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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氣頭上開出去十多分鍾,又擔心這個點紀卿酒那傻子沒車回家,他一咬牙,又掉頭回去接人。
等他回來,與一輛黑色奔馳相錯而過,再到紀卿酒下車的地方,他往四周看,已經不見他人影。
去哪兒了?
靳越下車到處找,也沒找到人。
想打電話,手機號和微信又被紀卿酒給拉黑了。
他索性也不找,上車離開,反正紀卿酒一個男生,也丟不了。
*
奔馳車駛出一段距離後,轉入有路燈的車道,橘黃色光線透過車窗撒進車廂。
紀卿酒抬頭,見燈光清晰勾勒出陸斯硯的冷冽眉眼。
陸斯硯是那種第一眼看便驚艷的長相,清貴矜傲,舉手投足有著上流社會自然養成的獨特貴氣。
他鼻梁挺直,薄薄的鏡片後那雙眼眸深邃而有神,視線移動到他的喉結,很銳利,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嘴唇。
紀卿酒發現陸斯硯的唇色很淺,下唇似乎有一點不起眼的結痂痕跡。
他嘴唇磕傷了?還是上火了?
思緒正越飄越遠,身邊沉默不語的人突然開口問了他一句話。
紀卿酒回過神,愣了兩秒給他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紀卿酒隨口一問:「剛才那地方特別偏,陸斯硯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啊?」
陸斯硯淡淡回答,「路過。」
紀卿酒不由「啊」了聲,心裡有疑惑,倒也沒追著問。
前排開車的張助理默默不說話。
他們原本是離開酒店,他送老板回陸家老宅那邊,可車開到中途時,老班突然要求換一條路行駛。
而這條路是靳家少爺先前帶著紀先生離開的方向。
他們恰好撞見了。
現在他知道的秘密好像是越來越多,他真的擔心老板有朝一日把他解雇。
偏偏這些事情他沒辦法告訴任何人,包括另一位當事人,小陸總。
張助理偷偷通過後視鏡看後座,紀先生還在跟老板說話,老板看似冷淡不搭話,實際上已經比平時好多了。
老板在公司從來不會聽員工的廢話,更別說耐心地回應一兩句。
完了完了,老板這棵萬年不開花的鐵樹,現在一開花,直接開到他親弟弟老婆的頭上了。
正琢磨他站哪邊,冷不丁對上後視鏡裡一雙沉冷的眼眸。
張助理默不作聲地轉開視線。
車停在紀卿酒說的小區位置,他臨下車時說道:「陸總,謝謝你今晚送我回來,周六晚上我請你來我家吃飯。」
陸斯硯拒絕,「不用。」
紀卿酒說:「你不用不好意思,來嘛,我做飯還可以的。」
陸斯硯:「……」
沒等他再次拒絕,紀卿酒飛快丟下一句「周六見」,人就麻利地開門跑下車,跑遠才跟兩人揮別。
張助理試探問:「陸總,要把周六行程改動一下麼?」
陸斯硯否決,「不必改。」
「好的。」
*
紀卿酒到家後,就在a上麵提前預定周六要用的菜,還買了陽光玫瑰和進口的鮮橙,更專門訂了幾瓶紅酒。
是的,他不光要感謝陸斯硯送他回家,還想順便從他嘴裡挖點東西出來。
他知道自己和陸斯硯不會發生什麼,但一直藏著掖著不讓他知道,這很折磨人,他總感覺被瞞下來的事不簡單。
所以他打算明晚把陸斯硯灌醉,然後趁他迷迷糊糊的,軟磨硬泡讓他把全部事情都告訴他。
有計劃後,他次日的嘴角就沒下來過,一整天都樂嗬嗬的笑。
「噠噠。」
有東西輕輕敲響桌麵。
紀卿酒猛地回神,對上會議室裡數張疑惑的臉龐,再看主位上提醒他的林峙。
他連忙低頭道歉,「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一點點。」
說著,用手指頭比劃出一條縫。
林峙:「……」
林峙皺眉看他,「等會兒你自己去人事那邊登記,扣兩百。」
紀卿酒瞳孔地震,「兩百?!」
林峙沒理他,指揮道:「把投影儀連好,方案發出來大家看看。」
紀卿酒一整天沒落下來的嘴角,終於在林峙扣兩百後猛跌。
他幽怨地盯著林峙看,連下班都盯著不放眼睛休息,仿佛這樣就能把那兩百塊給還回來。
律所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紀卿酒也忙完工作,準備回家。
他剛起身,背後想起林峙的聲音:「你先別走,過來幫我整理一下文件。」
紀卿酒想假裝沒聽見。
裡麵又補充:「算加班費。」
紀卿酒麻溜兒地跑進辦公室,林峙無語地瞥他一眼,把文件給他。
真不知道這人怎麼就那麼在意錢。
林峙看他忙活得開心,一時間也沒再打擾他,等他做完,說:「你等會兒晚飯想吃什麼東西?」
紀卿酒正低頭關電腦主機,聞言驚訝,「林律師,你要請我吃晚飯啊?」
林峙頷首,「你請我吃了那麼多次,該回請你一次了,你今天想吃什麼東西,都可以提出來。」
紀卿酒舉手,「烤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