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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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獨眼麻子大概率沒想到這方岫玉雖然是雙兒, 但絕非那種可以隨意任人欺淩侮辱的雙兒。

方岫玉所有的軟弱可欺都留給了蘭鳶山,這一刀紮下去,若非方岫玉還在信潮期間門, 身體的力氣不夠,這獨眼麻子可能當場就見了閻王。

他捂著原本完好卻差點被方岫玉紮穿的眼睛, 發出尖銳卻沙啞的嘶吼聲,鮮血從他眼角下方的傷口崩裂開來, 蜿蜒流過他滿是褶皺和瘢痕的手背,看上去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那般可怖。

這獨眼麻子被劃傷了臉,竟被激發了些許男人的血性, 又或者說他早就對方岫玉垂涎於久, 在濃烈信香的作用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忽然直接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抓住了方岫玉的腳腕,直接將方岫玉拖下了床, 隨即欺身而上。

他一邊抓著不斷掙紮的方岫玉的腳腕,拖至自己身下, 一邊解開自己的衣帶,口中還念著淫\\邪的話語,說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方岫玉早被嚇得六神無主,手裡緊緊地抓著蘭鳶山送給他的扇子,怎麼也不肯鬆,在獨眼麻子想要俯下身親口勿他時,方岫玉被惡心的差點當場吐出來。

他看著獨眼麻子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還隔著十幾厘米距離的時候,方岫玉再也不能忍受, 反手一巴掌將那獨眼麻子扇了出去。

他在這個世界的力氣依舊很大,一巴掌過去直接將那獨眼麻子扇飛一米之外,獨眼麻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緊接著,堅硬的木椅便嘩啦啦的碎在了獨眼麻子的頭頂。

獨眼麻子隻覺腦袋嗡的一聲,緊接著,額頭便爆發出劇烈的疼痛,被木椅撞擊的痛感讓他差點暈過去。

眼前白光一閃,他抱著腦袋,尚還來不及求饒,鋒利的刀尖已然紮進了他的手、腳,還有腹部,每一下都極重極深,幾乎帶著想要將人殺死的恨意。

方岫玉已經殺瘋了,尚無理智可言,手中緊緊握著扇子,獨眼麻子身上噴出的鮮血濺出來,在他身上染出妖嬈嬌艷的血花。

血花還在不斷擴大,待程雲帶著嬤嬤趕到時,獨眼麻子已經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方岫玉則握著扇子癱坐在一邊,衣裳完好沒有破損,但卻眼神空洞,握著扇子,手腕還在不斷顫抖,指尖往下淌著血,一副殺人犯的模樣。

看著麵前這幅血次呼啦的場麵,程雲雙腿一軟,幾乎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直接癱在地,慌張間門手腳並用爬到方岫玉的身邊,想要問發生了什麼,最後卻隻能抱著方岫玉,嚇出了眼淚;嬤嬤也傻眼了,在反應過來之後,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隨即慌裡慌張地出去找大娘子了。

等大娘子將這件事情稟報給揚州知府的時候,方岫玉已經被關進了小廂房內,不許外出。

揚州知府在大娘子的「添油加醋」下,誤以為是方岫玉性格放盪,在信潮期間門勾引家仆。

他自知是家醜,為了不讓事態擴大,隻能「好心」給失血過多昏迷的獨眼麻子請了郎中。

獨眼麻子雖然在郎中的醫治下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受到驚嚇,這輩子大概率都不能人道了;而方岫玉原本就不會說話,經此一事後更是有些癡傻了,無論旁人說什麼都不應,甚至連揚州知府的話也不聽。

因為方岫玉「不守貞潔」,在信潮期間門勾引家仆,所以即便方岫玉被嚇癡傻了,揚州知府也不打算放過他。

大娘子便派了幾個嬤嬤前去懲罰方岫玉,但沒想到那些嬤嬤們都被程雲趕出來了,大娘子麵上掛不住,親自來教訓方岫玉。

幾個小廝按住了形容有些癡傻的方岫玉的手臂,強令方岫玉跪下,在大娘子的示意下,大娘子的隨嫁嬤嬤伸出手,啪啪地就給方岫玉來了兩巴掌。

方岫玉被扇的耳朵嗡嗡直響,偏偏那大娘子還在數落他,方岫玉不堪受辱,掙紮間門,身上的藍玉扇子掉在地上,被仆役撿起,送到了大娘子的身邊,給大娘子和揚州知府過目。

「這就是當日那個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岫玉拉拉扯扯的男人的信物。」

大娘子雖然未曾親眼所見方岫玉和蘭鳶山相處的場景,但「栽贓陷害」確是一把好手,當場就把蘭鳶山和方岫玉私通的證據坐實了。

揚州知府看著手中的這把扇子,隻覺眼熟,但半晌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隻能擰著眉,命仆人將那扇子收起來。

方岫玉眼見蘭鳶山的扇子被人搶走了,當場發了瘋,用力掙脫小廝的桎梏,徑直撲上來,從揚州知府的手中搶過扇子。

大娘子站在夫君身邊,因為替大兒子遮掩罪行所以說了謊話,所以心虛,誤以為方岫玉是想撲上來傷害她,被嚇的花容失色,失手之下當場給了方岫玉一巴掌,方岫玉白玉般乾淨的臉上又添了幾道鮮紅的指甲痕跡。

方岫玉捂著臉,盯著還欲訓斥他的大娘子看了一眼,隨即忽而也像大娘子先前打他那般,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將大娘子打進了旁邊的花叢裡,摔倒的大娘子嚇的五官亂飛,摔在地上時推翻了身後的花盆,將那花盆摔碎成千萬片。

大娘子當著眾仆役和夫君的麵,摔倒在一地的泥土裡,原本精致艷麗的妝容被髒汙的泥土掩蓋,梳好的頭發也鬆開,活脫脫一個潑婦模樣。

大娘子坐在地上,愣了足足有幾秒鍾,半晌才在眾嬤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意識到丟了大臉的她當場崩潰,對著揚州知府就是一頓哭訴,還揚言如果夫君不懲罰方岫玉,她得不到一個公道,就沒臉活在這個世上,寧願一頭撞死。

庶子竟然敢動手打嫡母,這是極其不孝的行為,揚州知府臉色鐵青,對惹事的方岫玉更加厭惡,一怒之下,竟然令人將方岫玉打暈,隨即連夜送到了郊外落魄的道觀裡,還命人將方岫玉鎖起來,不許他外出,也不許人給他餵飯。

對於方岫玉這裡發生的事情,蘭鳶山不得而知。

在知曉方岫玉有可能是揚州知府的兒子之後,他思來想去,還是向揚州知府遞了拜帖,登臨府上。

揚州知府知道四皇子要來,當場樂開了花。

他琢磨了一下,誤以為蘭鳶山是在宴會上看中了方岫顏,所以將四皇子要來的事情和大娘子說了。

大娘子聞言,這才緩和了連日來覺得丟臉所以不願意出門的心情,忙讓方岫顏好好梳妝一番,爭取在蘭鳶山來的時候被四皇子選中,好嫁入京城當四皇妃。

在蘭鳶山來之前,方且深和大娘子還細細叮囑了家裡的仆役,嘴要嚴一些,絕對不能把方岫玉做出的「罪行」宣揚出去,以免蘭鳶山厭惡,從而影響到他家一對嫡雙的婚事。

和蘭鳶山約定會麵的那天是難得的下雨天,方且深看著陰沉的天氣,原本的欣喜逐漸消散,變的有些失望。

他覺得蘭鳶山不會來了。

大娘子和一直等候在身側的方岫顏也有些灰心,精心梳妝打扮過的方岫顏就等蘭鳶山不來,甚至當場落下了眼淚,隻覺一番心血白費,撲進娘親的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就在一家人唉聲嘆氣間門,一個仆役卻跌跌撞撞地闖進堂內,跪在地上稟告道:

「主君,大娘子,四四皇子來了!」

「!」

聽到仆役的稟告,方且深坐在主位上嘆氣的動作登時一頓,連眉頭似乎都鬆開了。

瞬間門年輕了十歲的他忙站起身,讓大娘子幫他理好衣領,又忙讓丫鬟帶領方岫顏下去補妝,這才恭恭敬敬地來到正門前迎接。

蘭鳶山今日照舊是一襲藍衣,隻不過這次的藍衣顏色要深一些,掩蓋在黑金繡著月紅花的披風下,濃密的長發被藍色的流蘇發帶紮起,潑墨般灑落,襯得他身姿颯颯,宛若霜雪中的白楊。

蘭鳶山不用仆役攙扶他,自己從馬車上跳下,看著已經攜夫人走到門口迎接他的揚州知府,想了想,知道這可能是晚玉在這個世界的父母,便也就客氣了些,拱手道:

「方大人。」

「四殿下。」方且深想要跪下給蘭鳶山行禮,卻被蘭鳶山扶了起來,愈發受寵若驚:

「您今日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蘭鳶山笑了笑,沒再客套。

他一心隻想見方岫玉,於是便道:

「外麵雨大,別傻站在這裡了,進去說罷。」

方且深忙點頭,親自給蘭鳶山打傘,微微彎著月要請蘭鳶山進去。

蘭鳶山也沒攔著他,徑直走進大堂,甚至連茶水也沒上,披風也沒解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直接單刀直入地問:

「方大人,我聽說你家有一對嫡雙」

「啊,是。」方且深沒想到蘭鳶山這麼直接,忙讓丫鬟端上茶水,隨即拱手道:

「我有一對嫡雙,都是我大娘子所生,四皇子您想要見一見嗎?」

蘭鳶山沒讓人碰他的披風,揮手讓仆役退下之後,拿起茶盞,一邊刮著茶沫一邊道:

「久聞方大人教子有方,我好奇已久,所以想要見一見兩位公子的玉容,請問是否準允?」

「若四殿下相見,自然是無妨的。」方且深心裡早樂開了花,但麵上還是要矜持一下的:

「隻不過這雙兒出嫁前不能見外男所以隻怕隻能讓他們蒙著麵紗見殿下了。」

「無妨。」蘭鳶山看了恭恭敬敬站在他麵前的方且深,又將頭低下:「一切看你安排。」

方且深忙點頭,命令人去叫方岫顏和方岫如。

四殿下蒞臨揚州知府府的消息早就在內院傳開了,被丟到後院劈柴的程雲在模模糊糊間門聽到這個消息,不知為何,停下了動作。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

這四皇子能救被關在道觀裡的方岫玉。

再這樣準確的第六感的趨勢下,他悄悄地溜到了前廳,躲在柱子後麵,偷偷打量四皇子。

方岫顏和方岫如為了能讓蘭鳶山看上,幾乎是使了渾身解數。

他們不僅化了京城裡最時興的妝容,甚至還重金購入了一套衣裳,邁著步子款款朝蘭鳶山走來,蒙著麵紗,含羞帶怯地給蘭鳶山請安。

蘭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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