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物是人非（1 / 2）
待秦淵與越離來到北河時，河兩岸已經人滿為患。
情竇初開的閨閣小姐，誌存高遠的少年兒郎，天真無邪的垂髫小童……形形色色的人們堆滿河岸，隻為求一個心想事成，天遂人願。
「真好看！」越離看著鋪滿各式花燈的河麵，烏亮的眼睛比那滿河燭光還要耀眼。
「走吧，我們也去放花燈。」
秦淵親自給越離挑選了一盞金蓮造型的花燈，兩人寫下願望，雙雙將花燈置於河上，目送那閃耀著熒熒火光的花燈，在廣闊無波的湖麵上悠悠搖曳，隨後駛向飄向遠方……
「玄之哥哥，你寫了什麼願望？」
越離抬頭，燦若星河的眼眸裡倒映著秦淵俊美的臉。
秦淵勾唇一笑，俊美的臉上神采飛揚，白皙的手掌攤開，越離便看到了一張折疊整齊的小紙條靜靜躺在秦淵的手心上。
越離有些驚奇，「這不是那花燈上寫願望的小字條嗎？玄之哥哥怎麼沒放進去。」
秦淵眺目看向遠方，幽深的眸子裡是從未現於人前的自信驕傲。
「我不需要向花燈祈願，我的願望永遠隻會緊握在自己的手裡，憑借自己的努力一點點將其實現。」
秦淵回頭看著越離，俊臉上堆滿了盈盈笑意，「玉兒打開這字條看看。」
越離有點踟躕，在秦淵鼓勵的眼神中，還是接過紙條，慢慢展開。
隻見雪白的紙條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著一首七言律詩：
玉律金途路漫漫，
兒破萬險尋高誌；
安得富貴穩一生？
好留丹心追萬世。
「玄之哥哥，你的願望原來是建功立業啊……好有氣勢哦。」
秦淵搖頭輕笑，「玉兒，你試試將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
「玉——兒——安——好。」
越離愣愣地看著眼前白紙黑字，一股暖流從心底噴湧而出，流經四肢百脈，將體內的寒氣驅散得一乾二淨。
越離笑了，艷麗精致的臉上綻放的笑容，如同初升太陽，溫暖絢爛，暖人心脾。
「玄之哥哥，你最好了！」
秦淵也跟著笑了，不知為何，秦淵總愛看越離笑。
小孩的笑容甜甜的，暖暖的，像極秦淵童年時最愛的白蓮糖糕。外表看起來白白軟軟的，一口咬下去溢出滿嘴的糖汁，甜美得讓人癡迷……
「玄之哥哥，你想知道我的願望嗎？」
越離抱起金鹿掀玉燈，笑的神秘兮兮地看著秦淵。
「嗯？」秦淵饒有興致地看著越離，「想知道啊，玉兒許了什麼願望？」
越離咯咯地笑起來，清脆的聲音如同夜鶯一般悅耳動聽，「玄之哥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