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禍從何起（1 / 2）
晚自習之前，嚴秋要去食堂，許林煙一向是點外賣，居然難得的要一起。
「好家夥，土豆燉雞肉，全是土豆！這應該算我素菜吧！」時隔幾周，許林煙屬實是被食堂的夥食震驚到了。
「那你應該嘗嘗早上的包子，主打一個白菜味。」由於連續多天起晚的緣故，嚴秋也忍不住吐槽起學校食堂。
「好慘的樣子，需不需要不要我幫你帶早餐啊？」
「行了，中間商賺差價啊。你倒不如直接讓我找周楠。」嚴秋直接說破，這些天周楠幫好多人帶早餐，她都看在眼裡。
「不找周楠的話，你找……」許林煙把話說一半，她知道沈一川是通校生，才故意這麼提。
「……大家都是同學，你下次不許再這麼開玩笑了！」
「為什麼總是會冒出這個名字啊……」
嚴秋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她的不滿隻是在頑強地蠕動著，絲毫沒有氣勢。
然而，許林煙一副驚恐的神情反而讓她覺得驚恐。
「sorry！對不起！我下次不講了！不講了！」
嚴秋握著筷子，有些受寵若驚。以往即使是真實地發泄出了自己的憤怒，周圍人也隻是驚訝之後一笑而過。
這麼一來，似乎也是件值得幾秒喜悅的事情。
食堂的各種雜音很清楚地收入耳內，就連口中的食物到底咀嚼了幾下也變得容易，短暫的晚飯時間就這樣安靜地度過。
「嘿！要不要一起去操場走走？」剛出學校食堂，許林煙主動提議道。
「不了吧，作業都要寫不完了。」嚴秋把眉頭一皺，今夜好幾門的作業若是寫不完會如泰山壓頂。
對她來說，在學校的日子就是寢室、教室和食堂三點一線。
「行，反正一天到晚，板凳坐得屁股疼。」
「OK！走吧！」許林煙挽了嚴秋的胳膊，就又笑嘻嘻，蹦蹦跳跳的。
恰好趕上落日餘暉，整個操場感受著這一天陽光帶給它的最後一絲照耀。
很多人在圍著操場一圈一圈地漫步著，瞬間，這也不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了。
「你說一個人突然變了，會不會是受刺激了的原因？」
「可能吧，也很可能是一直壓抑著，沒在別人麵前展現出來而已，突然有一天，開竅了。」
「那一直這樣，會很累吧。」
「是吧。如果這個人他本身就沒發現的話，說不定還樂在其中，某一天發現不是真實的自己，可能會痛苦。」
「這樣。」嚴秋吱了一聲，她頓了一下，緊接著一副好奇的模樣，仿佛開辟了新大陸，「哇，好有意思的感覺。」
「嗯？」聽了這話，許林煙不禁看向嚴秋，眉毛上挑，眼間流過一絲驚愕，但又繼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確實，好奇的話，會想讓人深入了解的。」
兩個人慢慢走著，仿佛全然忘了作業這回事。
突然間，許林煙連搖帶晃地掐了下嚴秋的胳膊，滿臉激動樣，語無倫次地說道：「誒！看見沒有？剛剛那個男生比例超好！突然想早戀。」
「……呃，這個事情，也不能光看外表。」嚴秋有些語塞，努力思索了一會兒，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這樣沒錯，但這叫欣賞！唉，就是忘了看他臉什麼樣。」許林煙捂著額頭，仿佛吃了大虧。
「那再調頭去看看正臉？」剛剛一路專注於走路和說話，嚴秋一本正經地拉著許林煙回頭試圖重新尋找。
許林煙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恐，她將嚴秋拉回，趕忙勸阻道：「不，不，這樣很尷尬的。」
嚴秋也聽勸，隻是，一道微風拂過，沁人心脾，她的目光突然被牢牢鎖住了。
沒眼花的話，她應該看到了沈一川。
還有惹人注目的另一個人，那張麵孔記憶猶新。
那日在教室打鬧的時候，她就應該對他們的關係察覺到一點。
「累了，我們回教室吧。」
頓時，迎麵而來的弱風有些刺臉，嚴秋心一沉，漸漸收回目光。
腦海中突然浮現的一張紙條使得記憶重現。
嘈雜的自習課上，她在對著一張紙條發呆。
一塌糊塗的期末考試結束後，她的心跟腦子都是空的。
「說一個秘密，說一個秘密……」足足盯了有五分鍾，她放棄了思考。
她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哪來的什麼秘密？
「嗯？寫好了沒啊？」前桌的朱瑞把頭往後轉，探頭探腦的，想要查看紙條上的內容。
「實在想不出什麼秘密，要不算了吧。」她擠出一個苦笑，覺得這種事情既費力又毫無意義。
「別！我給你點提示，呃不句式好了。」朱瑞說著，掏出筆在紙條上添字，一副刻苦的模樣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喏。」
沒一會兒，經過幾番倒騰的紙條被自信地移到了麵前。
「我喜歡……」
「一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