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二十章 飛羽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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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萬獸宗修士盡管怒不可遏,但形勢比人強,對視一眼後,他們默默退到一旁,雖然服軟了,但似乎也不打算就此離去。

旁人攝於季淵威勢,都不敢指出他話中語病,餘原卻沒那麼多顧忌,滿不在乎道:「季淵,五行宗早就不存在了,我紅炎宗的事用不著你金闕宮多管閒事!」

季淵目光凝視在餘原身上:「餘師弟,你可知道,若非你同為我五行宗門下,剛才那句話我就能斬了你!」

餘原舔了舔舌頭,咧嘴笑道:「就算你不斬我,我也要和你鬥上一鬥,剛才偷襲的事可別想就這麼算了。」

「餘、餘師弟,不可多事。」甄玉希小聲勸阻。

季淵瞥了眼甄玉希,淡淡道:「看在甄師妹份上,剛才的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我不是你師妹。」甄玉希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季淵臉色驀地一沉,恰在這時,早已經空曠許多的仙坊大街上忽然跑來了兩名築基修士,一男一女,瞧見客棧旁的眾人後兩人臉色明顯一鬆,靠了過來。

那兩名退到一邊的萬獸宗修士瞧見這兩人後,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可是飛羽穀道友?」

不止是他們倆,剩下的築基修士大部分向兩人靠了過去,嘴裡竟然在不住道喜。

周帆瞧愣住了,向明璃打了個眼色,明璃機靈的向旁邊鐵仙山的女修問道:「他們是怎麼了?那兩個人是誰?」

鐵仙山女修剛才受了點傷,望著被眾人包圍的兩名修士,有些遺憾的說:「他們是飛羽穀範家的人,再過幾天範家家主過兩百歲大壽,他們是來此處發請帖的。」

「範家?」

明璃更加驚奇了,範家不過是個小小的修仙家族,家主修為也不過築基期,為何這許多人都搶著去給範老頭祝壽?

不等她再問,那邊原本密不透風的人群忽然一下便散開了,簡直就像季淵突然朝著他們方向斬了一劍。

那些人不僅是散開,竟紛紛祭出飛劍,嘩啦一下便逃的一乾二淨。那原本如同香餑餑一樣的範家修士身邊,就隻剩下萬獸宗的兩名修士了。

明璃耳尖,聽到有人逃跑時嘴裡念道「魔門中人來了」,她頓時吃了一驚,心想不會是閻羅宗的人來找他們報仇吧。

轉頭向身後的周帆瞄了一眼,見他還好好在那站著,心中才總算踏實了幾分。

這時,一名剛才也湊過去的清泉觀道士回到眾人麵前,急道:「魔門中人來了,咱們快逃走吧!」

其他人二話不說,紛紛祭出飛劍,鐵仙山女修見明璃等人沒有走的打算,忙道:「小玄宗道友,你們不一起走嗎?」

「你們先走吧,我們再瞧瞧情況。」明璃抱著手臂,一副不把魔門中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鐵仙山女修搖了搖頭,也不再多勸,乘著飛劍與自家師兄一起向南投去。

「魔門中人也可以公然來仙坊嗎?」周帆奇道。

明璃正準備回答,卻被餘原搶先了。

「周師兄不知道嗎?廣符宮的人這些年來在與魔門爭鬥中,已漸漸落在下風,魔門向嶽陽不斷滲透,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敢公然攻打小玄宗嘛。」

這就是所謂的魔長道消吧,周帆心想。

「周、周師兄,要不我們也趕緊走吧。」甄玉希小聲建議。

周帆看了一眼範家兩名修士,他們雖然看起來在和萬獸宗修士說話,但目光時不時就會投向兀自站在原地、仿佛生根發芽的金闕宮修士身上,顯然是對他們有所倚仗。

既然如此,來的魔門中人就不會太多。

「靜觀其變。」周帆回應。

原本擁擠的仙坊,一下子便隻剩下周帆四人、金闕宮兩人、萬獸宗兩人和範家兩人了。

此時已近黃昏,落日的餘暉照在街道兩側的樹枝上,留下斑駁的光點,一陣寒風吹來,顫動的樹枝讓光點也跟著顫動起來,朦朧炫目。

明璃目不轉睛的盯著仙坊街道,不久,五道身影向這邊緩緩走來,這五人個個人高馬大,身後插著一杆旗子。

是閻羅宗邪魔!明璃手心攥緊。

在眾人十丈外站定後,為首之人仿佛死人一樣的眼珠子毫無感情的盯著範家兩名修士,良久,他才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轉動腦袋。

明璃被他那雙不帶溫度的眼球盯在身上,隻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在目光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

好半晌,閻羅宗為首弟子才把所有人打量完,目光最後定格在金闕宮那名一直沒說話的築基中期修士身上。

「你要管閒事?」如同金屬相互摩擦的刺耳聲音從他嘴裡傳了出來。

「閣下不妨說明來意,看看與我的目的是否沖突。」金闕宮修士的聲音竟然十分溫潤,讓人不禁覺得,聲音主人的脾氣一定不會壞到哪裡去。

「我要帶範家的人走。」麵對強者時,閻羅宗修士也會有那麼幾分耐心。

「那就很遺憾了,我來此處也是為了他們,隻能請閣下滾了。」聲音依然溫潤,言語卻半點不客氣。

周帆發現,他至今都很難遇到一個修為又高、脾氣又好的修士,莫非這兩者之間不能相容?

閻羅宗為首之人眼睛瞬間瞪大,一副隨時就要動手的樣子。就在這時,他身後一人壓低聲音說:

「嚴師兄,尤師兄不是說閩師兄是被小玄宗一個背劍的人殺的嗎?你說會不會是那小子?」

嚴師兄目光立刻轉向穿著小玄宗道袍的男子身上,乍一看是個築基初期,但仔細打量後,能隱隱感覺到對方深不可測。

對方故意背著一把不怎麼樣的法器,很可能就是為了降低別人戒心,好驟然發難。

而且與此人對視片刻後,對方對他的目光也渾不在意,應該不會錯,殺死閩魁的人就是他!

嚴師兄開始計算人數,對方共有十人,他身後卻隻有四名築基初期師弟,無論怎麼看,打起來都絕對吃虧。

想到此處,他決定借坡下驢,向金闕宮修士拱了拱手說:「既然是金闕宮道友在此,我等就先退去好了。」

說完取出蒲扇,飛快的禦扇離去了。

範家兩名修士又驚又喜,快步走到金闕宮修士身前,男修拱手道:「在下飛羽穀範家弟子範宏海,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你們是來發請帖的吧?」溫潤男子負著手問。

「不錯,請帖共有三張,金闕宮道友自然是飛羽穀求之不得的貴客,還請收下請帖。」範宏海笑吟吟的遞過一張用來破除禁製的玉牌。

季淵上前兩步,將玉牌拿在手上瞧了兩眼,淡淡道:「別廢話了,趕緊帶路吧。」

範宏海歉然的躬了躬身說:「還請稍待片刻。」

說著他走到萬獸宗二人身邊,遞過一張玉牌,那名女修走到周帆四人麵前,抬著下巴說:「幾位可願去我範家參加家主的兩百歲大壽?」

明璃看向周帆,見他點了點頭,便上前接過玉牌,不客氣的說:「好啊,那我們就順道去瞧瞧好了。」

範家女修頓時大怒,這一段時間來,每隔幾天她都會來此處發三張請帖,哪次不都是讓人爭的頭破血流、得到請帖的人也都歡天喜地。

哪成想這小丫頭如此倨傲,若不是此處隻剩三夥人,她鐵定會把請帖收回來,看她還敢不敢神氣。

未幾,三夥人並作一處,乘坐著範家飛舟東南方向去了。

小玄宗位於嶽陽城西,嶽陽仙坊位於城南,範家所在的飛羽穀則位於嶽陽城東南方向。

飛羽穀並非靈脈所在,也沒有靈穴,但地勢很低,也不知是不是地底深處藏著未發現的靈脈,靈氣頗為濃鬱。

當乘著靈舟進入飛羽穀時,眾人都感覺氣息順暢了許多。

從上而下進入『一線天』一樣的山穀後,能看見左右巨大的石縫中,隱隱可見碧瓦朱簷、重樓飛閣,仿若一片世外桃源。

飛舟一路向下,最底端是一條黑漆漆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靠近溝壑的岩石縫隙中,一座飛簷翹角的六層宮闕最為惹眼,以宮闕為中心,無數樓宇拱月相伴。

「諸位貴客,請隨我來。」

飛舟停在一處開闊的平地後,範宏海領著眾人沿著一條長長的甬道前行。一路上,明璃旁若無人的為周帆講解著範家來歷,時時引來範家那名女修側目。

據她所說,範家很久以前也出過元嬰期大能,不過後來因為家主得罪了一位厲害仇家,遭到一次血洗,從此就落寞下來。

而且和小玄宗相同,衰弱後的範家飛羽穀遭受到他人覬覦,幸虧危難之時,範家家主成為頂級宗門禦龍宗弟子。

自那以後,範家所有弟子全部削尖了腦袋往禦龍宗鑽,隻要有人能成為禦龍宗內門弟子,將自動獲得家主之位。

「隻可惜這一代範家弟子天資都不怎麼樣,包括家主在內,沒有一人能成為禦龍宗弟子,全靠前任家主在禦龍宗的人脈,才得以苟延存續至今。」

明璃最後這句話是湊在周帆耳朵邊說的,不然要是讓範家弟子聽到,估計活撕了她的心都有。

奇怪的是就是這樣一個範家,竟然也有人搶著來給家主拜壽,倒真是一樁怪事。

「周、周師兄,我感應到搶了師姐乾坤袋的人就在這座山穀中!」甄玉希用她慣有的結巴加小聲語氣,湊到周帆另一邊耳朵說。

周帆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此時眾人已穿過甬道,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樓宇前,抬頭一看,六層樓,正是之前在飛舟上看到的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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