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程少爺(1 / 2)
都說alha至死是少年,這話一點沒錯。
都是二十五六歲的人了,不說是什麼身份地位,但至少也該有點成年人的樣子,最基本的穩重還是應該具備個屁。
他們的字典裡根本沒有這兩個字眼。
一群人在場地裡瘋鬧的厲害,蘇顏也怕出事兒——萬一程錦遠從輪椅上再摔下去一次,可能就直接進icu了。
這樣想著,忙上前幾步去阻攔:「小心點不要亂來啊,他腳傷著,還是病人呢。」
那群人見她跑進場地,倒是也收斂了些,其中一個挪愉道:「錦遠,你小子運氣不錯啊,你媳婦兒多緊張你。」
「就是,結了婚的alha果然不一樣。那句話怎麼說來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程錦遠:「」
有這樣文化程度的朋友,真是丟臉。
蘇顏小跑幾步,將輪椅接在手裡,滿臉堆笑:「你們玩吧,我們在邊上看,一樣的,一樣的。」
那些人便也朝著程錦遠擠眉弄眼的,然後抱著球跑了。
蘇顏推著程錦遠慢慢的走,籃球場地很大,所以從中間走到兩邊還是要一小段時間,本來氛圍還算不錯,程錦遠突然道:「他們是我的大學室友。」
蘇顏:「哦?你還有室友?」
「」
「我的意思是,像你們這種敏感的有錢人,不都是要麼住單人間麼,或者乾脆在附近買套房子,住集體宿舍多委屈。」
程錦遠語氣隱忍,似乎是拚命在憋住不罵人:「我當然住宿舍。」
他雖然是家中條件不錯,念的大學也是景華市最好,在全國都能排的上名的學校,但說出去大概很少人信——程錦遠是自己考上的。
紈絝子弟不等於學習不好和不上進,尤其是在程家這樣的環境,其實對於子女小輩的要求更加苛刻。
偌大的家業,如果是交在一個廢物手裡,那絕對是既危險,又丟人的事情。
所以程錦遠的大學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所事事。
他家裡條件是不錯,可是也不必非得過王子的日子。
他住六人間,很普通的宿舍上下鋪,每天晚上十點準時熄燈,偶爾會斷水,夏天隻有風扇,冬天就靠著暖氣片。
屋裡有點擠,住了六個alha,來自天南海北,食堂裡八塊錢一葷一素的菜可以吃,小吃店一塊五的礦泉水也能喝,周六周日的時候,也會去外麵的體育館包場一百二一個小時的體育館打球。
他自認並沒有許多不同。
有錢人家的孩子更輕鬆,就算成績不好,也可以用錢和權勢來鋪路,這是蠻不公平的一個固有印象。
就例如說程錦遠,大家都隻羨慕他每周換一個交往對象,卻從來不注意他課後都有認真研習功課,專業成績在係裡都是排名前幾的,而且也能拿到獎學金的提名。
因此被這樣說的時候,忍不住就要反駁——其實以前很多次的時候,他都是能忍住的,順便還要飛幾個眼刀子嚇唬人。
但這次蘇顏一說,頓時覺得很不能忍。
她不能老這麼誤會人,這一點也不公平。
「我住宿舍,吃食堂,跟所有人一起上課,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大學生就該這樣。」蘇顏:「我的意思是,看起來你們的感情很好。」
她一度以為程錦遠這樣的個性根本交不到什麼朋友,沒人能受得了他。
但現在看來,是她自己的思維模式固定了,可能從「結婚」到現在,她還沒有對這個alha有個比較深入的了解。
冒然下這樣的結論,的確是自己的錯。
片麵而狹隘。
程錦遠嗤之以鼻:「感情好?沒有這回事。」
「嘖,又在嘴硬。」
「」
好吧,他心裡有默默的承認,這次的確是嘴硬了。
大學時候的友誼,其實是很純粹的,那時候的人的個性還沒有在社會的染缸中浸潤,彼此之間的交往也大都是發自本心,所以格外珍惜。
五個室友雖然性格有差異,但都能玩在一起去,共同經歷的四年,也都結實了挺深厚的友情,可以持續一輩子的那種。
就例如現在,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約定聚在一起,別管是什麼上億的生意,甚至明天要結婚,都不如這個事情大。
所以腿斷了也不算什麼大事,總之是要來。
蘇顏推著在操場邊上坐下了,看那些alha們打球——因著無聊,便跟程錦遠聊天。
「原來你還會打籃球啊?怪不得那麼多oga喜歡你。」她認真的道:「會打球的alha最帥了。」
這話真是有感而發,因為何陸洲也會打籃球。
蘇顏的大學時光,也是經歷過為喜歡的alha搖旗吶喊,提前準備好各種礦泉水和功能飲料,想盡各種辦法,就為了他能拿到自己的那一瓶。
雖然是一段沒有結果的單相思,但現在想起來,仍然是覺得很懷念。
可能這就叫青春吧。
程錦遠瞥她一眼:「你不要想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