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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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麵查探一圈回來的紀淮:「這是做什麼?」

「嘿嘿,留點新鮮的痕跡。」凱撒自豪地挺挺月匈脯,指了指那堆灰燼,「像不像有人來過了?」

紀淮不置可否,帶上它出屋。

後半段的路程出乎意料的順利,他們再沒往屋裡走過,一直在翻越欄杆,越過屋頂。

周圍靜寂一片,坊市如暗色雲霧纏繞在身邊,時間在這裡變得不可捉扌莫,凱撒沒再吱過聲,兀自待在兜裡,聽著紀淮鼓鼓的心跳和躍過的衣袖聲,來壓下四麵迫來的無聲的冷寂。

直到紀淮停下,輕拍口袋,「到了。」凱撒才從這種特別玄乎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紀淮站在屋頂上,腳底是起伏的簷尖,青磚灰瓦向前延伸,碰到聳直的城牆後戛然而止。

——這裡是最高層,離巍峨的城牆隻有三個屋頂的直線距離。

凱撒倒吸口氣,「真是大手筆……」

城牆崇墉百雉,比最高處的坊市還要高出一節,它不像外界那些古城牆那般滄桑,帶有鐵血的殺伐之氣,反而無鋒無芒,靜靜地矗立,像塊幽邃靜謐的潭。

沒錯,潭。凱撒隻能想到這個比喻,因為眼前的城牆實在鏡花水月,好像伸手一撈,就會碎成波紋似的。

「紀淮,你準備怎麼上去啊?」凱撒問。

遙遙一看,這牆光禿禿,根本沒有借力攀登的地方。

紀淮倒是想到飛虎爪,讓凱撒給他,「繩子夠長嗎?」

「應該夠吧……」凱撒不確定地說,瞟了眼牆高,「……哎?」

它揉揉眼睛。

紀淮問:「怎麼了?」

「沒什麼……」凱撒歪過腦袋。——是它眼花了嗎,為什麼覺得牆好像矮了一些……

紀淮又走過一個屋頂,找好角度,擲出飛虎爪。叮——鋼爪嵌入垛口,他拽緊繩子,腳蹬上牆體,往上攀爬。

牆磚結實,踩上去並不像看到的那麼虛無,不消片刻,紀淮就登頂,翻身進牆。

腳下的方磚齊整,城牆上十分寬闊,中央的六層宮殿碧瓦朱簷,在光石似有若無地投落下,看不清全貌,隻有翹起的飛簷一個接一個,成為黑暗中的彎刀,淩厲異常。宮殿四周的道路寬敞,足可以並行四五輛馬車。

紀淮隻掃了眼,就轉身。

凱撒看著下方如雲海般的坊市,道:「這下站高處,喊小尋尋的名字應該能傳得很遠了吧?」

「試試。」紀淮的聲音也染上幾分希冀,他雙手作喇叭,深吸氣後高喊:「阿尋——」

「阿尋……」

「阿尋……」

沒過一會兒,聲音觸碰到山壁,波浪似的返回來,在這片空間裡一聲又一聲地堆疊、消散。

「阿尋——城牆——」

呼喊的時候字數多了,反而聲音就弱了,紀淮隻能單個詞地蹦,希望衛尋能聽見,並且知道他們在城牆上。

等走遍整個城牆的外圍,紀淮也喊了一圈,他接過凱撒遞的水。後者想到一事,「對了紀淮,咱們這樣喊,就算小尋尋聽見了,她也沒法回應我們呀!難道咱們就在這城牆上等著小尋尋找過來?萬一小尋尋沒聽見呢,我們乾等著嗎?」

「當然不。」紀淮早就想好了,「待會兒我在這裡留標記,然後我們繼續回坊市找人。如果能碰上阿尋最好不過,不能也約在這裡碰頭。」

凱撒嗯嗯啊啊點頭,「那得寫明白了,讓小尋尋到這了就別下去了,原地等我們,免得老是擦肩而過。」

紀淮揉揉它腦袋,「有筆紙嗎?」

凱撒往自己百寶袋裡撈,撈出炭筆和幾張手帕,「就這些了。」

「可以。」紀淮在四張帕子上寫了一模一樣的話,然後用匕首破開方磚間的空隙,把帕子塞進去,隻留三分之一在外頭。

城牆一共四麵,他在每一麵都留下一方帕子。

「還好東西帶得全,這炭筆還是小尋尋放我這的呢!」凱撒立在方磚上,邊看紀淮塞帕子,邊把炭筆往包裡扒拉。

「紀淮!」

「嗯?」處理完最後一點,紀淮抬眼,目光詢問地看向凱撒,「怎麼了?」

黑團子的小眼睛流露出幾分緊張,然後慢慢擴大成驚慌,「我、我沒叫你啊……」

紀淮目光一凝。

似有一縷風從耳邊吹過,送來另一道緊促卻輕微的聲響。

「凱撒!」

這下一人一鼠都聽見了,凱撒攥緊布包帶,極其緩慢地從紀淮身後探出頭,「好像……是從宮殿裡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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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到崩潰!

另:這個空間的劇情有些特別哦,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拚湊出來些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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