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狼崽子,確實有點狡猾!(1 / 2)
電車經過樹木蔥鬱的城市公園,繞過跑馬地……
不知道口勿了多久,慕以宴終於鬆開她。
他含著她的唇磨了又磨,呼吸沉重地口勿著她的淚,嗓音已啞,「我們還沒有去羽之島,怎麼就分手了?」
「所以,這和島沒關係。」她喘著氣,「慕以宴,你要相信你爸爸的眼光,他不會選錯那塊地。」
慕以宴看著呆滯地看向窗外。
卻遠遠看到了慕家的墓園,那裡葬著他的爸爸媽媽。
有一種時光錯亂、地域混淆的恍惚。
他好像看到小小的自己在爸爸懷裡撒嬌。
爸爸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兒子,每個人都注定是孤獨的,沒有人會永遠陪你……」
他想起來,這是爸爸自殺前一天說的話。
自殺……他不會。
他不會向命運低頭!
又過了幾條街,他看到了他和夏喬薇一起念過的那所小學。
「在這裡下車吧!」夏喬薇咬著嘴唇直起月要來。
慕以宴幽怨地盯著她,眼眶震動後再度紅了。
而後,他平靜的說了一句讓夏喬薇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他說:「夏喬薇,遲早,我會和你埋在一起。」
在很多年以後,他們白發蒼蒼。
同樣在這裡,同樣是這個座位,他們十指緊扣。
她湊到他耳邊平靜的說:「我下輩子,還想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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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一直開車跟著電車轉悠,「我們到終點站接他們!」
康胖子撇著嘴,快哭了,「我覺得……宴爺這回是鐵定被甩了。」
時宇急了,「你乾嘛烏鴉嘴?簡直是……和尚打架拽辮子,胡扯!」
「連宴爺都能被甩,我長成這樣的,已經沒什麼好失去了!已經跌入穀底了!」
「年紀輕輕的,別懷疑人生的穀底,相信自己,你還有很大的下降空間!比如,發際線會越來越高,越來越給你長臉!」
胖子瞪著他,「嘖,就你這不會說話的嘴,捐了吧!」
下一刻,時宇自己閉嘴。
因為人麻了。
沒想到真被胖子猜中了,慕以宴和夏喬薇下車了。
而小學門口不遠處,有一位氣質優雅、衣著考究的男人,靠在車上抽煙。
是容笙。
時宇看著自家老板的臉色,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眼睛又紅得像兔子。
他對上容笙的幽深的視線,又看向夏喬薇,邪氣的笑起來。
「原來,你早就和他商量好了?」
夏喬薇啞著嗓子,「不是,是師父自己想找你。」
容笙掐滅煙,走過來低沉道,「慕以宴,你永遠是這樣自私,開口就是質疑她,你到底什麼時候長大?」
「嗤!裝偷可以,別裝太傻!」
慕以宴冷笑,掏出U盤扔到他懷裡,眸子深得要殺人一樣。
容笙把玩著U盤,「慕以宴,我今天去看過你爸。」
慕以宴呼吸一滯,猛地沖上去扼住他的咽喉。
「宴爺!」
「頭兒!」
夏喬薇驚慌失措,「慕以宴!別動手!」
慕以宴死死地盯著容笙,咬著牙問出來,「你到底對我爸做了什麼?這麼內疚去看他?怎麼不下去陪他?」
「……」
慕以宴的手勁很大,容笙一下子就呼吸困難,眼底充血。
卻仍是沉穩冷靜,「我是你爸的朋友……隻是我爺爺不……允許我和他接觸……我們隻能偶爾見麵。」
慕以宴聞言,才緩緩鬆開手。
「咳咳……」
容笙差點哮喘發作,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證明?」慕以宴冷著臉追問。
容笙早有準備,從車裡取出文檔袋,喘籲籲道,「這些,都是他寫給我的信。」
慕以宴接過,掃了一眼信封上的泛黃字跡,確實是爸爸的字跡。
「到車裡,我有話要和你說。」容笙終於能正常呼吸,目光沉沉。
「和我單獨呆在一起?你是想出國還是出殯?」
「……慕以宴!」
激完人,慕以宴依舊吊兒郎當,幸災樂禍的勾起唇,「老男人好像還哮喘 ?夏喬薇會喜歡你才怪!」
夏喬薇臉色慘白,「慕以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慕以宴死死盯著她那雙狐狸眸,那裡氤氳著水霧蒙蒙,透著楚楚可憐。
幾乎是一瞬間,他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