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總他叔獨占21(捉蟲)(1 / 2)
裴凜在任務世界中的溫文爾雅和他本來的性格相似,如果沒有那些意外,現在的裴凜應是一個家庭美滿的商界精英,一生順遂幸福。
而不是像前世那樣無辜慘死,抑或像現在這般備受痛苦折磨。
景泠即使能接受現實,但每次裴凜表露異常時他總是會隱隱心痛,他在采訪中說的是真話,他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和裴凜一起長大。
隨著任務世界難度逐級提升,他傳入的時間點會離坎坷命運爆發的節點越來越近,相應的裴凜身上的問題隻會更加嚴重。
景泠在心底輕嘆一聲,不過很快就想開了,是他又貪心了,現在能重新將人抱在懷裡,這可是之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原本是想安撫一下,但景泠手剛扌莫到裴凜的臂膀就發現不對勁,襯衫的觸感很潮潤,還有著血液半乾涸時的黏膩感。
以裴凜的身高這個位置想要「不小心蹭上」的難度係數可不小,景泠反手打開了床頭的夜燈,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裴凜,你身上有傷!」
裴凜正準備繼續拆他的睡衣,不想讓接下來的事情被打擾,一邊輕口允著緋紅,一邊隨口敷衍:「蹭上的,乖,抬月退。」
景泠才不信他,解扣子的手指那叫一個靈活,分分鍾把裴凜左側皮開肉綻的大臂露了出來。
他心疼得眉頭一蹙,下意識想伸手去撫慰卻又怕傷口被汙染,到底是怎樣的痛苦才會讓人選擇這樣的發泄方式?
裴凜卻捏著他的手腕,問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話:「你到底有過多少男人?」
他的關注點停留在景泠的「善解人衣」上,雖然目前查到景泠僅是喜歡和各種男人調情,但不代表他調查的足夠全麵,不然這小色鬼怎麼能這麼騷氣欠,艸不說,解扣子都像專門練過一般!
景泠心疼的情緒差點被他岔沒了,看著一道道還在滲血的傷口,再結合裴凜今晚的反常,他也顧不上去糾結裴凜的瘋腦殼,拽回自己的衣服快速坐起身扣好:「你用什麼割的?需要打破傷風嗎?」
裴凜似笑非笑:「不用擔心,這些小傷很快就能自動愈合的。」
景泠鼻頭發酸,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裴凜搖頭說出了真實感受:「流血很舒服,也並不會影響身體健康,你不覺得鮮紅的血液和綻開的傷口別具美感嗎?」
景泠隻覺得心疼,本以為這回他可以保護裴凜。
他看向傷口的神情未變,睫毛一抖,兩滴淚從眼眶墜落,剛好砸在裴凜正把玩他手腕的右手上,裴凜微揚的唇角僵住:「……你哭了?」
景泠濕漉漉的黑眸轉向裴凜,他吸了吸鼻子:「你不是想聽我哭嗎?」
裴凜抿唇,他好像又不想了。
景泠突然貼近裴凜懷中,勾著男人的頸項緊緊抱住,低聲詢問:「很痛吧?」
「不痛。」
景泠抱得更緊了些,如果身體上的傷害都讓人感覺不到痛楚,隻能說明心中的煎熬痛苦遠超一切……
裴凜僵著身體,感受著景泠的淚水不斷從頸側洇開,淚水脫離身體本應不斷失溫,但沾到皮膚時卻讓他覺得異常滾燙。
景泠突然抬頭,捧著他的臉龐貼了上來,溫柔的口勿落向眉心,帶著哭腔的聲音可憐而柔軟:「對不起裴凜,我來晚了。」
裴凜一怔,那口勿好像落在了殘破的心骸上。
景泠抽噎了一下:「我可能沒辦法分擔你內心的痛苦,但讓我幫你清理包紮一下傷口好嗎?我真的好心疼啊……」
淚水啪嗒啪嗒掉在兩人的衣服上,半晌後,裴凜的手覆到景泠的後頸上,微微施力便將人按入懷中,才應聲:「好。」
*
裴凜情緒徹底平靜下來後,將裴元康住院的部分原委講給景泠聽。
之前涉及的保姆王媽的確有問題,這些年裴衡遠買通對方,長期給裴元康「下藥」。
裴家老爺子在世時,裴元康一直被神童弟弟碾壓式比較,雖然誰都不會在他麵前直說,但人的眼神和背後的議論紛紛,都讓他不斷壓抑自己,竭盡全力做一個合格的裴家大少爺。
裴父離世後,裴元康不用在過那種宵衣旰食的苦日子,便開始報復性聲色犬馬起來。
說下藥也並不準確,裴衡遠被接回裴家的時候,裴元康的身體已經因虛耗攢下不少小毛病。
而裴衡遠隻是在飲食方麵,讓王媽不斷加重這些病症,起初他異常小心,裴元康每年的全麵體檢也查不出絲毫問題,後來他接觸到裴氏集團,體檢結果也可以成功遮掩便更肆無忌憚起來。
八年下來,裴元康的髒器都積累了大大小小的毛病,想有個安樂晚年是不可能的事情,裴凜隻不過幫忙加速了這個過程。
景泠倒是沒想到裴衡遠剛被接回裴家不久,就已經開始對裴元康實施報復了:「他當時才十二歲,怎麼說動王媽……」
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在原身的記憶中,生日宴上第一次相遇時,裴衡遠還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沒錢沒權的小屁孩,怎麼能指使動家中老保姆幫他對家主下手?
裴凜揚唇溫柔一笑:「當年王媽聽到了裴元康要找人弄死我們母子的消息,她怕被牽連,既沒報警也沒告訴我父親,甚至明知我生日那天會發生意外也沒有袒露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