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212】天人城巨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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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212】天人城巨變

隻點燃了一盞油燈的昏暗小屋裡,寧修乖巧坐在凳子上,等待著爹娘一同上桌吃飯。

即使屋中破舊,甚至還會有海風從外麵泄露進來,寧修依舊感覺到非常幸福。

爹經常會外出出海打魚,家裡隻有娘和他兩人,甚是無趣,而每當爹回來的時候,家裡就熱鬧了。

「這一趟收成不錯,到時候我去鎮上給阿修買兩隻雞好好補補,那冠軍營招收學徒很看身體的,現在的阿修還是太瘦弱了一些。」

寧修父親夾著一塊魚肉放入口中說道。

「去朝天都可要花不少錢呢,那裡山高水遠的,要是把阿修給送過去,可就很長一段時間再見不到他了。」寧修母親有些不舍得說道。

哪知寧修父親瞬間拍桌說道:「婦人之見,不經過歷練,哪裡來的美好未來,孩子隻有吃了苦,今後才會大富大貴,你難道想看到阿修一輩子待在這個小漁村裡,過上跟我一樣的生活嗎,整天隻知道出海打魚。」

寧修母親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事實上確實是這個道理,玉不琢不成器,哪怕是他們這些沒有讀過書的人都知道。

如果能夠將寧修給送進冠軍營裡學習,將來就算當不上伏魔尉,也可以得到一份官職,那可比當漁民體麵太多了。

寧修抱著碗吃著白米飯,認真夾著碟子裡的魚肉,這些魚肉全都是寧修父親剛從大海裡打撈出來的,絕對的新鮮,擁有著最鮮美的味道。

對於父母說的事情,他聽不懂,也不是很了解,對於伏魔尉和冠軍營是什麼東西,他也不懂,隻知道爹娘不會害自己就對了,到時候什麼都去照著做。

米飯一團團吃下,寧修下意識抬頭往周邊一掃,忽然間就注意到了屋外的陰影當中,突然出現了一些變化。

仿佛有什麼事物正在那裡蠕動,寧修頓感好奇,連忙放下手中碗筷走了過去。

門外,昏暗的天空和大海,海浪聲嘩嘩拍打海岸,看似什麼都沒有變化,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感覺到一絲古怪。

寧修扶著門框,皺眉不語,雖然年紀還小,但他就是能夠察覺到有些不舒服,仿佛什麼東西正在消失,自己有什麼東西正被在吞噬。

「奇怪。」寧修捂著月匈口,非常納悶的說道。

「阿修!怎麼了你。」

看到寧修的奇怪行為,屋內的寧修父親立馬大聲問道。

「沒什麼。」寧修回頭走進屋,淡然說道。

「繼續坐下吃飯,吃飯就吃飯,亂跑什麼。」寧修父親嚴厲說道。

「知道了。」寧修乖巧應道,在桌邊坐下,剛捧起碗筷。

寧修父親嘆道:「明天是你娘的祭日,到時候伱跟我一起去祭拜一下,本來是打算送你去朝天都冠軍營的,但是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學捕魚。」

寧修:「……」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番話有點奇怪,之前似乎聽過,但那番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是哪裡開始變化的。

「你娘她走得早,從小把你給拉扯到大,今後你娘的墳頭,你要常年記得過去上墳,莫讓你娘在地下寒心。」寧修父親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寧修總感覺此刻父親的模樣,都發生了某種改變,再也不是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模樣。

但寧修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是感覺非常奇怪。

「爹,那冠軍營不是可以當官嗎。」寧修忍不住問道。

「當什麼官,人生以孝道為先,你不給你娘守墳上墳,你還想著去當官,阿修,作為子女應順孝道,為父希望你能夠懂得這個道理。」寧修父親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你剛才不是這樣說吧……」寧修皺眉。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寧修父親聽了頓時大怒,直接抓起寧修就將他按在桌上一頓打,寧修瞬間嚎啕大哭,喊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三年後。

小漁村。

一艘漁船緩緩靠岸,已經生長的十分精壯的寧修站在船頭,身上一件灰褂,露出了黝黑的月匈膛。

經過三年來跟著父親學的捕魚技術,他已經完全掌握到了捕魚的方法,成為了小村子裡最強的捕魚手。

每一次出海,寧修總能夠收獲回來最多的獵物,賣出最好的價格。

久而久之村子裡的每一位女娃都傾心於他,因為跟著寧修就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很多小漁船附近十裡八鄉的媒婆都親自上門來為寧修說媒,一時間風光無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寧修在外人眼裡看來,就一直屬於是清心寡欲的那種模樣,拒絕了任何人的說媒。

哪怕對方家姑娘是遠近聞名的美女,寧修也未曾同意過,把寧修父親給看的煩惱無比。

若是家中可以早日多添幾個男丁,以後家裡就會變得人力充足,從而捕撈到更多的收獲了。

「阿修哥!」

當漁船靠岸的瞬間,立馬就有一名漁家女子匆匆忙忙,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住在海邊的女子,臉上都有著特有的小麥膚色,看著極顯健康。

「雙兒,你怎麼在這裡。」寧修一臉疑惑。

自己打漁歸來可是什麼時候連自己都說不準的,雙兒是與自己同村的玩伴,她能夠這麼準時的出現在這,就說明絕對是一直守著海邊的。

「我等阿修哥你回來啊,上次我們說好要一起去城裡玩的,阿修哥你可不能騙我。」女子攙著月要,很是認真的說道。

寧修想了想,無奈一笑,自己好像是曾經這樣答應過,若不是雙兒提起,自己都已經忘掉了。

雙兒與自己從小便認識,關係極好,寧修一直拿雙兒當做妹妹看待,很是寵溺。

而雙兒也經常纏著他,哪怕如今已是二八豆蔻年華了,她依舊每日都是待在寧修身邊,一口一個阿修哥哥的笑著。

曾經有人調笑雙兒是寧修家的童養媳,但寧修一直都對隻是笑笑而已。

「好,等我把這一船的海貨都給賣了,我就帶你去城裡買首飾。」寧修跳下船,開始拖動起漁船上的漁網笑道。

三年前,父親曾經說要把他送去朝天都當伏魔尉,可後來又反悔了,寧修本身是非常不情願的,覺得這樣是剝奪了自己的人生。

可是後來想想,隨著時間一日日過去,他便也隨遇而安了,或許學著像是父親那樣,在這個小漁村裡當一輩子的漁民倒也不錯。

對於自己的未來,寧修並沒有太多的考慮,他之所以一直在拒絕每一個媒婆的上門說媒,並非是他真的不想成親。

而是不知道為什麼,哪怕三年過去了,他心裡一直都感覺某些事情有些怪怪的,若是自己真的按照眼下的規律繼續做下去,很有可能會引發出什麼不可控的後果。

這種事情寧修並不想要看到,所以他一直都在避諱。

「阿修哥,隔壁村的黃媒婆今天又來村子裡了,說是她們村裡有個黃花大閨女生的白白淨淨,很是喜歡你,阿修哥,你一定不會喜歡那種力氣小到連重活都做不了的女子對吧。」

寧修將裝滿了魚蝦的漁網扛在肩上,慢悠悠的朝著村子裡走去。

雙兒就跟在他的身邊,嘴巴裡不停的說著寧修外出這些日子,村子裡發生的事情。

「嗯,我不成親。」寧修非常確定的點了點頭。

雙兒一聽,頓時就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向寧修的眼神都變得有了些期許。

她的小心思在村子裡應該是每個人都知道了,隻不過沒有什麼人主動提起,畢竟寧修連十裡八鄉的那些女兒家都拒絕了個遍,本村子裡的姑娘丫頭應該是更加看不上了。

回到村子,寧修本想先回家一趟,他這三年來想了很多。

自己年輕輕輕,一直待在漁民裡一輩子以打漁為生,這終究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一眼就能夠看到頭的未來,這不是寧修想要的,他這三年來為母親守墳,外加不停的出海打漁,錢也是賺了不少,有底氣可以去城裡發展發展了。

對於自己而言,或許這能夠是一條新的出路。

可還未走到家門口,一位村民突然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寧修身前,很是著急的喊道:「寧修,你快回家看看你爹吧,他不行了。」

「什麼?!」寧修臉色瞬間大驚,自己不過出海兩日而已,臨走前父親的身子骨還是壯實的,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按照漁村的規矩,父母離世需要守孝三年,三年來寧修已經把母親的守孝期給度過了,這要是父親一走,自己又得在這漁村裡待上三年。

三年又三年,心性都要被磨滅了,到時候恐怕就真的不會再想外出闖盪打拚了,隻怕是會認清現實,老老實實的在漁村裡娶妻生子,就此一生。

這不是寧修想要的。

沖回家中,一推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中草藥氣味,隻見父親臉色蒼白,渾身骨瘦如柴的躺在床上。

他眼眶深陷,雙唇毫無血色,一看就知道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這等架勢,估計真的拗不過幾日。

「爹!你怎麼會這樣。」寧修走到床邊,握住父親的手掌難以置信的問道。

就算是突發病疾,也不會在短短幾日之內就落得個如此憔悴瀕死的模樣吧。

「修兒,爹不行了,能在臨走前再見到你最後一眼,爹已經無憾,你一定要好好把爹教給你的捕魚技巧傳承下去,娶個媳婦,生幾個大胖小子為我寧家傳承香火,千萬不要讓爹在下麵死不瞑目啊。」

寧修父親欣慰的看著寧修,說話這句話後就緩緩閉上了眼睛,徹底再無氣息。

「爹!!!!」

寧修父親走了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漁村,家家戶戶的鄉親們紛紛都來吊喪。

寧修父親生前活著的時候,在村子裡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捕魚人,徒弟很多,因此他的葬禮倒也辦的非常風光,下葬也是選了一處風水寶地。

寧修站在修建好的父親墳頭,心情非常沉重悲傷。

他不能理解,明明自己父親的身體那麼壯實,一輩子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生過幾場大病,怎麼會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呢。

他心裡很疑惑,很不解,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阻止著他離開這個漁村。

每當浮現出這個想法,寧修就會感到非常不解。

自己不過隻是一個漁民家的孩子,這世上真會有如此可怕的事情嗎?

真有某種存在可以通過控製人的生老病死,隻為了讓自己一直待在漁村裡不能遠行?

寧修想不通,他也無法理解。

雙兒乖巧的站在寧修身後,她知道這會寧修的心情肯定很差,所以就什麼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陪伴著寧修。

「雙兒。」寧修突然說道。

「怎麼了阿修哥。」

「你願意等我嗎,等我爹的守孝期過了,我們倆就成親吧。」這麼多年,寧修何嘗看不出雙兒的心意。

隻是他之前隻想要走出漁村,所以並無在此娶親生子,留下牽掛的想法。

但是現在,娘走了爹也走了,確實如爹臨走之前說的那樣,自己需要承擔起為寧家留下香火的責任,他這麼多年沒接觸過太多的姑娘。

與雙兒是最相熟,最談得來的,正好雙兒也喜歡自己,寧修不願意再娶其他的姑娘讓雙兒難過。

既然如此,那就娶雙兒為妻好了。

「真,真的嗎!阿修哥,我願意,我真的願意。」雙兒激動地從背後一把抱住寧修,言行舉止當中都充滿了激動與興奮。

這是她夢寐以求多年的事情了。

……

「為什麼會這樣。」

邪龍王一臉震驚,被天父之相拂過的寧修,雖然並沒有遭受到任何的傷勢,但他的身體卻開始出現了透明化的異變。

從他的腳底開始,身體都開始了發生透明,仿佛下一息就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於這世間的架勢。

並且在邪龍王的腦海裡,有關於寧修的記憶竟然都在控製不住的消失,就這麼一會,邪龍王已經記不得寧修的來歷了。

他是從哪個地方走出來的?

「這到底是什麼手段。」邪龍王大為震驚。

遠在大商朝天都,真陽大帝不停的以石尊身腦袋敲砸地麵,十分痛苦的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寧修的記憶竟然在吾神識裡開始消失了!」

作為曾經一個時代的大帝,神識絕對是世間最強,就算僅剩下殘魂,那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但就現在,真陽大帝驚恐的發現自己快要越來越不記得寧修是誰了,這必然是有什麼大能施展通天手段,在背後暗暗對寧修搗鬼。

一旦此術執行成功,這世間一切,就將不會再有人記得寧修,寧修也將會徹底消失於這個世間,不會留下任何他出現、存在過的痕跡。

朝天都,伏魔司內。

曾經寧修居住的小院裡,阿嬰躺在一張躺椅上安靜的看著書籍,她們這個小隊全部都被寧修留了下來,待在朝天都裡負責執行伏魔司的日常任務。

隨著有真陽大帝坐鎮後,朝天都如今的日子倒是清閒,不管大邪祟還是小邪祟,都無法靠近朝天都一寸之地。

搞得很多伏魔尉現在都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嗯……」阿嬰好看的眉毛一挑,捂著額頭不禁皺起了五官。

在她的記憶裡,不知道為什麼關於寧修的記憶開始出現了空白,阿嬰已經記不得自己最後一次和寧修相遇是在什麼時候了。

「隊首,你可是在外麵出了什麼意外。」阿嬰放下手中書籍,看著天空喃喃自語。

……

寧修的身體在空中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他的身體已經消失掉了月要部,月要部之下全都消散在了空中。

並且透明化的進度還在不斷蔓延,如此下去,不出半柱香工夫,寧修就真的要徹底消失在這世間了。

邪龍王想要靠近過去幫忙,但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卻阻隔住了他與寧修之間的距離,讓他始終都無法靠近寧修,隻能夠站在外圍乾著急。

「該死,天父之相為什麼還會有這種能力,我之前可從未聽說過。」邪龍王怒道。

灰海的那一頭,天人城。

整座雄偉的天人城無比寂靜,被灰霧籠罩沒有任何一點的聲音。

城內某間石室,黯淡無光,忽然間一雙亮如白晝的明眸睜開,一位老婦人自語道:「區區域外邪靈也敢對老身的記憶下手,不知所謂。」

老婦人神識內瞬間爆發出無限神光,很快就鎖定了自己的哪些記憶正在被抹除。

一幕幕記憶片段瞬間就被她給回想了起來,那是一間屋子,自己將唯一的孫女給托付給了一個年輕的毛頭小子。

「是他!」老婦人猛然回想起來,詫異自語道。

「果然如老身當初預料到的那樣,此子甚是不簡單,大滅潮之下,此方世界生靈十之不存一,隻有找到有緣人才可借助氣運,活的一條性命,老身將阿嬰托付給他,當時賭的隻是一線生機,現在看來,此子確實有點說頭,這才多久過去,就連域外邪靈都得借助抹除歲月長河裡的痕跡這種方法,才能夠對付他。」

「也罷,既然是老身請你幫忙在先,現在就還你這個忙的人情吧。」

老婦人雙手合十,十指掐訣,整個人身體瞬間就爆發出了瑩瑩神光,無數彩色光圈在他的周身環繞,無數個飛輪快速旋轉。

隨著她伸手彈出,飛輪很快就沒入了虛空當中,不見蹤影。

……

三年守孝期一過,寧修便領著雙兒在爹娘的墳前說起成親一事。

經過三年的過去,雙兒已經長成了一位很是標致的大姑娘,人高腿長,再也不是小孩子的模樣了。

這三年裡,雙兒一直陪在寧修身邊,為他操勞著家中事務,二人雖然還沒有成親,但已是與夫妻沒有任何區別。

「爹娘,三年守孝期一過,我和雙兒就要成親了,到時候我們會擁有自己的家,孩子一切安好,你們在地下就不用操心了。」寧修擦拭著墓碑說道。

雙兒站在寧修身側,看著墓碑乖巧說道:「叔,嬸,我會替你們照顧好阿修哥的。」

二人對著墓碑緬懷,並沒有注意到頭頂上天空之上,忽然裂開了一條天痕。

幾道彩光飛輪破出,本是一片正常的天空,忽然間劇烈蠕動了起來,逐漸失去原本模樣,變換成一條條互相纏繞的黑色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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