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型白月光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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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陡然一靜。

席淵瞳孔微微收縮,幾乎第一時間以為紀星眠在開玩笑。

但紀星眠沒有笑,直直望著他的眼睛裡是全然的鄭重。

紀星眠……喜歡他?

這個原因席淵從未想過。

記憶裡上一世的結局太過慘烈,他癡戀紀星眠三年,到最後紀星眠寧願和他同歸於盡,對他隻有恨意。

可重生之後,他刻意疏遠紀星眠,隻想這輩子兩人再無瓜葛,紀星眠卻匪夷所思地說喜歡他?

想起冰冷的利刃捅入腹部的痛楚,席淵竟有些啼笑皆非。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樣子讓紀星眠本就忐忑的心愈發不安。

天知道他花費了多大的勇氣和決心,才把這句藏了兩輩子的話說出口。

雖然時機不是那麼恰當,他和席老師的關係才拉近不久,但說出口後,紀星眠渾身輕鬆,滿眼期待地望著席淵,等待他的答復。

原本紀星眠想著,今天在車內,他觸碰席老師的時候,席淵嘴上說沒有下次,但對於和他的肢體接觸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或厭惡不喜。

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對於席老師這樣的人來說,如果真正抗拒一個人的接觸,就算有那種病,一樣會毫不猶豫地推開。

所以,或許他有機會,或許席老師也有一些對他的好感,或許他能實現上輩子沒實現的心願。

紀星眠目光灼灼地望著靜坐的男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席淵的沉默猶如一座大山,沉甸甸壓在紀星眠心頭。

紀星眠眼眸的光亮一點點暗下去,手指因緊張蜷縮起來。

「席老師?」他小心翼翼地打破平靜。

席淵從思緒中抽回神,眼神復雜地望著紀星眠,說道:「仰慕和愛慕不一樣,紀星眠,你弄混了。」

「我沒有。」

他怎麼可能會弄混?紀星眠緊緊抿著唇,眼眸定定注視著席淵,認真道:「我很清楚的知道這份感情不是仰慕,不是崇敬,就是喜歡,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喜歡,想永遠在你身邊的喜歡,想白頭偕老的喜歡。」

青年直白袒露的愛意讓席淵呼吸一滯,被燙到般移開目光。

紀星眠低聲說:「所以我不想走。」

席淵喉結上下滾動,過了一會兒,垂下眼眸,不贊同地說道:「你父親的死亡或許跟我們席氏有關,你難道也能喜歡我?我比你大八歲,你難道也不介意?」

「為什麼這麼問?」紀星眠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席淵,緊緊盯著他,說:「你和那件事無關,是凶手的錯,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你隻比我大八歲,不是八十歲,我為什麼要介意?」

紀星眠在席淵麵前站定,清澈的眼睛裡不再掩藏的愛意幾乎滿溢,他蹲下-身,以仰望的姿態看著席淵,眼底就像落入了星光,期盼地問道:「我隻你喜歡我嗎?」

「隻要你有一點喜歡。」紀星眠說:「那就沒有任何東西能成為我們的阻礙。」

席淵一低頭,被那雙飽含情愫的眼眸輕而易舉俘獲心神,某個地方跳快了一拍,微微動搖。

腹部忽然隱隱作痛,上一世最後的畫麵再度閃過眼前,席淵動了動唇,深吸一口氣,很快堅定下來,狠下心說道:「抱歉。」

紀星眠僵住。

「紀星眠,感情的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席淵語氣一緩:「你還年輕,可以不顧一切地表達喜歡,隻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是一件好事,但在這個世界上,合適比喜歡更重要。」

他們不合適。

就算重來了一世,上一輩子留下的記憶和折磨也無法抹去。一看見紀星眠,席淵就想到上一世青年絕望死寂充滿恨意的眼睛,他沒辦法坦然和這輩子一無所知的紀星眠在一起。

「不合適……?」

頭一次表明心跡,此刻月匈口的激盪還沒壓下,就被兜頭潑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

紀星眠睫毛微抖,茫然地問道:「哪裡不合適?我們這些天不是相處的很好嗎?」

「是不是我說得太突然了?」紀星眠勉強笑了笑,罕見地表現出手足無措,「沒關係,你可以再考慮考慮,考慮多久也沒關係,這種事是需要深思熟慮,我不會催你,隻要不要再趕我走……」

「不是。」

席淵移開目光,沒再看青年的表情,「我沒有戀愛的想法。」

「那間房子我會過戶給你。」席淵頓了頓,壓下好像越來越不舒服的腹部,繼續說道:「如果你想進席氏,我會讓吳特助給你安排新崗位,還有關於孫鳴殺人的證據,我會和私家偵探說,以後和你聯係。」

又是這樣,自說自話地替他安排一切。

他想要的是那些嗎?

紀星眠眼眶微微泛紅,「我不要這些。」他早就知道真凶,也早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找真相和進席氏都隻是為了接近席淵啊。

紀星眠澀聲說道:「我隻想要一個機會。」

「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你的想法不會轉變?」

席淵沉默不語。

就算是不熟悉席淵的人,也知道沉默的意思。

紀星眠倏然站起身,唇角竭力維持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手心的疼痛也壓不下心底滔天的五味雜陳。

他盼了兩輩子。

等來一句不合適,甚至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為什麼?

紀星眠取下手腕間之前還寶貝的不像話的腕表,放在席淵懷中,轉身離開了。

席淵垂下眼簾,望著那塊表,和進入視野的黑色手套,手背似乎還能感知到青年摩挲的溫度,他的指尖輕輕動了動,似乎想要伸手,但還沒抬起,就已經先放下。

青年的背影消失在客廳。

良久,席淵嘆了口氣。

紀星眠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這樣也好。

席淵握著手表,麵色一點點沉了下去,無端地覺得它鑲嵌的碎鑽太過耀眼,到礙眼的地步。

陳叔從外進來,就看見席淵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盯著一塊手表出神。

臉上的神色是陳叔都沒見過的晦澀。

想起不知道為什麼在庭院裡罰站的人,陳叔迷茫地看看席淵,又回頭看了看庭院,猶豫了會兒,問道:「發生什麼了嗎?」

看起來像是吵架了。

陳叔看著席淵長大,最知道席淵的性格,也見過紀星眠對席淵有多好,在他眼中,兩個人都是很好的孩子,相處一直很融洽,剛剛回來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吵架?

席淵把手表收起來,淡淡道:「沒什麼。」

他站起身,正準備回房休息一會兒。

可能是上輩子被捅死的痛跟隨記憶過來了,席淵思緒頓住,微微蹙眉,感受了下,好像是胃?

陳叔心想,你們倆這樣,哪裡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陳叔了解自家少爺這悶葫蘆的性格,想再問問,看看能不能從中調解一下,就聽見席淵忽然想起什麼,說道:「陳叔,紀星眠沒拿鑰匙,你去銘川路那間房子,把那裡的鑰匙送給紀星眠吧。」

紀星眠現在應該不想看見他。

席淵平靜的想,他尚未轉身,陳叔疑惑地問道:「什麼?」

席淵還以為陳叔沒聽清楚,誰知陳叔說:「紀少就在庭院。」

這回席淵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在院子裡?」

陳叔點頭,嘆氣道:「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在角落站著,看起來很傷心。」

「聽說等會兒會下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願意進來。」陳叔說著,暗示的眼神飄了過來。

席淵:「……」

看他也沒用。

「我還有事,你把鑰匙拿過去吧。」席淵丟下這句話上了樓。

回到房間,席淵背靠著門板站了會兒,等那股疼痛過去,眼前無端晃過紀星眠關心他的模樣。

「席老師要記得按時吃飯。」

「工作重要,吃飯同樣重要。」

「席老師什麼時候去體檢?」

一幅幅畫麵閃過,心髒湧入一股股暖流,直到被一句「抱歉」打碎。

席淵闔上眼。

片刻後,他慢慢走到露台門口,果然在院子角落看見了紀星眠。

青年呆呆地站在一株潔白的花朵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叔拿著鑰匙上前。

兩人交談了幾句,紀星眠搖頭,陳叔表情無奈地離開,前者依舊站在外麵。

為什麼這麼固執?

席淵皺了下眉。

如果是在等他心軟,那就賭錯了。

他至今都想不通紀星眠到底為什麼喜歡他,他們有年齡差,有輩分差,殺父之仇還和他沾邊,如果他是紀星眠,怕是知道真相後會立刻離「席淵」遠之又遠。

他們也才相處不久。想來這份喜歡應該沒有紀星眠說的那麼深重。

席淵見過許多人,明明隻有三分愛意,卻表達出來十分,也許紀星眠是其中之一。

況且紀星眠雖然不是自尊心極強的人,但也有自己的傲骨,被打擊之後在那站半天,知道他不會反悔,估計很快就會心灰意冷地放棄。

席淵冷靜地分析著。

他最後看了一眼,在手機上叮囑陳叔,如果紀星眠反悔,就把鑰匙給紀星眠,再讓司機送紀星眠去那邊。

席淵沒有再看,把懷中的手表放進衣帽間最裡,去了書房。

……

半夜下起了雨。

晚秋近初冬,雨水帶著深入骨髓的絲絲涼意席卷而來,淅淅瀝瀝地打在窗沿,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席淵一夜沒睡好。

他按了按額角坐起身,打開燈看了眼時間。

淩晨兩點半。

席淵看著手機屏幕出神,紀星眠走了吧?

左右睡不著,席淵乾脆披衣起床,打算去一樓喝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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