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舊報紙上的新聞(1 / 2)
望著手中的那條紙條,我的一顆心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上不來又咽不下去,全身的冷汗全都下來了。
甚至,就連捏著紙條的手掌也在微微顫抖著。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之中。
我在明,而敵人在暗。
或者說,我現在都懷疑那些所謂的敵人根本就不是人。
剛剛萌生了辭職的念頭,回到宿舍就出現了這張紙條。
我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一言一行似乎都被人家掌控了。
我軟軟的坐在了床鋪上,眼神木訥的望著前往發呆。
這張紙條,究竟是誰放在這裡的?
王大友還是陳禿子,或者說,另有其人?
如果說是王大友的話,他為什麼不讓我辭職?
就算王大友有什麼秘密,我來餐館滿打滿算才不過3天,對王大友的秘密根本一無所知。
換句話說,既然我現在已經對他有了警惕心,大不了像對付柳大壯那樣殺人滅口,或者直接讓我走人。
可他卻不讓我辭職,很明顯就是想要綁死我,可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可如果說是陳禿子呢?
他的確也有嫌疑。
雖然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和柳大壯以及齊大娘存在著什麼聯係,但如果齊大娘真是因為我而死的。
那麼,陳禿子也就有了恐嚇我的嫌疑。
至於另有其人,這一點我不敢想了。
我就是一個從普通的廚師學校出來的學生,剛剛踏上社會,我能惹到誰?
想破了腦袋,我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漸漸地,外邊的天色越來越亮,宿舍的工友也逐漸起床了。
隻不過,當看到坐在床上的我時,陳禿子仍舊是那副惡狠狠地樣子。
那德行似乎像是在告訴,這事絕對不算完!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說真的,我現在已經顧不上陳禿子了,隻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雖然之前的那些廚子我隻找到了柳大壯這一條線索,但從他的結局來看,其他的廚子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經常上夜班的人,有個毛病,那就是一看到太陽就容易犯困。
我也是如此。
剛才還沒什麼,可隨著外邊的陽光越來越強烈,我的上下兩層眼皮也開始打架了。
漸漸地,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來,抽根煙。」
沒等我徹底睡著,一隻大手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打了個哆嗦,連忙睜眼睛,便看到一個黑瘦青年正捏著一盒煙站在我的床邊。
青年留著寸頭,個頭不矮,估計得有1米8的樣子,全身膚色黝黑。
加上又是夏天,他隻穿了一件背心,渾身的腱子肉暴露無遺。
是他?
雖然我來的時間不長,可我卻認識這個青年,正是我第一天上班,跟陳禿子發生沖突的時候,一聲喝退陳禿子的那人。
「不好意思,不抽了,我現在……」
此時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強行擠出一抹笑容,我尋思跟他客氣兩句。
隻不過,讓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
沒等我把話說完,青年卻眉頭一皺,厲聲道:「我讓你抽,你沒聽到嗎?」
青年的語氣很低沉,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壓迫感。
我強忍著困意坐起身,先是道了聲謝,這才接過了一支煙。
就是一根普通的紅河,7塊錢一盒的那種。
倒不是我怕了他,而是我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得罪他。
一個宿舍總共四個人,我和陳禿子的關係已經僵化了,如果在得罪了他,我在這個宿舍也就混不下去了。
畢竟,直到現在我也拿不準,自己究竟是應該辭職還是留下來繼續乾。
見到我接過煙,青年扌莫出打火機,幫我將煙卷點燃。
嘶~
呼~
一口尼古丁吸入肺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隨著這口煙霧的進入,我發現自己的精神竟然振作了一點。
剛才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也隨著這口煙霧的進入,而變得清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