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女人臉(1 / 2)
截肢?
我打了個哆嗦,一把將安然推開。
別開玩笑了,我才多大?
年紀輕輕就以輪椅相伴了,還不如讓我死呢。
「聽我說,如果真的有屍毒的話,我的血隻能暫時壓製屍毒,不截肢,你的性命可能不保。」
被我推了一把,安然也不生氣,而是耐著性子跟我解釋道。
「不可能,我寧願死了,也不能截肢!」
「行了行了,先別說這事兒了。」
見到我態度堅決,王大友連忙出來打圓場。
「我的意思是咱們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山洞裡有髒東西,此地不宜久留啊。」
「那成吧。」
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安然這次沒有堅持,而是有些費力的將我背了起來。
一路上,我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倒不是說我真的不怕死,如果可以活著,誰願意去死?
隻是我這一走,感覺對不起太多的人。
爹媽把我拉扯這麼大,還沒享福呢,又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再者,就是還躺在病床上,苦苦等待著我的秦素雨了。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換成誰估計也舍不得。
隻不過,一旦我選擇了截肢,性命的確能夠保住,但以後怎麼辦?
無論對於爸媽,還是秦素雨,我都無疑是個累贅。
我家的條件不太好,如果我在殘廢了,靠著爹娘養活,還不如死了呢。
真的,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待到天色漸暗下來的時候,我們三個才在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
按照王大友的意思,野外生存,必須傍水而憩。
我的腿不方便動彈,如此一來,尋找食物的事情也落在了安然身上。
畢竟,我們三個人的背包全都掉在了山洞裡,等於完全沒有了物資補給。
「哎,那個安然雖說救了你,可你小子千萬別輕信了他。」
待到安然離開後,王大友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個破瓷碗,弄了些水遞給我了。
折騰了一天,我的嗓子早就快著火了。
接過水碗,我也不嫌髒不髒了,一仰頭,將裡邊的水喝了個精光。
「嗯,我不信他,信你。」
胡亂抹了把嘴角的水漬,我沒好氣的朝著王大友說了句。
「嘿,你小子還挺聰明。」
王大友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我這話的另一層意思,他愣是沒聽出來。
安然自然不能信,可王大友就能信了?
開玩笑呢,如果相信王大友,估計我早就死在那排血腳印的手裡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付振宇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雖然,付振宇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但這趟終南山之行,終究是因為我。
加上他給我的感覺,即便談不上信賴,但我卻總覺得他不會害我。
沒有原因,隻是一種特殊的感覺吧。
所以,打心眼裡,這些人裡,我最不希望出事的,就是付振宇了。
隻是,整整一天過去了,無論是胡耀還是付振宇,都沒有聯係我們。
估計他們可能已經……
唉,不想了。
我用力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件事。
畢竟,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我自己的小命兒都難保了。
想到這,我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腳踝處望了望。
果然,被鬼手抓過的地方,都已經變得黝黑發臭了。
估計過段時間,整塊地方都會爛掉。
一個小時後,安然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兩隻野兔外帶三隻耗子。
耗子我是絕對不會吃的。
即便是安然已經將耗子剝皮烤熟,我也絕對吃不下。
如此一來,安然也隻能將一隻烤兔子給了我。
至於王大友,隻能吃那三隻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