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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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悅城清醒過來,都已經不知道是幾天以後。

當初取心之後他就抱著紅纓在稽山枯坐了一宿,路上又耗費一天。花悅城爬起來四肢都是僵硬的,想到心髒要不回來的結果,那個姑娘會魂飛魄散再沒有轉生之機,他頓時仿佛不能走路一般,起身都踉蹌。

過去幾天了?還有多少日?

腹部的血跡乾涸,丹田被那一劍刺到的地方早已不流血了。花悅城卻覺得透不過氣,強烈的心慌快要把他逼死了。他提劍沖出詩畫殿,放開神識,強勢的神識覆蓋整個飛花臨仙宮。他一遍一遍地搜,一遍一遍地查。無論搜多少遍,就是不見琴晚的身影。

必須盡快找到她!必須盡快!

出現的瞬間,一排手持武器守在殿外的飛花臨仙宮弟子劍尖所指,蓄勢待發。

放眼望去,詩畫殿被層層包圍,白衣道袍的弟子義憤填膺道:「澈元君!一百多年來,虧得我飛花臨仙宮視你為座上賓,處處禮遇。你居然因此不講我飛花臨仙宮放在眼裡,重傷我宮宮主,破壞我宮先祖遺跡,種種放肆行跡,簡直狂妄!今日看我等必將將你拿下送去發落!束手就擒吧!」

劍氣所到之處,飛花走石。朗朗乾坤之下,大戰一觸即發。花悅城心急如焚,根本就沒有閒工夫被這些人浪費。感知了琴晚身上靈器的感應,時間越加緊迫,他已經失去耐心:「讓開!」

厲聲一喝,氣吞山河。滂湃的氣浪席卷而來。

所有人臉倏地一白。澈元君是誰?那是讓整個北州都十分忌憚的澈元君。這麼多年,他雖沒有對飛花臨仙宮的弟子動過手,但澈元君凶殘的名聲從未停歇過。憶起宮主的命令,麵麵相覷,所有人提劍更縮小了包圍圈。今日無論如何,他們都務必拿下澈元君!

「還愣著作甚?」一人喝道,「上!」

一聲令下,所有人祭出武器,飛身而上。

花悅城本不想傷害飛花臨仙宮的弟子,雖說他不是此宮之人,但客居飛花臨仙宮一百多年。此中諸多弟子都曾得過他的教導,若非逼不得已,他不願傷人。但他顧念情誼,這些人對他卻並沒有絲毫情義可言。劍嗡地一聲擦空而來,招招劈來都是殺氣。

「再說一次,」花悅城手中本命劍嗡嗡作響,「讓開!」

「宮主有令,活捉澈元君!」

花悅城再顧不上情誼,騰空而起。抬手祭出本命靈劍,劍氣氣勢磅礴。所到之處,鮮血四濺。他本不是什麼好性兒之人,既然被整個北州冠以凶殘之名,自然出手處處狠辣。最後一絲情誼被消耗殆盡,這些人與他,不過是經不住他一劍的螻蟻罷了。

三息之間,詩畫殿外飛花臨仙宮弟子死傷一片。沒真正麵臨瀕死的煞氣,他們從來沒覺得澈元君有多可怕。自以為攜群宮之力,便能拿下澈元君。然而當真正麵臨死氣,他們才後悔,這令宮中女修爭奪不休的謙謙君子澈元君到底有多凶殘。

然而花悅城一動劍,必定是非死即傷。

這一日,飛花臨仙宮弟子死傷大半。在他匆匆離去後,顯赫一時,貴為上靈界十大宗門第三的飛花臨仙宮一朝凋零。第三十五代宮主碧遊真人遭此重創,當即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飛花臨仙宮後續如何被北州其他虎視眈眈的宗門趁機而入,借機瓜分,碧遊真人離了澈元君之後方知這些年飛花臨仙宮威震四方無人來犯靠的是誰時,悔之晚矣,此時暫且不談。就說花悅城追蹤著琴晚身上的靈器,最終在北州雪山的極寒之地找到了正在作法吸收紅纓心髒的琴晚。

他不知道過程中花了多少天,他拒絕去想這個問題。此時,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雪地中麵目猙獰的人。

琴晚的悟性確實是差。哪怕紅纓的心髒裡滂沱的仙靈之力,為她重塑了靈根,洗筋伐髓,拓寬了經脈。她在運轉功法之時,還是無法靈活自如。

這三百一十五年的修煉,說是修煉,但作為飛花臨仙宮的少宮主。上有母親碧遊真人舉一宮之寶物來供她修煉,下有師兄弟姐妹替她開道。身邊還有澈元君這樣的人保駕護航。真正苦修,拚盡全力去悟道,去破除心境,去提升,是從未有過的。

換言之,給她紅纓的心髒,她也沒有那個悟性短時間內吸收乾淨。花悅城感到之時琴晚才將將把紅纓心髒的半數仙靈之力消化。還有半數巋然不動,無論她如何煉化,都不得門路。

「琴晚。」

花悅城看到不得門路而麵露猙獰的她,隻覺得荒謬又陌生。

這真是他相伴一百多年,心思單純如白雪,溫柔體貼如雲霞的柔弱未婚妻?那個三年來幾次瀕臨死亡,脆弱得仿佛隨時會消散的琴晚仙子?他忽然覺得不認得眼前之人。

琴晚也被他突兀的一聲給嚇得一跳,瞬間睜開眼睛,目光如刀刺來。等看清來人後,她心裡一跳。眼睛飛快轉了兩下,眉頭緊皺地怒道:「你還來作甚?」

「你是來殺我的?追上來剖開我的丹田?」琴晚尖聲道,「花悅城,你當真瘋了!」

花悅城被她一劍刺入丹田,傷及要害。離開飛花臨仙宮之前又大動乾戈,此時早已經傷痕累累。隻見他纖塵不染的道袍被鮮血浸透,血跡斑斑駁駁,凶煞之氣卷著氣浪在他的周身狂舞。花悅城那雙幽沉的眸子裡布滿了血絲,直直地看著琴晚道:「把心髒給我。」

琴晚緩緩地站起來,手裡已經祭出了本命靈劍。她的眼圈不知何時紅了,盈盈的淚光在閃爍。她邊站起身邊悄無聲息地往後退:「這心髒,是你取回來為我重塑靈根的。」

「……悅城,既然要為我重塑靈根,為何不順道替我重塑資質?」她手裡的劍在嗡嗡地作響,「你知我資質差,難以成就大道。也知金丹修為壽數不過五百年。我如今已經三百多歲。再不進階,我便會老去。我就想問你,你難道不想與我攜手大道,相伴一生麼?」

花悅城心又一瞬的動搖,但自從丹田中了一劍,也生了防備:「靈根重塑,你成了單一天水靈根。經脈拓寬成普通修士的幾倍,這樣的資質,難道還不夠你飛升大道?隻要潛心修煉,幾十年內必然突破元嬰。琴晚,太貪心對修煉有弊無益。」

「那我幾十年若是沒有突破元嬰呢!」

琴晚尖叫道,「既然有現成的仙靈之力供我連晉三階,為何要棄之不用?!」

她劍指著花悅城,怒不可遏:「你就是變心了對不對!你愛那個賤人,你想拿心髒送回去還給她!你不想看著她死!」

花悅城瞳孔劇烈一縮,無從辯駁:「把心髒還給我!」

「我不!我告訴你花悅城!這顆心髒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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