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1 / 2)
我隨手一丟,在他視線跟著令牌時,快速過去雙手握住他接令牌的手。手上厚厚的繭,手心很溫暖。
在他掙開前放開,回到原來站著的地方站好,令牌出現在他手中:「好了,物歸原主。你現在不歡迎我沒關係,反正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把我留下。你忙你的吧,告辭。」
慢慢來,不著急,我時間多的是。
我說完便走出營帳,對那個帶我進來的人問道:「敢問,我住在何處?」
「隨我來。」
那人回道。
我微微頷首:「多謝。」
他爽朗一笑:「不用客氣。在下米樾,乃軍中副參,大人貴姓?」
我抱拳:「免貴姓離,表字宣暘,你叫我宣暘便可。日後還望米兄多多關照。」
他按下我的拳,佯裝不悅:「唉,哪裡話?來了這,就是一家人。應該的!」
我愣了一下,笑:「對,一家人!」
他展顏後意識到什麼繼而一臉歉意:「這才對。到了,瞧我,差點把你帶錯地方。」
我不甚在意:「無妨。」
他笑笑:「一路顛簸,幸苦了,你進去休息吧。」
我應道:「好,多謝米兄。」
米樾擺了擺手,走了。
我一轉身,裡麵出來一個男子。身穿青袍,到鎖骨的胡須。
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雙目無神,瘦的隻剩一個骨架。
這是……病入膏肓了?
不對!我看到一抹綠色快速閃過。
我一把抓住男子手腕,用靈力探入他的體內。感受到一絲殘餘的妖力,仿佛要印證我的猜測一般,小煙和小伊出現在我身邊。
「姑娘,我們在周圍發現了妖的氣息,並且和我們要收的那隻妖的氣息相似。」
小伊道。
我放開男子手腕,男子失力般倒下。
「姑娘,沒氣了。」
小煙探了探男子的氣息。
「我知道,你們先走。」
我淡淡道。
小煙聽了後欲言又止,小伊扯了扯她的袖子。
「是。」
她們應了後消失在原地。
我小小裝飾了一番這位仁兄的遺體。
「罪過。」
我在手臂上輕輕劃了一下,將出的血灑在遺體上。將傷口維持著,不讓它自愈。
「救命……」
大喊一聲,然後倒在屍體身旁。
既然要誣陷我,怎麼著也不能讓它如願。不出意外地,剛倒下就有人來了。不過用障眼法讓他們耽誤了一會兒。
「將軍,這……」
副將驚訝道。
下一秒我被人騰空抱起。
「去鎮裡請個大夫。」
將軍對副將說了後,我感覺被他抱回了營帳,他將我輕輕放在床上,小心避開傷口。
我睜開眼,坐起。
「你沒事?!」
他語帶訝異,但感覺他好像鬆了一口氣。
「怎麼會?我流了好多血,老疼了。」
我捂住傷口,委屈道。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稍微忍一忍,大夫稍後就到。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不自然的安慰道。
「我到的時候,那位老人家已經沒了氣息,我受到了波及,後來就如你所見。」
我語氣淡淡。
「什麼?紀大夫死了?」
他瞳孔微張,聲調高了半度。
「嗯。」
我回應著,順手在傷口處放了片花瓣。他若有所思,就沒注意到。
必須要早點解決掉那個家夥,不然後患無窮。
於是我略帶惋惜道:「我還有點私事要去處理,想同你告個假。」
我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一轉身變回了原來的裝扮。右手劍指指向心頭,取了一片本體的花瓣。
他靜靜看著我走向他,將花瓣放入他的靈魂深處。
「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我找不到你了。既然隻是不求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也是在我櫻花樹下許的願。那麼,不管你信不信,世間,隻有我一人,可以做到。」我抱住他,在他推開我之前說:「別動,讓我抱抱你,我不貪心,一會兒就夠了。」
帶著不舍與無盡的惋惜,離開了他的身邊。
出了營帳,漫無目的的走著,天上不知何時飄起了如毛的雨點。
暘,我們互幫互助,我當你的情劫,你給我鋪條路。轉世的他,不是你,他和你相似,但又完全不同。這樣也好,我隻需在他身上尋找你的影子,就足夠了,不用做其他多餘的事。
「姑娘。」
小伊疑惑的話語響起。
我閉眼,睜眼。看見小伊和小煙二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輕笑:「說吧,發現什麼沒有?」
小伊愣了愣:「姑娘,老妖曾經路過過這,但氣息卻很淡。我們跟著氣息一路順藤扌莫瓜,到西北永州的時候氣息消失了。」
「西北?」難不成我又判斷錯了?
不對!!
老妖最喜歡戰場和亂葬崗這種怨氣沖天的地方,怎麼會屈尊去西北這種福氣富饒之地?
天暗了下來,烏雲密布。遠處,電閃雷鳴,妖氣沖天。
「小伊,去軍營拿藥箱。小煙,跟我走。」
我迅速作出部署,帶著小煙瞬移到了妖氣源頭。
草地上對戰雙方皆損失慘重,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很快,站著的人寥寥無幾,神情瘋狂。
烏雲密集處,一抹深綠色的身影神情愉悅的看著,紫眸中泛著嗜血的光。
剛落地,我做出左手拿弓,右手拿箭的姿勢,花瓣做的弓箭出現在我手中。
快速向老妖射出幾箭,第一箭,破了幻術。
老妖發覺,邊躲箭邊回擊。
下一秒,弓箭變成了網,沾上我的血,網住了老妖,老妖現出原形。
嘖,原來是一隻練了禁術的黃鼠狼。
將老妖收到囚妖袋,此時小伊已經和我們會和。
我將袋子給小煙,手一揮,一群蝴蝶飛來。
「勞駕。」我微微頷首,「小伊。」
「好的,姑娘。」
小伊了然,拎著藥箱走向蝴蝶所在,蝴蝶會在活著的人身上駐留。
我掃視了四周,忽然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眸子。我微微一笑,瞬移到他麵前。
他臉上有血,手握長劍,劍上血跡斑斑。可惜,不是止戈。
也是,止戈這麼明顯的屬於他的身份標誌,怎麼可以出現。
我拿出絲巾輕輕擦掉他臉上的血,笑:「又見麵了。還好你沒事,不然,問題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