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窈窈在忙，沒空（1 / 2）
天色昏暗，祠堂裡是搖曳的燭火。
江庚禮獨自一人跪在祠堂，他垂著頭，寬大的背影顯得十分落寞。
窈窈，對他來說，究竟算什麼？
他伸進西裝內側的口袋，拿出一團揉得皺皺巴巴的黑色蕾絲內褲，被他月匈膛熨貼著，留有餘溫。
十天前的酒會，他撿起它，放在自己的口袋，鬼使神差的，一直把它帶在身邊。
每次拿起它，手像是被燙傷似的，匆匆忙忙地又把它收起來。
一道閃電劃過，白光瞬間照亮了手中的布料，精致的蕾絲用兩根帶子連起來，仿佛一扯就破，他的腦中已經浮現出畫麵。
「轟隆！」
巨大的雷聲讓他心裡一震，畫麵一下子被震碎，閃電再度劃過，照亮了祠堂裡的靈牌，木底紅字，一整牆的眼睛在沉默地審視。
他背脊忽然挺直，用力地握緊了那塊布料，指節發白。
他朝靈牌磕了三個響頭，血印在地板上，然後解開了皮帶，把布料覆了上去。
「轟隆！轟隆！」
那雷似乎擊在他的脊梁骨，讓他渾身發麻，他的背脊漸漸彎下去，但手上動作不放慢，腦海裡的畫麵也越來越清晰。
「二叔，二叔……」
蜜色小腿往上是撩起的裙擺，黑葡萄般單純的眼睛透著狡黠的笑，鋪開的海藻卷發纏繞著他的手。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越響，女孩的嬌媚的嗓音越急促，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雷聲漸停，他手裡的動作變慢，頭往後仰，喉結上下滾動。
最後一道閃電照亮他的臉，膚色慘白，襯得他更加清冷疏離，威嚴不可侵犯，但他一睜眼，是泛著血色的纏綿繾綣。
「嘩啦啦」下起了雨，風把雨往裡吹，紅色的燭火搖曳，很快熄了大半，他的後背也涼了一片。
他又朝祠堂磕了三個響頭。
又是轟隆隆的響聲，一架飛機從他的頭頂飛過。
——
江窈在阿沙的農場裡給羊擠奶，穿著普通擠奶工的服裝，與農場融為一體，她的笑容祥和平靜，像是油畫裡的美麗少女。
靈翹遠遠喊她，「窈窈，有你的來電！」
她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小跑過去，看到電話號碼，小聲道：「是倫敦大學的人打過來的。」
靈翹和阿沙都期待地看著她。
她的笑容越來越淡，掛了電話，很是氣餒，「我沒有被錄取。」
靈翹安慰，「沒關係沒關係，倫敦大學是頂尖的名校，很正常，我們試試申請下一所。」
她攤手，「當時我去麵試的時候，麵試官對我很感興趣，我以為穩妥了，沒有申請其他學校，現在學校都要開學了，再申請別的學校，入學時間可能會推遲半年。」
她撓撓頭，「我已經在農場玩了快兩個月。」
她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就在阿沙的農場幫忙乾活，靈翹阿沙付工資給她，數額是市麵上的好幾倍。
許澄也經常打錢給她，她一概不接受，因此，她還莫名其妙地中了幾次大獎。
靈翹拉著她的手，「是這片農場不好玩嗎？我們還有好幾片，玩膩了就換個地方。」
「嗚嗚嗚，靈翹姐姐對我最好了！」
誰知，在她抓耳撓腮申請其他學校時，倫敦大學說她被錄取了，又在她抓耳撓腮為學費發愁，倫敦大學說她中了全額獎學金。
直到走在倫敦大學的林蔭道上，她還惴惴不安，思索著要不要問問許澄，不知不覺中，她打開了和江庚禮的聊天界麵。
過去了兩個月，每一個字眼仍在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