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046.卑鄙!無恥!(1 / 2)
陳墨停好車,在服務生指引下,進入vi包間,相較於蟹子樓的高端精致這裡更顯磅礴大氣,屬於瀘市頂級的五星酒店。室內裝潢自不必多說,隻是旋轉餐桌旁空了個高台,倒是令人有些不解。
陳墨落座,百無聊賴的等著『藝術圈』來客,順便把前世伯克利的樂理知識在腦中過了一邊,怎麼也要讓鋼琴界見識下什麼是最強嘴炮王者,絕對不能丟了許大債主的麵兒。
正思考如何將莫紮特的《降e調第39號交響曲》與肖邦的《英雄》尬出一套符合這個世界的史詩樂理,把技術端難度拔高到隻存在理論的地步,恰時幾個工作人員抬著一架三角鋼琴進來,就要落於包間空出的高台上。
陳墨臉就黑了:「誰讓把它抬來的?」
工作人員看著那纏著紗布的手以及凶戾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原本就是放在這裡的,昨天拿去調修了,這剛調好。」
陳墨聽出不是許若雅特地安排的便放了心,繼續擺出一副黑澀會嘴臉:「你看我像懂鋼琴的?這個局知道咋回事不?抬出去,換個關公雕像啥的,沒有就算了。」
包間門外正站著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花白的山羊胡須此刻顫抖個不停,扯了扯金邊眼鏡,轉身進了隔壁衣帽間。
雕像自是沒有的,迫於陳墨的淫威,鋼琴被抬走了,留下陳忽悠獨自一人等在包間裡。
直到11點多,走入一位衣著『霸氣』,額,陳墨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裝扮奇特的老者,端的是暴發戶做派以及串了味的草莽氣息。
大框墨鏡,白發油頭,白須虯髯大金鏈子小金表,可酒店也沒燒烤啊,這廝不會是走錯包間了吧。
「大爺,您這是找誰?」
許家銘,大馬金刀的落了座,冷冰冰的開口:「你就是陳墨?」
陳墨皺了皺眉,有些不敢確定:「若雅的客人?」
叫得這般親昵,許老爺子麵色愈發的不善,能讓孫女跟了這種小混混?
「不跟你廢話,離若雅遠點聽見沒?」
陳墨眼眸眯了眯,在懷裡扌莫出煙點上,幾口濃煙吐了出去,這才撮著牙花說道:「你跟若雅什麼關係?」
許老爺子憋著咳嗽,臉都快憋紅了,咬著牙:「我是她爺爺,年輕人,識相點就離開她。」
「乾的吧,嗬嗬。」這是跑來宣誓主權啊,陳墨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沒等老爺子反應,繼續說道:「老逼崽子,裝什麼黑社會,鄒你這半吊子在電視劇裡活不過兩集,知道不?」
許家銘被這話氣得月匈口疼,冷聲道:「要錢?」
陳墨將煙掐滅,森然的看了過去:「那錢,是你的?」
老爺子心下了然,果然奔著錢來的,這是要獅子大開口啊,沉聲道:「你說呢?」
陳墨心下了然,果然若雅年紀輕輕哪來的瑪莎,哪來的大筆錢借給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思索著如何解決這糟心的老頭子,順手將桌上醒好的紅酒斟入杯中,一頓三搖、三分之一滿,酒中沉釀的味道完全保留在杯中,雖然不是什麼高端紅酒,但品酒的習慣讓他對每一杯酒都極為認真。
這酒文化的不經意展露,讓對麵的許老爺子心底微沉,黑道的規矩?
隻見老爺子同樣將酒漏拿了起來,搖晃著,酒水在漏中打著旋傾入吊腳杯中,同樣三分之一滿,旋轉的酒水將時間窖藏出的味道飽藏起來,手法不同,斟酒的道理相通。
陳墨眯著眼睛,這個世界不簡單吶。
然後擰開酒桌上的『毛台』,看了眼瓶身,52°,思忖了兩秒,傾倒下去,直至吊腳杯三分二滿,又快速將鮮榨的檸檬汁與芥末茶混入杯中,滿滿一杯用筷子攪勻,往轉盤上一放。
看了眼幾乎同時調好酒的老爺子,黑臉不自覺的抖了抖,你丫剛才放下的可是橄欖油?
又不漏痕跡的撇了眼瓦藍瓦藍、屎黃屎黃混雜的酒杯,暗罵一句『算你狠』,然後餐桌一轉,互交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