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逍遙宗往事（1 / 2）
肖衍慢吞吞去到樊雲緋麵前規規矩矩站好。
樊雲緋見他沒有從前的親昵，全然一派心虛的模樣，眼神躲閃，一副愧色。
就知道這兩百年裡，逍遙宗被他管得不甚好。
她捏了捏鼻梁，頭疼得厲害。
身側的綺月跟著震了震，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樊雲緋伸手揉了揉肖衍的頭頂。
感受到弟子體內枯竭的靈脈和寥寥無幾的靈氣。
樊雲緋頭疼得更厲害了。
「辛苦你了。」
為什麼肖衍變成了如今的性子？還有他的靈脈修為，倒退許多。
從前若是受了一點委屈，他都倒豆子般立馬說了，一刻都忍不了。
現在怎麼這麼能吃苦？
這可不像他。
記憶裡活潑愛笑的少年，現在滿臉都是被生計消磨的愁容。
即使看到她回來，臉上帶著興奮，滿臉堆笑，卻再也沒有從前那般沒心沒肺了。
樊雲緋把手按上劍柄細細摩挲，低垂著眼眸思考自己飛升是對是錯。
感覺到她手下動作，綺月立馬不動。
隻是那火焰跳得越來越快，似乎在對她撒嬌。
得到些許安慰，樊雲緋心底的鬱氣散了點。
「你到底經歷了何事？」
「怎麼被磋磨成如今模樣？
「逍遙宗又發生了什麼？」
「還有。」
樊雲緋停頓一瞬道。
「我之前抓的看門獸呢？」
不問還好，樊雲緋一問，還丟出這麼多問題，肖衍更覺委屈，眼淚汪汪地望著她，扒拉她衣袖，沒有出息的哭出了聲。
「嗚嗚嗚。」
「師尊。」
「你可算回來給我做主了。」
「他們都欺負我。」
或許是太久沒見，樊雲緋難得心裡泛起柔軟，她一搭一搭溫柔扌莫著大徒弟柔軟的頭發，一邊給他慢慢輸送仙力，給他治療日積月累的暗傷。
「是我來晚了。」
若是她早些發現，他就不用受那麼多苦。
逍遙宗也不至於落魄成這樣。
看著昔日輝煌的牌匾變得暗沉，沒有一絲往日的靈氣，樊雲緋心疼自家大徒弟的同時，心頭的怒火也越燒越旺。
看肖衍還在抽噎，樊雲緋臉色越來越冷硬。
等她知曉全部，那些欺負了她徒弟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還有那些殺了逍遙宗的人，那些命，她都會一筆一筆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