,陳俞的態度的確奇怪了。他會發生這樣的態度轉變,應該也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如果這個時候,柳暖把陳俞失控那次發生的事情告訴老主管,老主管的這個疑惑應該也就解開了。
陳俞的心態轉變,其實很簡單可以解釋。在王佳怡剛出現的時候,她並不會對現狀造成什麼損傷,同時心有虧欠的陳俞,就會想要在盡自己所能的範圍內補償她。
而當陳俞發現柳暖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遠遠超過那些東西的時候,作為他和柳暖之間阻礙的王佳怡,甚至有可能傷害柳暖的王佳怡,自然就沒法在陳俞手上討到好處了。
不知道事實,卻對陳俞的性格拿捏無比到位的老主管默默地搖了搖頭,說:「丫頭啊,這你就看錯陳俞了,等著瞧好戲吧。」
柳暖挑眉:「行啊,那我就等著看。」
……
彼時,陳俞的辦公室裡,幾個鮮少出現在陳氏大樓的人,靜靜地站在陳俞麵前,聽候吩咐。
陳俞手上的鋼筆一下一下,敲在深色辦公桌上,沉思的聲音。
半晌,陳俞才開口,鋼筆指著其中一個麵色發白的人:「派人去盯著王佳怡,一有異常舉動,就通知我。」
那人迅速點了點頭,臉上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透白似乎因為這個任務變得激動了幾分。
「再派幾個人去守著柳暖,記住,是背地裡,不讓她發現。」陳俞還特意強調了一遍,因為他知道,如果柳暖發現他派人盯著她,隻怕又要鬧一陣子了,「如果王佳怡有什麼威脅到柳暖的行為,不用先通知我,直接先處理。」
想到一些可能性,陳俞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王佳怡區區一個女人,想要報復他陳俞,可行性幾乎可以說是零了。如果讓陳俞設身處地,那麼想柳暖下手,不失為一場,小風險大回報的賭博了。
「是。」另外一個男人跟著上前一步,應下了陳俞這個吩咐,神色如同黑暗中隱匿的磐石。
「老大,那我呢?」這次是個女人,興奮的眼睛裡滿滿都躍躍欲試,她隔著手套,把手指掰得哢哢作響。
陳俞卻並不應聲,他兩指按上太陽穴,頓了半晌才說:「王佳怡突然回國,悄無聲息進入了嘉悅,這其中必有蹊蹺,你去替我查一下嘉悅背後的人,還有王佳怡回國的真正原因。」
「我倒想看看,這背後,到底是誰在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接到了老主管一通電話後,柳暖也算是心安理得地在家窩了起來。
大門不出,兩耳不開,任是外界輿論怎麼怎麼飛滿天,她依然是穩如泰山,無動於衷。
一直惦念著她的許叮叮,時不時給柳暖打電話帶來些消息,而就在今天,許叮叮奪命的連環call,就像是在告訴柳暖:「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出大事了。」
電話執著地響了七八遍,柳暖才從浴室帶著一身霧氣出來,她趕忙擦乾敷麵膜的手,接通了電話。
「姑奶奶誒!你在乾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現在才接!」
柳暖抱歉地笑笑,說:「我在洗澡啊,順帶敷了個麵膜~怎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十次給你打電話,八次都在洗澡……」許叮叮額頭上垂下無數黑線,吐槽道。
柳暖撲哧一笑:「誰叫你自己作息與眾不同的,還怪起我來咯?」
「行行行了,」許叮叮擺擺手,「不跟你貧了,我有正事兒要跟你說。」
柳暖一邊拿毛巾擦頭,一邊點頭:「嗯,我洗耳恭聽。」
「你還記得你之前讓我查一個人嗎?叫王佳怡的。」許叮叮神秘兮兮地說。
一聽到有關於王佳怡,柳暖的精神就高度集中了起來,她正色道:「沒錯,她怎麼了?」
「上次時間倉促,我不是沒查出來什麼嘛,這幾天沒事兒無聊的時候,順手又查了一遍,你猜怎麼著,還真被我查出了些東西來。」許叮叮小飄的聲音頗為誌得意滿。
柳暖卻著急得不行:「姐姐誒,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許叮叮略略略幾聲,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始告訴柳暖她查到的東西。
「王佳怡,外文名為jeanne,和陳俞同出一所大學商學院,比陳俞低兩屆,可以說是直係學妹了……」
「這些上次都說過了,說重點!」柳暖拍桌子。
許叮叮再次略略幾聲,說:「非常有趣的一點是,她在畢業前一年,因為不明原因休學了,整整拖了兩年才修完學業。」
「換句話說,也就是她是從陳俞畢業的時候,重新開始了自己的學業,畢業的時間,也很湊巧地,跟你是同一年,回國時間,是在你回國後的七個月。」
「跟我同年畢業?」柳暖並沒有想到,她們之間還有這麼一層淵源。
許叮叮喝口水,接著說:「別著急,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麵。」
「我很好奇那休學的兩年裡,王佳怡都在乾些什麼,但是我查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有關於她的蛛絲馬跡,這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直到我瀏覽當時的幾家主流媒體報道時,我才發現了一些有關於她的東西,你猜她在哪?她在當地的一家精神療養院內接受封閉治療,化名是jean。」
jeanne,jean,隻差了兩個字母,王佳怡到底想掩蓋些什麼呢?柳暖陷入了思考……
「咳咳。」許叮叮咳嗽幾聲,又說,「我要提醒你啊,後麵我要說的東西,你要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啊。」
「嗯?」柳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