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結局 1(1 / 2)
翌日。
張玨背起自己的小書包,偏頭去看正在檢查行李的人,心裡總是有點怪怪的感覺,忍了忍,她還是沒忍住,開口。
「你真的要和我去嗎?雲氏不是出了問題嗎?秦安都快急哭了。你真的不先去處理嗎?」
她知道雲宴用自己的死訊釣魚,然後造成了雲氏股價動盪的。
可等她醒來,雲宴還是沒去處理。
秦安找不到人,找到了她。
雲氏這會亂成了一鍋粥,若雲宴再不出麵處理,這虞城第一世家的名號估計就要換人了。
雲宴手上動作未停,聞言也不過是輕輕搖頭。
「我要陪你。」
張玨無奈嘆氣。
「你可以處理好了之後過來。我現在過去,也隻是踩踩點。你放心,你不來,我絕對不進去。」
江家的情況,江恆還沒同她說明,現在就連個計劃都沒有。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去了就貿貿然的闖呢?
雲宴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將東西收好後,走到她身側,牽起她的手。
「走吧。航線已經批下來了。」
張玨嘆氣。
她知道雲宴的脾氣,話都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是勸不住了。
她隻能給秦安發信息,讓他安排記者到機場,拍下雲宴與江恆碰頭的鏡頭。
這樣,重傷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再加上江恆的加持,可以說他是因為處理景城的合作案才會離開的。
這方法雖然糙了點,但於眼下的形勢,是最快的解決辦法。
秦安也覺得這辦法不錯,匆匆道謝後就去處處理了。
去機場的路上,張玨看著雲宴麵色淡淡的閉著眼,若不是他的手還在把玩自己的手指,她會覺得人已經睡著了。
隻是……
她想著這事上,雲宴連冷眼旁觀都沒有,就像一個局外人那般,任張玨操作,看似信任,但,更像是無視,不禁奇怪。
雲宴這兩日給自己的感覺,有點不太對。
太過冷淡。但有時又與以往一般,讓她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一時有點混亂。
她向來是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便將這事暫時給放下了。
一路無語的到了景城。
江恆下飛機走到最後,欲言欲止的看著前麵的二人,眼裡滿是糾結。
張玨恰好回頭,抓到了他的目光。
江恆似是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回頭,也不由愣住。
四目相對。
張玨挑挑眉,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江恆掙紮半晌,還是發了一條信息給她。
張玨聽到「滴」的一聲,低頭一看。
是江恆發的微信。
「小心身側人。」
張玨低頭,湊到手機屏幕前,盯著這五個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字都認識,組織起來也認識,就是,這意思,好像不太明白。
她看看手機,又回頭去看江恆,又扭頭看看雲宴。
小腦袋扭的十分歡暢。
雲宴想忽略都難。
他抬手,輕輕壓住張玨的脖頸。
「在看什麼?」
說著,偏頭就要去看她的手機。
張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下意識的一把摁滅的屏幕,搖頭。
「沒什麼,就是好奇,江恆回來,都沒人接嗎?你說江家的人,會不會都認識我們了?我們要怎麼悄無聲息的混進去呀?
還有,去腦子其實還有點亂。我們要怎麼將那人給毀了?
江家負責的是哪一部分啊?
我們會不會又看到一些實驗體啊?」
雲宴輕笑。
「你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個?」
溫溫柔柔的話語,聽在張玨耳中,卻莫名有一分冰涼之意。
這奇怪的感覺又起了,張玨眸底暗芒閃過,臉上卻是依舊帶著天真的笑意。
「我也就是問問,你不回答也行。我們一起找答案。」
江恆這時走了上前。
「江家的車在三號出口。」
三人轉了方向,到三號口。
張玨坐上車,有點迷糊,就這麼上了?
暈暈乎乎的。
一直到了江家宅院門口,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江家的宅院,是私宅,更像是莊園,占地麵積很大,入戶的院子種滿了槐樹。
這季節,滿樹的槐花看在張玨眼中,更像是蟲卵。
她看著心裡毛毛的,很不舒服。
她不自覺抓緊了雲宴的手。
也因為緊張,這一次,她很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手在握上雲宴手的瞬間,對方縮了一下。
張玨眸下一暗,假裝什麼都沒注意,湊到雲宴耳邊,小聲嘀咕:「你看那槐樹上的花,奇怪不?」
溫涼的呼吸灑在頸邊,雲宴沒控住,身體顫了一下,雞皮疙瘩瞬的起了一身。
張玨一直盯著的,自然安沒有錯過他這反應。
還有……
雲宴眸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張玨心頭一重,沉默,轉過身,鬆開了雲宴的手,縮到了車窗邊,表現的像一個天真無諳的孩子那般,對著窗外的槐樹指指點點。
江恆在前座,一言不發,卻是從後視鏡偷偷觀察後座的情況。
忽而,雲宴抬眸,凜冽的眸子印在後視鏡中。
江恆呼吸一凝,眼前黑了黑,就覺那冷冽的仿佛利刃一般可以將人殺死的目光刺到了心口,嚇的一哆嗦,急忙收了目光,不敢再看。
餘下的路,還算平靜。
車停。
傭人上千開門。
張玨在後,看似有些不高興的磨磨唧唧,但實則是在觀察雲宴。
他發現,對於江家仆人的行為,他就像是經歷了千萬遍那般,十分熟練。
張玨跟在身後,動作慢了一步,就見車門「呼」的一下關了過來。
她反應快,一把縮起了腦袋。
就差那麼一點,她的腦袋就會被那車門給砸了。
她失笑。
還真是……區別對待呀。
雖後雲宴又回身給她開了門,但那不對勁的感覺已經如野草般在她的腦海中瘋長,再無法壓下,再看雲崖你的眼神,已經悄悄變了顏色。
江恆領路,將兩人帶到了江家家主的門口。
「張小姐,家主早就知道了你的名號,這次,便是請你來做客的。」
張玨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江恆開了門,側身請兩人進去,自己則是關門離開了。
張玨奇怪。
這一環,她並沒有與江恆商量過。
而一路上,江恆卻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雲宴也是。
難道,是他們倆人商量的結果?
她滿腹疑惑的進了屋。
這是一個書房帶會客廳的房間。
一半辦公,一半接客。
會客區的茶台前,坐著一位大約快六十的男子,但他的狀態很不錯,連頭發都未黑,未語先笑。
「張小姐,久仰。」
雲宴牽著張玨,施施然走到對麵坐下。
張玨對於雲宴的行為,更加奇怪了。
他們現在坐的位置,是主位。
但,江家的人卻是一點都不覺奇怪。
還麼等張玨想明白,就見對方開始倒茶端水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發展?
她還發現,對方對雲宴的態度,十分恭敬。
之前的詭異感,愈發濃烈。
張玨終是忍不住,鬆開雲宴的手,起身,走到另一側,冷聲問:「你是誰?」
雲宴動作未停,慢條斯理的輕啄了一口茶,動作優雅的放下茶杯,側眸以看。
四目相對。
男人眼底寒涼的神色,刺了張玨一個透心涼。
張玨心口突然一緊,一個不太好的名字浮到嘴邊,顫顫的久久沒有出口。
男人卻是沒有開口,隻是淡淡的看著她,十分有耐心的等她開口將名字說出。
良久。
張玨的手都被自己給攥青了,終是泄氣的叫出了那三字。
「經雅郡。」
下一瞬,她就聽經雅郡的指尖在桌上叩了一下。
「真聰明呀。」
張玨心倏然一提,眸色一慌,難以置信的驚呼。
「不可能!」
怎麼會?
經雅郡嘴角勾著笑了笑,眼裡卻是沒有一絲笑意。
「你這麼聰明,不如猜猜,為什麼?」
張玨抿唇,眼裡情緒翻湧,呼吸變沉,心髒疼的快要不能呼吸,卻還是拉住了一根神經,保持冷靜。
她喉頭動了動,長呼一口氣,低聲道。
「為了我的命。」
是啊,除了經雅郡,誰又有那本事可以將那晶石的毒給解了。
若不是為了他,雲宴怎麼能舍了自己的身體呢?
眼前人,可是比魔鬼還恐怖的存在。
哦,不對,他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