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1 / 2)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吧。重要到,無論我們去哪,你都會想起他。我,對你來說,真的和他一樣重要嗎?不敢求,我會比他重要些。隻望,能有那一席之地便可。可若真如我所願,那時,我想要的,會越來越多吧。這樣,你會不會,嫌煩,直接離我而去?」
我注視著他:「阿暮,你是獨一無二的阿暮,而他是獨一無二的暘,誰都無可替代。」
「這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他將脖子上的玉佩送給我。
「那對你一定很重要,你還是自己收著比較好。對了,這首曲子叫暮初。」
我沒收,注定要走的,怎麼能連著他對母親的念想一起帶走呢。
他察覺到了什麼,垂眸將玉佩收回。
我和他在蝴蝶的指引下,到了一個木屋。
奇的是,這個木屋,一如當年我和暘住的那個。
打開圍欄中間的門,從小路走過,樹,樹下的桌椅,屋內的擺設,一模一樣。
仿佛置身於當年,初到這裡時一般。
不過,我沉默著拉著阿暮離開了木屋。
「我們出來許久,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出了木屋許遠後,我淡笑道。
「好。」
他看了我良久,最後道。
「又想起他了嗎?」
「阿暮,和你一起,我確實總想起他。但請你相信,此時此刻,我的心裡,你最重要。雖然我總是很不靠譜,讓人難以信任,琢磨不透。但是,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努力做到。希望你能,對我多一點信任,哪怕一點,也足夠了。」
我看著他,鄭重請求道。
他瞳孔微縮,似乎很訝異於我知道他的心裡話。
「你看。」
我用離淵,一舉將遠處的木屋夷為平地。
果斷,不含一絲留戀。
境由心生,心裡想到什麼,便會出現什麼。
跟我玩幻術,等著反噬吧。
阿暮愣住了,在他回神之前,瞬移回了將軍府內他的臥房。
「如若日後我們成了親,還是住這兒嗎?」
我問道。將他從失神中喚回。
「我城東還有一座府邸,王上賜的,讓我成親時住。你是,不喜歡這嗎?」
他思索道。
「老實說,你之前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我答非所問,壞笑道。
他沉默。
我來了興致:「不會吧,真的有?那,那位姑娘,後來怎麼樣了?」
「瘋了。」
他淡淡道。
「現在還喜歡人家不,我可以讓她瞬間好起來的。」
大有他敢說喜歡,我就和他沒完的架勢。心裡卻在想:如果還有感情,等我離開了,還可以讓她來陪他,這樣,他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你不是知道嗎?聽聞這幾年,她也好的差不多了。如你初見時所說,我這命格,還是不要禍害其他姑娘了。」
「嗯。禍害你就好了。」
他語氣依舊淡淡。
「怪可惜的。我聽聞,全彌衣的女子,都想嫁給你。連公主也不例外。要不是有那該死的命格,就輪不到我了。看來,我要努力了。」
我嘆息道。
「不用。」
他淡淡道。
「你做你自己就好。」
「阿暮,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我的任性了,就直接和我說,我自己會走。」
我以退為進。
「不會。」
他有些急道。
永遠不會。」
「行吧。不逗你了。這麼久也該累了,好好休息吧。」
我笑道。
「好。」
他無奈道。
「是又要強製休息了?」
「不,不強製。你要不累的話,就和我一起。」反正到時候你也聽不到。
我淡笑道。
說完便走向府中花園。
他跟著我,不語。
我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片花瓣出現在我手上。
「姑娘,同一位置,追丟。」
「查查各地乞丐或流浪漢人數是否都有減少。」
「是。」
花瓣消失了幾秒,又出現。
「姑娘,確實如此。」
「好。跟著。看看都去了哪。」
「姑娘,都往人魔交界的迷霧之森去了。且,各地,或多或少,皆有魔息留下的痕跡。」
「很好。休息吧。」
「是。」
我喃喃自語:「還挺自覺,不愧是我帶出來的。」
「何故下凡?」
阿暮忽然問道。
「為了攢功德。」
我隨口回道。
「姑娘,櫻花殿可以緩解,但終究治標不治本,不如下凡做任務攢功德。聽說攢到一定功德,於修為大有益處。也可以順便散散心,把自己困在一方牢籠,一點都不快樂,何苦呢?」
櫻花樹提議道。
巧的是,我剛出櫻花殿,就碰到了司命。
和司命不打不相識,還把他最寶貝的筆弄壞了。
因為愧疚,接下了他給我推薦的活。
仔細想來,他的筆,莫不是故意讓我弄壞的。
「他於你而言,是什麼?」
阿暮又問。
我轉過身,看著他,他低著頭。
我念起咒語,與他身上的花瓣建立聯係。
「原因。」
我淡淡道。
「姑,姑娘。公子他,其實在你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和小伊她們了解了她們所知道的,關於你的所有事情。」
瓣兒有些怯怯道。
「那暘的身份,阿暮知道嗎?」
「姑娘你放心,公子不知道。」
「行吧。」
無奈的斷了聯係。
「他於我而言,是親人,是老師,是不可或缺,是我此生摯愛。」
我輕聲道。
「那…我呢?」
他抬起頭,眼眸深邃。看不清情緒,讓人無端生冷。
這便是,將軍的氣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