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錯了(1 / 2)
何陸洲也要了咖啡,兩人麵對麵坐著。
蘇顏清了清嗓子,有點不自在的:「學長,你找到房子了嗎?」
「找到了,就在附近,這幾天收拾一下準備搬過去。」alha道:「到時候一起來暖灶。」
暖灶是一種比較通俗的說法,其實就是在搬新居後,邀請親戚朋友們來吃上一
頓,讓新房子裡增加點人氣,住起來不那麼冷清。
這個不拘是關係遠近,反正人越多越熱鬧越好,因此蘇顏欣然應允:「好的啊,一定去。」
聊了一小會兒,天色更暗下來了,何陸洲道:「走吧,挑個喜歡的地方,我請你吃飯。」
蘇顏有點遲疑。
四年沒見,這位白月光的魅力不僅絲毫未減,反而更加的儒雅俊秀,更加的富有吸引力。
反正蘇顏心底裡還是覺得他好。
要說起來,當初為什麼鬼使神差就同意跟程錦遠結婚,其實有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兩個人長得有點像。
當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就算站在一起,也絕不會有人把他們弄錯。
何陸洲是典型的男神長相,眉目清朗,輪廓深切明晰,微笑起來的時候如沐春風,十分和煦。
程錦遠就不一樣,他也很俊,但看上去就六親不認。
不過兩人還是有一點共同點的,那就是額頭靠近發際線的位置,有個小小的痣——位置大小都是一樣的。
這也就導致了在某個角度,微微低下頭,睫毛斂下去的時候,相似度百分之九十。
可能帥a的腦門都長的差不多。
蘇顏跟程小少爺第一次見麵吃飯的時候,程小少爺的筆不小心掉在地上,彎月要的瞬間,蘇顏一下就看愣了。
真他媽像。
怎麼這麼像呢?
見不到本尊,有個代替品也是不錯的,況且這程小少爺看上去也很清朗的一個人,想來也是比較儒雅有禮貌那派。
所以說代餐這回事,它是很有風險的。
不僅吃不飽,還可能會有毒,禍害你個腸穿肚爛。
蘇顏雖然不是什麼聖人,但基本的是非觀還有保持——別管是做戲還是怎樣,已婚的身份是確定的,程小少爺的暴脾氣也是確定的。
所以距離也是必須的。
何陸洲有些無奈:「今天又有什麼理由?這次不說清楚,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難道我們之間真的這麼見外了?」
蘇顏下意識的:「哪有,瞧你說的,就去吃飯吧。」
於是從咖啡廳出來,在不遠的地方重新找了一家西餐廳。
何陸洲是那種很善於溝通的性格,但並不咄咄逼人,因此在交談中很容易就能獲取對方的好感,不知不覺間談上許多。
在等待上菜的時候,他有些遺憾的道:「上次的同學會,雖然看到了不少的熟麵孔,可惜有應酬要去,都還沒來得及跟大家好好打招呼。」
蘇顏:「沒關係的,還有機會嘛。」
何陸洲笑了:「是的,我這次回來,是有在景華市安定下來的打算,以前那些錯過的東西,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彌補。」
這話說的有點歧義,蘇顏沒敢接茬。
也別說多久,就半年之前吧,要是能聽到這番話,說不定要感動的熱淚盈眶。
人這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相知的伴侶不容易,所以蘇顏在戀愛觀裡,從來沒覺得誰就一定應該要追著誰。
主動點如果能換來發生故事的話,她是很樂於嘗試的。
因此當初第一眼見到何陸洲,就覺得這應該就是命中注定的一見鍾情。
深入了解之後,更加的無法自拔——怎麼會有這麼優秀的人呢?
外表的好長相就不必說了,成績好到年年拿獎學金,會彈鋼琴拉小提琴,而且還曾經參加過國畫大賽拿到一等獎,簡直像是小說裡的完美男主角。
蘇顏那時候要更加年輕氣盛一些,於是發動了非常猛烈的攻勢。
主動討要聯絡方式,製造各種巧遇契機,下課等在門口一起吃飯、節日送上各種精心準備的禮物,時不時的小驚喜都是做慣了的。
人家的課表,她背的比自己的都熟。
何陸洲什麼時間可能出現在什麼地點,簡直是可以倒背如流。
當初追何陸洲的人不少,但是蘇顏是最被看好的種子選手——以她的顏值,也是穩穩的撐起係花的稱號,而且很多alha最喜歡這一款了。
溫柔婉約,眉眼含情,看上去就是適合持家做老婆的那類oga。
雖然這都是外貌帶來的錯覺,但蘇顏屁股後麵也是有一串追求者的。
不過一頭熱通常是沒什麼結果的,就這麼追了兩年多,按照道理說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可是何陸洲怕根本就不是石頭,而是一塊千年寒冰。
捂不暖也烤不化。
這單方麵的猛烈攻勢,直到何陸洲畢業後出國發展才告一段落——其實也不是告一段落,而是沒有辦法。
就算是情侶關係,異地都不怎麼靠譜,更不用說壓根還沒有確定關係,就要跨國了,說到底,對方從來沒有明確的給她一個答復。
於是也就漸漸地沒有了聯係。
但是這次回國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這塊千年的寒冰遇上了溫室效應,自己都沒趕著往上湊呢,竟然好像有要融化的趨勢。
可惜物是人非,她也是吃一塹長一智。
這樣趕著往前湊的事情,還是少點做吧。
而且說不定這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以前追不到的人,現在仍然是沒道理追的到。
吃完東西,已經是晚上八點鍾,蘇顏找了個撇腳的理由:「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家裡還有事,改天再聊好了。」
何陸洲:「我送你回去?」
蘇顏:「不麻煩了,我有車。」
「好吧,那我送你過去。」
「行。」
天氣依舊是很冷,尤其是夜裡時候,風也格外的大,蘇顏酸溜溜還有點臭美愛漂亮,出門就隻穿了呢子大衣套羊絨衫,乾冷的時候還湊合,被風一吹就凍透。
何陸洲作勢要脫衣服:「外套給」
蘇顏唰的伸手,將他的衣服又攏起來,鏗鏘有力:「使不得!」
「」
等終於看到自己的小車,她高興壞了,蹬蹬兩步跑過去,遠遠招手:「你快回去吧,我這就走了。」
何陸洲無奈:「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嗯嗯嗯嗯!」
等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快九點了,她在門口脫了鞋,簡單洗漱,敷麵膜倒在床上玩手機。
現在不能像以前一樣玩手機玩到淩晨了,因為還要早起上班,得保持精力。
這就是社畜的悲哀了。
但是話說回來,一想到談好的薪水,還是覺得自己充滿了乾勁兒。
在並不包括年終獎和其他福利的情況下,能拿到年薪十五萬的待遇,真是非常的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