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罰跪祠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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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政和殿。

「澈兒,你老實告訴皇姐,賜婚之事,是你的計謀,還是真如坊間傳言,你喜歡那個江秋白,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慕容挽泱氣 急敗壞地質問他。

慕容挽泱愣是忍到了今夜,才徹底受不住她這個胞弟拿自己的婚事隨意胡鬧,今日又聽說了一些關於江秋白的風言風語,實在氣極了,就在皇宮中讓元慶帝召見他,正好,他們兄妹三人將事情說開,也可以趁此機會試探慕容季言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皇姐,她已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將來亦是你的弟妹。」慕容季言麵不改色地糾正皇姐。

「這幾年,你一直都在北境,京都的事,你大概都不知道,江秋白早已經與楊國公之子訂下婚約,若不是楊淩身隕,他二人早已成婚,哪還輪得到皇兄為你二人賜婚,輪得到你什麼事?「

慕容挽泱極力想要阻止這件婚事,但她又知道,她這個皇弟,向來是個主意大的,也從不肯聽從別人的安排,哪怕是她,更別說是慶元帝。

這回他自己主動求取這門婚事,恐怕是他自己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她心有不甘,和慕容季言堅定這門婚事一樣,她堅決反對,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嫁入澈王府的。

「今日又傳出她的醜事,她竟以性命相挾,公然反抗聖旨,不就正說明她不滿這樁婚事,對那楊淩早已情根深種嗎?不然,她何苦做出投湖自盡這等傷害自己的舉動。你可曾聽說?

江秋白為未婚夫殉情,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就算你願意娶她,人家也未必肯心甘情願地嫁給你,搞不好她一時想不開,又做出自殺的舉動呢?」慕容挽泱耐下性子好生勸告這個不舍得打罵的弟弟。

「既是傳言,就不可相信,況且她人現在活得好好的,又何須計較,本王也不相信她會為了一個男人不顧自己的父母親,舍棄生命。

皇姐,皇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臣弟就先告退了。」

慕容季言不容任何人詆毀他心底裡想了念了六年之久的姑娘,想來他的姑娘,應該有十六歲了吧,剛好,到了嫁人的年紀,想到這裡,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見她。

他的眼中流露出難以察覺的柔情,嘴角也稍斜,絕美的臉上難得有了一抹笑容。

政和殿裡,慕容挽泱還是不死心,但她知道,一旦是慕容季言做出的決定,她和皇帝就得當成聖旨一樣,不得別人置喙。

她轉而求其次對著皇帝慕容景禦說:「皇兄,你怎麼就輕易答應了他,給他賜婚呢?你都不想想,江秋白是何人,怎樣的人,一個小小的尚書小姐也配得上南炎未來的帝王?

慕容挽泱不想慕容季言拿自己的婚事開玩笑,他身邊的人需得有權有勢,能夠做他的賢內助,況且她心中已經有了最佳人選。

可江秋白

她調查過,江秋白的身份不明不白的,從小就被賣了,六年前才回的江家,養在了江老夫人身邊。

江老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她先前可是名聲在外,出了名的看中門第,甚至有些頑固自私,偏心遠在良縣的二兒子,對大媳婦狠心絕情。

如果這樁婚事真的成了,那她豈不是要巴結討好澈王府。澈兒是成大事的人,怎麼被江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分心。

「南炎的下一任君主就是他,依照澈兒的性子,如果讓他娶了江秋白,那她以後當了皇後,該怎麼辦,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皇後這個位子,又如何母儀天下?」

一聲聲的質問,月匈中怒火在這一刻噴湧而出,看來真的被慕容季言氣得不輕,連眼前這人是皇帝都已經忘了。

皇帝也不惱她,站起身來,走到她麵前,輕聲細語地勸導她說:「你怎知這女子配不上她,你想,既然是澈兒點名要娶的女人,那必定是他看上的人,他看上的人也必定不差呀。「

慕容挽泱這才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說:「澈兒自父皇母妃出事之後,便變得不近人情,性子也冷淡起來,這些年自請鎮守北境,從未回來過,他哪來的機會與江秋白接觸,又怎會對她動心?皇兄,難道你就沒想過其中的蹊蹺之處?」她望著慕容景禦,皺著眉頭問他。

「既是他喜歡的女子,朕也幫他,盡力滿足他,真不好多想,朕知你心中仍有怨氣,但是澈兒已經及冠了。他成年了,已經不由得我們來替他做決定了。挽泱,我們虧欠他的太多了,就連他的婚事你都要阻擾,這會讓他多心寒。」

趁著慕容挽泱還沉浸在他方才的話中,他又繼續說到:「我們都明白,他無心納妃,現在卻主動娶親,若不是心中歡喜,又怎會如此,你這般反對,難不成真的希望他日他當了一國之君,後宮無妃嗎?」

慕容景禦的話實在是字字句句戳她心骨上,皇帝不愧是皇帝,慕容挽泱都忘了她進宮的目的,就這樣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政和殿。她身邊的淩毓姑姑,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照顧她的女人,也是個頗有主意和謀略的人,她看見慕容挽泱走了過來,便問道:「長公主,如何了?「

慕容挽泱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悵然若失地說了一句:「走吧,回府,來日方長,本宮絕不會承認她的。」

江府這邊,江殊豫端坐在太師椅上,表情凝固,一臉生人勿近的神情。

現在全府上下都知道了江秋白投湖自盡的謠傳,江淮錦一早便下了禁令,不得在府中或外頭議論。但不免還是會傳到江母耳中。

江淮錦帶著青楓和侍女青梧在夜裡去了一趟澈王府,氣勢還挺大。

當時應是情緒沖動的樣子,若是讓他說錯話得罪澈王,這可吃不了兜著走。

江母一聽說這些事情,一激動舊病又復發,暈了過去,現在已經在紫霜的照顧下了。

江殊豫也一副要教訓人的架勢,正等著他們回來。

江秋白在一旁看著,難掩擔憂之色,她輕言細語的聲音傳入江殊豫耳朵裡,煞是好聽:「阿爹,我們都清楚哥哥的性子,他一向做事沉穩,這次去見了慕容將軍,想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在碰到我的事情時,難免有失分寸,阿爹,您就消消氣,等哥哥回來後,您再好生與他說話,如何?「

江殊豫收起那駭人的表情,對著女兒,自然是慈愛溫和的目光:「秋兒,此事你莫要插手,讓為父來處理。」

江秋白隻能作罷,和他一起等著。

少頃,他們便看見江淮錦踏著最後幾絲月光闊步走在光潔的青石路上,帶起陣陣清風,優雅不失風度。

江淮錦看著連父親都在等著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如初,他已經猜到他父親的意思,便緩緩開口道:「父親,我……」

「跪下!」這一聲命令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江殊豫,但同時也開始為江淮錦擔憂。

江殊豫從來都沒有對江淮錦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況且江淮錦處理棘手之事從未出過差錯,行事禮數向來都是周到的,或許江殊豫覺得此事太過荒唐,才會讓他不問前因後果以及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江淮錦發脾氣。

還未等江淮錦說完後麵的話,江殊豫就迫不及待地擺出嚴父的姿態就要訓斥他:「說,為何想到要去澈王府?」

江淮錦隻好跪下,不緊不慢地回答他:「想解決今日傳言之事,事情已經傳到皇上那邊,最好的辦法便是讓澈王從中做出解釋,將對秋兒的傷害降到最小。」

這是他當著慕容季言的麵說出的話,現在竟懶得改動,原封不動地又對江父說了一遍。

「那你可知,若是稍有不慎,得罪澈王,該如何?今日之事到了明日,才知皇上到底是什麼態度,我本想明日早朝再試探試探皇上,沒想到你卻……你到底哪借來的膽子,敢跑去質問澈王,你也太沖動了!」江殊豫氣血噴張,險些要被他氣暈。

「我知道你平時做事定會思慮再三,為何今日變了?」江殊豫聲音稍小了一點,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父親,我不覺得我哪裡做錯了,慕容季言既然要主動娶秋兒,那就該為此事負點責任,畢竟事情也跟他有一點關係。」

江淮錦還是堅持己見,父子倆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到了高潮。

江秋白看了一眼哥哥,對著江父說道:「父親莫氣,哥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您看,直到現在,皇宮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暫時還是風平浪靜。」

江秋白微低著頭,軟綿地說著:「都怪我,去靜心亭赴約卻被設計,才給爹爹和哥哥帶來這麼大的麻煩,讓阿爹以後不知如何立足朝堂,如果阿爹要罰,那便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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