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什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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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然後,慈郎看到了伊集院咬牙暴起青筋的神情,即使隻是一瞬。

搞不好是這個冷漠自持的男人,這輩子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

慈郎心底此刻,更多的還是報復成功的小小得意,忍笑看著剛才還那麼囂張妄為的伊集院,徹底被冰球凍清醒,黑著臉進了浴室。

尤其是,慈郎注意到,伊集院沒有當著他的麵把冰球拿出來,而是忍著直接去浴室,這種為麵子強行忍耐的少爺矜持,壞心眼一點說,實在有些好玩。

像是那種,發現背毛沾了髒東西,就要立刻躲到人看不見的地方,把背毛仔細舔乾淨,才恢復一臉驕傲、款步走出來見人的貓。

但是當浴室響起淋浴聲,慈郎想到伊集院大概是在沖冷水澡,對伊集院奇怪狀態的擔憂漸漸擴大,不安也重重滋生。

他不禁反省,他是不是又在伊集院麵前得意忘形了。

以前也是這樣。

初三在天台相處那些時光,才剛相熟起來,他就有對伊集院喋喋不休的傾向,無論是對班級心理的不解,還是對未來的疑惑,全都一股腦對認識不久的伊集院傾訴。

其實後來想起,自己都感到訝異。他畢竟是在校園受歡迎的人物,遇到的善意、惡意都不少,早就學會了不輕信他人,並不是沒有社交常識。

但偏偏在伊集院麵前,他總表現得像個笨蛋,不僅輕易就信任對方,還擅自依賴上了對方,根本是黏人又麻煩,犯了社交大忌。

若是換個人,隻要把慈郎如此黏人的異常行為散布出去,就足夠讓慈郎社交死亡,被眾人排斥了。

伊集院不但沒有這樣做,還對他很好。

那時和慈郎相處的伊集院,完全不像傳聞中那個眼高於頂的冷漠少爺,恰恰相反,伊集院看待問題的角度有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全麵,所以即使伊集院的語氣那麼冷漠,但話語中的理解與包容,總能讓慈郎感受到伊集院的溫柔。

或許因為如此,決裂那天伊集院仿佛居高臨下的莫名話語,才會讓慈郎感覺遭遇了赤u裸u裸的背叛和欺騙。

但也或許正是因此,自從得知決裂時伊集院的行為其實是保護,殘存在慈郎心底的信任和依賴,立刻就復蘇了。

也就導致了他一次又一次在伊集院麵前得意忘形。

若把忘形的原因歸結為「伊集院對自己太好」,雖是實話,但這就更顯得他不知好歹、冒失淺薄了吧?

真是不知身份,慈郎在心底訓斥自己。

伊集院從浴室出來時,發現望月抱膝坐在床上,呆望前方,一副低落的狗狗模樣。

「不去浴室解決?」伊集院故意挑慈郎羞恥的問題說。

才發現伊集院回到了臥室,慈郎意識到自己此刻小學生般的坐姿,強自鎮定地改變姿勢,正常盤腿坐著:「不用。」

頓了頓,像是怕伊集院介意,慈郎追加解釋道:「我沒有、沒有……總之它會消掉,不處理也沒關係,習慣了,不會有問題。」

伊集院眉心微挑。

隻是故意挑個能刺激望月情緒,讓他不那麼死氣沉沉的問題,但聽了望月的回答,伊集院才發現這裡麵還真有問題。

什麼叫習慣了不處理也沒關係?望月是個成熟男性,從小就是受歡迎的帥哥,那東西目測也沒毛病,怎麼會對正常需求回避、羞恥到這個地步?

難道早上望月跑進浴室,也不是去動手解決,而是進去刷牙,等反應自行平復?

開什麼玩笑。

集敏感與恥感於一身。這個男人,竟如此口勿合東亞男性凝視下的欲念符號。

如果說女性是在社會和傳統日積月累的影響下,無法避免地受到影響,可望月身為男性,明明豁免於被這般馴化,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看著低落的望月,伊集院將這問題暫時放下,轉而問道:「怎麼了?剛才不還很得意嗎?」

聽伊集院這麼說,慈郎更是羞愧起來,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

調子に乗る(得意忘形了)?

在家睡得好好的,被醉鬼抱上樓,被不講道理地深口勿,嘴裡被塞了顆冰球,然後還……結果現在反過來向醉鬼道歉?

正試圖剖析望月的心理問題,伊集院又聽到慈郎低聲說:「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抱歉,我不是在指責你,但……」

伊集院眸色微沉,走到操縱麵板邊。

大部分燈都被伊集院關掉,除了一角的柔和燈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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