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洗劫薑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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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和離的緣故,薑林氏也可以不用是薑林氏,而是重新用上了自己的閨名,林月容。

林月容以很快的速度將她當年的陪嫁裝了車,那隊伍長長地停留在薑府門口,惹來了百姓的圍觀,這下全淮州城都知道薑左嶺和夫人和離了。

這就是娘家有本事的結果,如若不然,絕大多數男人都是會選擇休妻的,這樣麵子上也過得去,而和離反倒會讓人生出諸多揣測。

薑左嶺那天就乾脆沒有出麵,對林月容他其實也說不上有多愛,或許一開始是挺喜歡的,畢竟林月容年輕那會兒長得很漂亮,性子雖然很驕縱,但出身名門,不僅能給他事業上很大幫助,她本身的身份也是一個招牌,能讓他更輕易地打開上層的圈子。

所以那時候薑左嶺覺得自己是十分喜歡她的,但這樣的名門女子,天生帶了一股傲氣,仿佛總是高高在上地看不起他,性格又太強勢,無法交心,到現在,他也說不上對她有什麼感情。

隻是很可惜林月容背後的勢力,若沒有此事,他可能可以靠著林家的幫扶更進一步的。

畢竟等薑瑜隴和其他房考上功名後,他也能借著林家的勢力幫他們安排更好的出路。

因而比起這段夫妻情,薑左嶺更惋惜的是他錯失的機會。

也怕林家會打壓薑家,所以要是平常的話,他是一定會挽留林月容的,但府裡那座煞神還在,他真的是一動都不敢動,倒是有命令過其他護院將那個人打死,卻被告知所有護院都打不過他一個。

這就很絕望了,薑左嶺都不知道府上為啥會出現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薑左嶺愁薑家的未來,愁事業上錯失的機會,卻是想都沒想過他還有個兒子。

薑潮雲要和林月容走了,卻遲遲不見薑府有誰過來送行。

林世言對薑潮雲說:「表弟,時候不早了,待到了林家後你再給你爹寫一封家書就行了,不必再等他。」

薑潮雲手裡一直摳手爐上的雕花紋路,聽見林世言的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他嘴上說著是要等薑左嶺來送他,但心裡想著的卻是寒江穆。

哇,他好狠的心啊,他要走了,連送他都不送!

薑潮雲心裡不高興,麵上也流露了出來。

林世言看他這個模樣就覺得不舒服,心裡倒是十分想將真相告訴他,但真相饒是他都覺得殘酷,又何必告訴薑潮雲讓他心裡煩惱?

再者,薑潮雲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跟著林月容,已經是赤子之心難能可貴了。

他們陪著薑潮雲等了許久,才等到三房那對雙胞胎兄弟下學過來給他們送行。

林月容麵色淡淡,看這偌大的薑家,竟沒有一個人來送行就很離譜,就算做不成親人,起碼麵子上也得過得去,哪有這樣下臉的。

再看他們兄弟倆的父母都沒來,薑清覺和薑林石當真覺得慚愧,三房這對夫妻一貫牆頭草,這時候看林月容離開,在薑家也沒了話語權,自然要站在薑府那邊,全然忘記了林月容對他們的恩惠,他們為人子的,卻不能這般,畢竟他們能在淮州最好的書院入學還是林月容出的力,因而十分誠懇地道:「嬸母,淮州城前往南華的路途遙遠,嬸母務必保重身體。」

林月容對他們笑笑,應了。

也懶得再等,吩咐下去,離開了。

薑清覺看著車隊離開,忍不住喃喃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薑林石說:「大伯做的事委實不地道。」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了對薑家未來的擔憂。

事實證明他們擔憂得沒有錯,林月容前腳走了沒幾天,打南邊過來一群土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用滾土石砸破了城門,一路上打雜搶燒,最後徑直闖進了薑府,將薑府洗劫一空。

不僅如此,薑家的一家之主也在此次禍事中一命嗚呼。

薑老夫人又驚又懼,屎尿齊出,當場暴斃。

整個薑府也在一場大火之中燒得一乾二淨,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

二房的薑遊去報了官府,官府卻沒有一點反應。

薑遊氣不過當場罵了起來,淮州官府平時沒少和薑家互通,得了不少好處,官家這時候都不敢出麵,顯然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察覺到歸察覺到,明麵上還是要當不知道的,見薑遊還鬧,生怕鬧出事來,便讓一個官兵悄悄告訴他,「你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吧,那群土匪這一路上隻燒你們家的鋪子,也隻洗劫你一家,再者,那些人是不是土匪都不好說。」

薑遊一驚,忙問是什麼意思。

官兵含糊地說:「那些土匪行事分明是行伍裡的痕跡,若是普通土匪,哼,城門豈是他們想破就能破的?」

這話一出,薑遊頓時連屁都不敢放了。

這下還能不知道是誰嗎?自然是那林月容的好大哥做的好事!

薑遊將此事告知全家上下,全都惶惶然起來。

他們這時候才知道他們得罪的林月容到底是個什麼角色,跟她一家人的時候薑家可以榮華富貴,一步登天,跟她割袍斷義的時候,薑家也能為此覆滅!

薑瑜隴咬著嘴唇對薑遊說:「爹,不用怕,等我考上功名後,我一定會去告禦狀,到時候他們林家別想好過!」

薑遊聽了,精神終於好了一些。趙氏卻突然哭嚎出聲,「該死的林月容,竟然把我的嫁妝也都搶了!」

聽了這話,薑遊又沉默了。

林月容真的好狠的心,好歹也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十幾年,竟是一點錢都不給他們薑家留下,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三房方氏也後悔不迭,隻哭害了薑清覺和薑林石,「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去送送她了,她怎能這麼狠心,把我的嫁妝還有你爹的所有積蓄都搶了!」

薑清覺和薑林石心中苦悶,卻也明白他們這是吃到了他們種下的惡果,薑家本來就是靠林家的勢力才能一飛沖天的,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凡薑家對林月容好一些都不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現在後悔,也晚了。

距離淮州城的一座山頭,洗劫了薑家上下的「土匪」在此處修整。

官兵說的沒有錯,這些「土匪」的真身,的確是行伍之人。

不過並非是薑家揣測的那樣是林瑞的人,林瑞來去匆匆,又豈會帶這麼多人過來。

午九在這裡忙活了許久,才清點出了從薑家那兒來了多少錢。

江南巨富薑家,隻一個薑府就有四百萬兩的金銀,加之各種珠寶首飾,隻能說這次收獲頗豐,能讓這些他們隸屬於寒江穆的兵馬起碼再壯大了十倍。

寒江穆得了午九的稟告,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道:「薑家為大業作出如此貢獻,待日後行論功行賞,定有薑家一席之地。」

所有將士都報以激烈的掌聲,超大聲道:「殿下高義,也不枉薑家傾囊相助!」

有了錢,就什麼都好說,管這錢是怎麼來的。

寒江穆與眾將士商量了一上午要事,待日頭上升到正午之時,才堪堪止住。

其他人走後,午九捧著一個盒子進來,問他:「主子,這顆母蠱要如何處置?」

寒江穆看著那隻木盒微微出了神,過了一會兒才問:「那薑左嶺臨死前說了什麼?」

午九有些遲疑,又有些忐忑地道:「屬下將他一擊斃命,他沒有遺言。」

寒江穆冷眼看了他一眼,午九連忙跪下認錯,「是屬下疏忽,請主子恕罪!」

寒江穆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麵,午九連忙將盒子放到桌麵上,寒江穆說:「退下。」

午九這才站起身來,慢慢退了出去,待走遠了,他才敢擦額頭上的冷汗。

午九都覺得是命太長了,才跟了這樣一個主子。

祝玉春走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脖頸,看他臉上汗津津的,笑著問:「怎麼了?殿下又給你臉色看了?」

午九看見祝玉春,心裡鬆懈,臉上也表露了出來,他將他和寒江穆的對話跟祝玉春說了,道:「我又哪裡疏忽了?我實在不明白。」

祝玉春聽了,笑嘻嘻地道:「你真笨,你讓薑左嶺死得太痛快了,殿下是要他死不瞑目,懂了嗎?」

午九一聽,重重地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祝玉春道:「你這個死心眼的,能在殿下身邊伺候這麼久,也著實讓我驚訝。」

午九想到了寒江穆對那薑公子的諸多溫柔,忍不住低聲道:「其實殿下也是一個溫柔的人。」

祝玉春聽了,惡寒不已,「哈,溫柔?這詞可和殿下不搭邊。」

午九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祝玉春收斂了笑容,微微有些惆悵地道:「要成大事,溫柔可萬萬不行,尤其殿下這樣的身份。」

說完,又看了午九一眼,說:「算了,我跟你說什麼,你這個死心眼的。」

他鬆開午九,嘴裡哼著小曲離開了。

午九看著他的背影,雖不太明白祝玉春的話,心裡卻還是那個想法,他這個主子,是一個溫柔的人。

*

薑潮雲的身體受不得勞累,因而馬車行得很慢,也因為走的是更寬敞平整的官道,所以比林世言他們來時的路途更加遙遠,走捷徑三天三夜就能到的路,現在要花起碼半個月的時間,加之顧及到薑潮雲的身體,這時間又被拉長到起碼一個月。

林月容當初遠嫁淮州,陪嫁是非常多的,很怕會引來土匪,因而他們這一行人都做行商打扮,又雇了三家鏢局共同護送,這路上也就不擔心有什麼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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