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日記(1 / 2)
聽到自己的名字,與謝野掀起眼簾看了五條悟一眼,表情淡淡:「是你啊。」
「什麼嘛,好歹也幫了你兩次忙呢,晶子竟然這麼冷淡。」說著,五條悟將與謝野放在了地上。
「……」
與謝野穿著拘束服,整個人被束縛得跟條毛毛蟲一樣,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借五條悟給予的支撐坐好。
「好了,話歸正題。」五條悟不再插科打諢,也沒有向雙方介紹彼此身份的意思,開門見山地問與謝野,「你怎麼在這裡?」
與謝野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頭往旁邊一偏,喃喃自語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爆炸聲……」
「……」山田昌平擦了擦汗。
轉移話題的意思未免太明顯了餵!什麼叫做「好像」啊!剛才明明那麼大的動靜!而且你頭上身上都是血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好嗎!
五條悟手一伸,將與謝野的腦袋掰回來,沒讓他看見遍地狼藉的大街:「餵餵,太敷衍了吧?不要避開我的問題啊。」
與謝野這回直接閉上了眼睛,抗拒意味十足。
「……」兩年不見,竟然變得這麼不可愛。
五條悟額上爆出一根青筋,直接沖與謝野的臉頰上了手,搓扁揉圓,像折騰一團軟乎乎的年糕,孩子氣十足。
剛才將與謝野抱起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家夥身上很輕,瘦得不行,臉上的嬰兒肥都消減不少,讓人懷疑拘束服下是不是就剩一把骨頭了。
看來這兩年過得不怎麼樣啊。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麵麵相覷。
「那個……」山田昌平擦擦汗,硬著頭皮說,「雖然打斷你們敘舊有些失禮,但我們現在應該盡快趕去安置地才行,受害人那邊時間拖得越長就越危險……」
爆炸發生前,他們並沒有感受到任何咒力,夏油傑操縱的咒靈也被那些光粒穿過了。這樣看來,此次爆炸事件應該不是詛咒或者詛咒師做的。
換而言之,這並不在他們的工作範疇內,留在這裡也是多餘。
遠遠地已經能聽到警笛聲,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還是交給警方調查比較好。
「嘖,沒辦法,那就……」五條悟又把與謝野拎起來,夾在胳膊底下,準備帶上他一起走。
小孩卻睜開眼睛,開口說:「請放我下來,有人會來找我的。」
「剛才跟你一輛車的兩個人已經死了。」五條悟飛快地說。
「……」與謝野抿抿唇,低聲道,「還有其他人。」
「哈?」五條悟眉頭一挑,彎月要將耳朵湊過去,表情誇張,「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與謝野的嘴唇囁嚅半晌,不打算跟這個幼稚的家夥講道理。
他抬起頭掃了一眼,視線略過戰戰兢兢的山田昌平、事不關己看熱鬧居多的家入硝子,最後落在了夏油傑身上,開口道:「等那些人找過來,你們會有麻煩的。」
「哦?」夏油傑挑了下眉,目光轉向五條悟,「麻煩?」
他的好友嬉皮笑臉道:「怎麼?怕了?」
怕了?笑話!
夏油傑給了他一個「待會兒好好解釋」的眼神,對與謝野說:「別擔心,我們是最強的。」
與謝野:「……」這話聽著怎麼有些耳熟?還有,他為什麼要擔心啊,該擔心的不是你們嗎?
他麵無表情地仰頭看了五條悟一眼,後者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家入硝子的衣領。
夏油傑扭頭對山田昌平說:「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接下來要加速前進了,麻煩山田監督指路。」
說完,他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一句:「啊對了,小心別掉下去哦。」
載著幾人的咒靈驟然前沖,跟炮彈似的,以極快的速度趕起路來。
山田昌平的話還在嗓子眼,張嘴就吃了一口冷風,吹得他滿肚涼。氣流沖擊過大,要不是夏油傑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山田昌平保準被吹得一骨碌從咒靈身上滾下去。
與謝野倒是沒感受到太大的空氣阻力,連頭發都服服帖帖溫溫順順地垂在耳邊。扭頭一看,被五條悟另一隻手抓著的家入硝子也是如此。
反觀被強風吹得頭發肆意飛舞、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山田昌平,與謝野不由得仰頭看了一眼五條悟。
這家夥還能阻擋氣流嗎?
察覺到他視線的五條悟斜眼看來,哼哼兩聲道:「怎麼?這下發現大哥哥很帥很可靠了?」
「……」噫。
與謝野沉默地收回視線,猶嫌不夠地閉上眼睛。
實在沒眼看。
五條悟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夾住與謝野的胳膊漸漸用力,齜牙咧嘴地嚷嚷道:「你那是什麼反應啊臭小鬼?!」
「噗!」旁觀的家入硝子忍不住笑出聲。
蚌殼咬得再緊,在五條悟麵前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本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家夥,隨性而為,我行我素。因為足夠強,所以對付問題的辦法也相當簡單粗暴。
在他麵前,與謝野的沉默和反抗連毛毛雨都算不上。任你有什麼目的,他直接將你整個人揣走,拴在身邊看好,打破你的整個計劃,最後總能瞧出你的馬腳來,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與謝野打不過又說不過,遇上他根本就毫無辦法。
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幾輛警車並救護車到達現場。與之一同趕到的,還有一輛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
轎車副駕駛的門被人從裡麵一腳踹開,緊接著,一個穿著軍裝、月要間佩刀的小女孩暴躁地跳出來,徑直越過了正在拉封鎖線的市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