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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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倆什麼時候和好了?」安德拍打褲腿上的草屑,指著對麵有說有笑的兩人問。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閉眼前這兩位還一南一北互不乾擾,怎麼一覺醒來,氣氛大變樣,感覺連冬風都和煦不少呢?

凱撒閒閒地說:「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安德:「……」

……這不廢話嗎?他知道還用問?

「快點收拾吧,今天我們就上山。」凱撒催促。

從他們所在地往上望,能看見一刀切的斷崖,大半隱沒在陰影裡,相比於f區的刑山,內城腳踩的山脈更像是巨人,撐天拄地。

一行人悄無聲息地繞過三十六號刑山,從外圍抵達山底,樹木掩映間,三十六號市集燈火憧憧,衛兵守門,管理層趾高氣昂地在高架上行來走去,一切都無甚變化,宛如昨日。

安德攀住凸起的石塊,抽空往回看,說:「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再也不來f區了。」

「我也這麼認為。」這點,凱撒深有體會,它轉而仰頭問:「紀淮,洞口還在不?」

山洞口要在特定位置才能看見,此刻他們已經爬至山月要位置,f區的刑山們在眼中縮成長蛇,一路蜿蜒至鏡湖,臉上、身上驟起密集的風刃,凱撒往安德脖子裡縮了縮。

「在。」紀淮雙手一撐,翻上平台,然後去拉衛尋和安德。

熟悉的白光又一次出現,山洞口反襯成濃鬱的深黑,如水波浮動般的回音從山腹深處一圈圈擴散,到洞口時隻剩氣泡破裂的餘韻。

一股寒氣躥上脊背,凱撒僵著語調,說:「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

白玉石地光可鑒人,猩紅的地毯從門廊一直延伸到外牆,梵蒂莎煩躁地來回踱步,又乖覺地不敢催促。

正殿口守門的獵犬毛發烏亮,四肢健壯有力,雙目威嚴赫赫,可比它宮裡的那些品相高級多了。

梵蒂莎百無聊賴地想,如果是這些獵犬們出馬,闖它宮的小賊還不手到擒來?

但它也隻是眼饞,萬不敢向此宮殿裡的主人開口要狗。

……除非它嫌生活不夠波瀾,硬要來點刺激的。

不著調地胡思亂想半天,等庭院的噴泉開始第九次重復飛天的圖案時,裡麵終於走出來生物。

人臉,猴身,長尾巴,踮腳走路。

一看清是誰,梵蒂莎抱月匈,皺眉:「稀罕啊,s區也有要事覲見主上?廖大人,不是我說,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研究點菜色,你們最近送到妄宮的我都不是很滿意。」

''要事''兩字被加重音,這是在責怪它耽誤自己的事呢!廖大人心知肚明,但最近實在焦頭爛額,它不想和這隻母豹子過多糾纏,隻能中規中矩地禮節性微笑。

「好的,給s區的建議已收到,會盡快讓大人滿意。」

梵蒂莎一拳打在棉花上,撇撇嘴,到底是覺得自己的正事重要,大踏步進殿。

殿宇恢宏,廊柱分立,集莊嚴和華麗於一身,美輪美奐,一進門就能感受到極致的空曠與闊大,漸漸的,滋生出迷亂的心悸,任何生物都會驚嘆於殿裡的華美輝煌。

然而帶來這種原始美的沖擊感,當屬殿上那人最甚。

檀香裊裊,輕紗浮動。

緊致有力的蛇尾彎成令人心驚的弧度,陷進軟毯,從主座垂至台階下,鋒利的鱗片反成一線光,尾末端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紅地毯,像是在吸食猩紅的血液。

蛇鱗接連的皮膚,白皙潤澤,令人想到山尖的第一捧初雪,和浮動飄渺的白雲。

濃密順亮的頭發慵懶披散,撫過精致的鎖骨,撫上盈盈細月要。

梵蒂莎的視線在瞄過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後便不敢再看。

雖然對於不能欣賞到主上另一形態而有些失落,但此刻的形態也足以令它臉紅心跳。

……日哦,與座上那位蛇美人相比,它覺得自己純良得像一個聽訓的小孩。

好在,它不是唯一一個接受美的壓迫的人。右手邊,金貴的白狐狸放下手中冊子,紅寶石般的眼睛有條不紊地看向它;左手邊,膽小的茜文官低垂耳朵,把自己埋在書後麵刷刷寫著什麼。

沙啞性感的嗓音從正上方傳來,艷紅的指甲懶散地輕點金蛇扶手。

「說吧,有什麼事。」

梵蒂莎把自己拉回正軌,想到闖宮的小毛賊,便忍不住劈裡啪啦訴苦。

「主上,你不知道我最近遭遇了什麼,我的妄宮被人闖了,破了倆大窟窿,損失了兩位候選人,那賊人還把我宮裡的侍衛耍得團團轉,這都一個周了,連個賊影都沒看見!」

它委屈地支吾:「想我堂堂妄宮,百年老字號宮殿,就從來沒出過這檔子事!這下小賊沒抓到,我在妄宮的威嚴都沒有了,主上啊,你說如果傳出去,我在各家宮殿麵前哪裡抬得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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