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節 二龍裡的浪漫與冒險(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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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伉起身相迎:「陸兄近日事繁,能趕來赴約,我已甚是欣喜。」

陸玩笑著寒暄幾句,然後走到陳祺身前,看了一會詩稿,淡淡道:「這是一種近乎謎語的詩體,靠字形大小、粗細、長短、疏密、缺筆和顛倒等異常外觀,以意寫圖,令人自悟。以我之淺見,可釋讀為『小竹橫岩外,空亭門半開,夜長無一事,偏有一人來』,不知陳兄以為如何?」

陳祺自嘆道:「今日的聚會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言罷拂袖而去。

雨輕微微一笑:「還是士瑤哥哥最聰明。」

「收起你的紙飛機,還有你的那些小聰明。」

陸玩從雨輕身前走過,隻看了她一眼,便直接坐到周家子弟旁邊。

「前兩日有些災民跑去菊下樓門口鬧事,陸兄當時好像也在場,還把那個患病的災民帶走了,陸兄真是宅心仁厚啊。」

說話者名叫孔元,是應渭的友人,應渭身體不適並未前來參加聚會。

孔元之父孔恂早年擔任護軍長史,到了泰始三年,立司馬衷為太子,入東宮與應貞俱為太子中庶子,自此平步青雲,孔恂與王濟、王恂、楊濟同列,為一時彥秀,可謂「恂恂濟濟」。

後來到了太康時期,孔恂又以平東將軍的身份鎮守許昌,監豫州軍事,成為一方大員。

陸玩笑道:「孔兄和應兄在菊下樓飲酒高歌,似乎外麵所發生之事並未打擾到你們的雅興,讓人不得不佩服。」

孔元啞然失笑:「我不像陸兄懂醫,有良方救治災民,就算有心幫忙也不知該從哪裡插手。」

旁邊有人附和道:「菊下樓施粥本是善舉,可卻好心辦壞事,眼下不給陸兄添亂就是幫忙了。」

陸玩沒有飲茶,而是喝了一杯酒,輕嘆道:「孔兄於嵖岈山道石壁上題了一首詩,氣勢酣暢,將一腔豪情逸致揮灑的淋漓盡致,依我看來孔兄才情不輸應文學,卻未能入東宮任職,我真是替你感到遺憾。」

孔元神色有變,「那首詩不值一提,應文學既有韜略,又有大才,我不如也。」

一人喝的微醺,搖晃著杯中瓊漿,笑道:「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山海皆可平,難平是人心,即便繁華洛陽銅駝街上,也處處寫盡了遺憾,難道陸著作就沒有遺憾嗎?」

陸玩淡淡看著這個人:「世人都有遺憾,隻不過家兄能夠選擇直視遺憾,而聞人兄看似灑脫,實則是無奈,每日借用五石散來消磨時間,四處遊歷,不逾一年,散金十餘萬,沒有量入為出的習慣,出手之闊綽,敗家之迅疾,讓人嘆為觀止,最後隻能依附他人生存,將自己的命運交於他人手中,與墮落無異。」

聞人暨娶了陽夏何家嫡出的女兒,算是半入贅。

那日陸玩和梁辯在菊下樓門口被百姓攔堵,多半是有人在災民區內操縱輿論,煽動情緒,並對陸玩的行蹤了如指掌。

陸玩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查到聞人暨身上,他的背後就是何家,雖然像是何玄的行事風格,但是主導者未必是他。

陸玩此話就是在敲打聞人暨,繼續與何玄為伍,最終隻會淪為他人的替罪羔羊。

聞人暨端著酒杯怔怔出神,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許伉擺了擺手,一眾舞姬退了出去,他轉而和陸玩談及後日在汝南書院的辯論。

夏侯殊見雨輕一臉心事的樣子,便湊過來笑道:「聽說今日許兄特意請了百戲班,還會有幻術表演,甚是有趣。」

雨輕怏然不悅:「演戲的人這麼多,到處都可看戲,哪裡還需要另外請什麼戲班子?」說著起身離席。

一名攜琴的年輕士子就坐在門旁處,給他設了一小桌,雨輕走到門口時故意把手裡的紙飛機扔到他桌上,他愣住,雨輕卻已走遠。

暮色亭中,雨輕獨自品茗,坐賞一池枯荷。

半盞茶的時間,一婢女就把那名年輕士子帶到這裡,然後她便轉身走開。

雨輕單手支頤瞧著他那床精致小巧的膝琴,笑問道:「你攜琴而來,是想為我彈奏一曲嗎?還是說這琴裡暗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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