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頂有顏色的帽子(1 / 2)
第五十二章
「誰?!」
蘭堂在廚房自力更生, 準備食物,小家夥亂步君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當他聽見門口不對勁的動靜,第一反應是有人扌莫到他們家裡來了。
一縷不易覺察的殺意悄然升起, 待他走去,看向防盜門的貓眼, 被眼前的一幕弄得眨了眨眼睛。因為秋也似乎在不小心將鑰匙落在了地上, 蹲在門口到處找鑰匙,那副仿佛「降智」後傻傻的模樣,與平時的精明狡猾形成鮮明區別。
蘭堂打開門, 等了幾秒鍾, 發現對方還在找鑰匙,遲鈍得要命。
「真難得, 你居然會喝醉酒。」
沖鼻的酒氣從黑發青年的身上傳出,蘭堂不由揮了揮空氣, 他不是一個喜歡戀人喝得爛醉如泥的人,然而秋也的工作性質特殊, 壓力大也在所難免。
麻生秋也嘴裡喃道:「鑰匙呢……我要開門……」他發現頭頂上有陰影, 恍惚地抬頭, 看見了自己千辛萬苦抱回家的法國美人。蘭堂彎下月要, 脖子上的紅色條紋狀圍巾落在了麻生秋也的臉頰邊緣, 柔柔癢癢的。他陪秋也找了一會兒鑰匙,一無所獲, 醒悟過來, 他抓住秋也的衣服外套,在對方內襯的口袋裡翻出來了鑰匙。
「我差點陪著你一起犯傻。」蘭堂扶起軟綿綿的麻生秋也,把人半拖半攬回去。好在麻生秋也沒有發酒瘋的性格,嘴裡嘟囔著話, 眼神一直看著他,任他擺布。
蘭堂給他放好了浴池裡的熱水,扒光了衣服,麻生秋也卻不肯進去。
「蘭堂,蘭堂~,我下次帶你去喝酒。」
「不用。」
「蘭堂,手機~。」
「怎麼了?」
蘭堂拿出自己的手機,與秋也的翻蓋機殼子一樣。
麻生秋也頭暈暈的給他輸入兩個號碼,趴在蘭堂的肩頭,「這是同僚的電話……第一個是在翻譯部照顧我的前輩,第二個是本部提攜過我的前輩……他們不算好人,可是對我很好……我要是來不及聯係你,你可以問他們……」
蘭堂記下來後,順手刪除了號碼,若無其事道:「多大年齡?」
麻生秋也在醉酒中如實說道:「一個比我大二十歲,一個比我大十五歲。」
蘭堂揉著秋也發燙的臉蛋,把狹長的眼瞼擠成了眯眯眼。
就算這樣,也是好看的日本人,
「秋也去洗澡吧,這樣的你是誘惑不到我的。」蘭堂睜著眼睛說瞎話,秋也的皮膚在浴室的燈光下很柔和,沒有白到發光,淺淺的象牙色卻是十足的加分項。這很正常,一個亞洲人是不可能白得過一個歐洲人,在蘭堂麵前,秋也隻能算偽白。
麻生秋也不知所以的迷茫看著他,大腦快要罷工了。
「蘭堂……」
而後,他失去理智的控製,對著視線中水汽朦朧的法國美人一個勁的傻笑。
蘭堂憋住笑,特別想用手機拍下來。
單手扶住秋也後,蘭堂解開自己的衣服,「撲通」兩聲,麻生秋也被蘭堂推進了日本人家裡最愛的浴池裡麵,麻生秋也黏著蘭堂,雙臂緊抱住戀人的肩膀。
「蘭波。」
忽然,蘭堂聽到這人在耳邊廝磨,少有的喊了他的法國姓氏。
蘭堂在舒服的熱水裡與他相擁,愜意地說道:「再喊一聲,我愛聽。」
麻生秋也喃道:「阿蒂爾……」
蘭堂月匈腔裡的那顆心髒,受刺激般地漏跳一拍。
阿蒂爾·蘭波。
他的過去,他的真名,一個在日本籍籍無名的倒黴失憶者。
如今,可能要加上「間諜」的身份。
蘭堂等了等,再沒有聽見對方喊第二聲,黑發青年困頓得快要睡著了。這樣不設防的秋也每天都能見到,但是喝醉酒的時候有了一絲不同,他總覺得秋也的內心積壓著許多事情,仿佛在為什麼目標拚命努力,注視著自己的目光能融化了他。
多麼熱烈的愛意。
無時無刻不願意分離,不願意做一個在家裡等的人。
蘭堂在他的影響下焦躁起來,「早點讓我加入港口黑手黨啊,親愛的。」
「嗯……」
咦?這人還能回答他?
「秋也。」蘭堂喚著他的神智,吐露出心音,「我愛你,我想幫你,詩歌寫得再多,我也無法走入你在黑手黨的世界裡。」
麻生秋也勉強掙脫睡夢的威力,半醒半睡地去看臉色陰晴不定的老婆。
「嗯……」
他沒有力氣的手,搭在了蘭堂的頭頂。
扌莫頭。
蘭堂用輕柔的法語,低聲訴說兩人的愛情:「你會明白我的吧,你一定會,你是那麼愛著連我自己都看不透徹的靈魂,是你包容了我的存在……」他沒有用香波,在熱水變得溫良起來後,汲取著秋也身上滾燙的溫度,心髒的聲音是那麼的有力,如同他們渴望活下去擁有展現未來的意誌,他的意誌……是秋也給予的啊!
「我想要了解更多的、更多的……我沒見過的秋也……」
「在你的身邊,我就是蘭堂。」
蘭堂親口勿秋也的眉心。
純淨的感情,在再曖昧的情境下也不會染上多餘的東西。
「我把身體和靈魂給了你,隻要你懇求我,我什麼都會幫你做到,請讓我占據你獨一無二的愛情吧。」
願上帝原諒他,自己骨子裡是一個無道德的人。
如果上帝不原諒——
那就去死吧。
……
宿醉一夜後,麻生秋也的太陽穴陣陣作痛。
「我昨天好像聽你說了很多話。」麻生秋也坐起身,黑發亂糟糟的,雙眼有著輕微的浮腫,全是宿醉的後遺症,「蘭堂,你是不是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沒有啊,倒是秋也說了很多呢。」
蘭堂趴在自己的枕頭上,翻著秋也書房裡的心理學書籍。
麻生秋也按著太陽穴,想要壓製酸痛,放棄了,他躺回有戀人發香的被窩。啊啊啊,管他昨天發生了什麼,他應該沒暴露太多,以蘭堂磊落的性格,有什麼問題隻會當場發飆,哪裡會這麼溫柔地照顧自己。
「請假了的。」
他的右側出現蘭堂的取笑聲。
麻生秋也迷糊道:「亂步呢?他昨天有回來嗎?」
蘭堂把書翻向下一頁,說道:「他和我發了短信,在擂缽街住一夜,說是不打擾我們兩個人的夜生活,我懷疑你給他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麻生秋也抱住蘭堂的月要身,摩挲幾下後,「月要還是這麼細,穿衣服就跟頂級模特一樣,可惜肌肉沒以前那麼柔軟了……」
蘭堂的身體繃緊,目光一利。
「你在說什麼?」
「鍛、鍛煉身體的蘭堂最棒了,出門在外,肯定是男女老少通殺!」
麻生秋也的大腦突然清醒,求生欲緊急上線。
擂缽街。
在孤兒的地盤上,理直氣壯蹭床位的人還沒睡醒,被子被人拉開,江戶川亂步重新抓緊,睡得不想醒過來:「乾什麼啊,小橘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