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黑刀與嬌弱貴族(1 / 2)
然而等了一晚上,凱撒也沒回來。
早間下樓吃飯時,衛尋明顯心不在焉,要不是紀淮及時拉住她,她差點和兩隻迎麵走來的黑猩猩們撞上。
那兩隻猩猩也沒看路,嘰裡咕嚕爭論著什麼。
「那平民不是我買下的嗎?怎麼處置平民是我的事,憑什麼現在平民歸它管?」
黑刀想起這事就來氣,「是,它是老大,那也不能搶下麵人的東西!」
「你別惱了,老大也沒說平民不是你的啊?它隻是暫時替你保管,等這幾天視察團走了,就還你個原樣的!」
匣子見黑刀又要急著開口,連忙截斷它:「你仔細想想,視察團在的幾天,你又不能拿平民表演,平民暫存在老大那,既保險又對我們沒損失,你瞎氣個什麼?難不成你還想人贓並獲,被視察團抓住,送去審判柱?」
黑刀知道是這個道理,但它就是傲氣,也不肯低頭和承認錯誤,於是冷哼一聲,左顧右言其他。
「肯定是那隻鼠,惹怒了老大,老大才對我不留情麵,連商量都沒有,就直接把平民扣下,它以前頂多說教幾句。」
擦肩而過的紀淮和衛尋聞言,不約而同放緩腳步。
「也是……」匣子回想當時情形,「老大一看見那鼠臉色都變了,還打量它那麼久,這是有什麼糾葛嗎?」
「估計也就弩加,它的左膀右臂,知道吧!」黑刀不以為意,轉而說:「你該關注的是那鼠是什麼時候進麻布袋的!你套平民的時候沒有吧?」
匣子搖頭。
「一路上布袋口我都緊攥,不可能是那時候。」黑刀理智上線,分析:「那就剩甬道了,還記得我說有什麼動靜嗎?估計就那時鑽進去的。」
「有道理噢……」
「反正那鼠是罪魁禍首,沒有它,我現在手握平民,別提多開心!管老大和鼠有啥過節呢!那隻鼠已經被扔進坑裡,老大自有處置它的法子,也算解我悶氣了!」
匣子附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又轉向別的話題,邊聊邊上樓。
紀淮在桌旁側身,視線跟隨它們的背影,不動聲色地記下房間號。
「那兩隻猩猩裡有一隻是上次的表演者。」
衛尋倒沒想到紀淮記得這麼清楚,對她來說,f區的這群黑猩猩們長的都差不多,除了幾個有特色的她能記住,剩下的真臉盲。
她隻對那番談話感興趣,「它們口中的鼠,鑽到平民袋裡、和刀疤有過節,我總有預感是……」
「……凱撒。」紀淮回應。
他們也沒心思吃飯了,急匆匆回房間,門關實後,衛尋就說:「如果是凱撒,它說過自己和刀疤是絕對死對頭,完全不能碰麵的那種。那刀疤見到凱撒,就不該打量那麼久。」
「但它臉色變了,說明它覺得那隻鼠和凱撒很像,隻是它無法確認……」
紀淮:「除非真的是凱撒,隻不過它做了偽裝,刀疤一時認不出,但又不忍放過,就先壓下,日後慢慢算賬。」
衛尋覺得凱撒做偽裝一事有九成可能,畢竟凱撒可是個機靈鬼啊!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往前推……」衛尋想了想,說:「凱撒提前做偽裝,有目的性地跟隨黑猩猩們,是它知道要去刀疤的地盤嗎?它去那乾什麼?而且也不給我們留紙條……」
這是讓衛尋奇怪的一點,凱撒要做事,怎麼著都要知會他們一聲。不留信息,說明事態緊急,或者凱撒覺得自己很快能回來,沒有留的必要。
對於凱撒又是鑽門縫,又是爬橫梁,衛尋更傾向於前者。
紀淮以手叩擊桌麵,手邊的春花安靜地聽他們說話,瞅瞅漂亮的姐姐,再瞅瞅……
呀,哥哥在看我!
它挪過去,蹭他的手指。
紀淮順思緒,邊想邊緩慢地說:「以我對凱撒多年的了解,我覺得有一種可能……」
「它並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刀疤的地盤,提前做偽裝也是習慣性的警惕。」
「方才那兩隻猩猩說,自己扛了平民,一路行到刀疤那,甬道裡聽見動靜,隨後凱撒被發現。那凱撒就不是沖著刀疤去的,它本來是想跟著那兩隻黑猩猩。」
「我剛剛記了下它們的房間號,二樓,就在我們房間的正下方。」
衛尋若有所思,去窗邊探身,回憶客棧的構造。
「假設凱撒從橫梁走,途徑二樓,因為某些事而臨時決定跟上去,怕在甬道被發現,就先鑽進布袋……」
「為了保證凱撒在客棧的安全,我們離開時房門上鎖,窗邊也沒有別人的痕跡,所以出去是凱撒自己出去的,但應該不是急事才不留紙條,再著急留信息的功夫還是有的,況且它之前也沒表露……」
衛尋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凱撒單純想出去,以為自己會在我們前回來,就沒留信息?那它是碰到什麼事才決定跟猩猩走啊……」
屋子裡靜了一瞬,隨即,紀淮和衛尋都把目光投向春花。
——猩猩們隻做了一件事,就是搬運平民,這是關鍵詞。
他們唯一能和平民扯上關係的,不就是讓春花去找一個有意識的、身處客棧的平民嗎?
衛尋想起那日早上,凱撒圍著春花套話的樣子,扶額說:「如果凱撒就是趁我們不在,決定在客棧裡找平民,最後自己進了狼窩,那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沒見過因為邀功,而把自己搭上去的!
見衛尋無奈又心疼擔憂的樣子,紀淮拉她坐下。
「好歹我們運氣好,撞見那兩隻猩猩,它們口中的鼠也不一定是凱撒,如果是,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不少,肯定能找回凱撒。」
但他們之後的目標重心,要改在刀疤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