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世今生（1 / 2）
「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可惜上輩子還沒有給他，他就被妖女害死。
樊雲緋心裡有點酸澀。
「我這些徒弟裡，就你最踏實。」
樊雲緋頗為懷念地掃視一圈逍遙宗所有人，結果，除了大徒弟，其餘的徒弟竟然都不在。
奇怪。
他們去哪了？
她回來一趟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翅膀長硬了？
樊雲緋月要側的綺月火光大盛，一怒之下不小心竟燒掉了肖衍的一絲頭發。
「綺月，別鬧。」
綺月熄了火，肖衍想要告狀，卻在看到自家師尊似笑非笑的眉眼後怯怯退縮。
算了。
綺月也算他師尊身邊的老人了。
他給它個麵子。
下不為例。
「所有逍遙宗弟子。」
「聚攏列陣。」
「是！」
呼聲震天響，樊雲緋被吵得有點頭疼。
看到弟子們興奮的轉來轉去，顯然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好事。
「別磨磨蹭蹭了。」
「有些驚喜，還是你親自發現比較好。」
肖衍稀裡糊塗看著旁邊的岑凇，岑凇木這臉沒有任何表示。
看來他也不知道。
樊雲緋等得不耐煩，一個腳踢肖衍去到弟子堆前。
所有弟子被肖衍踉蹌柔弱的姿勢吸引目光。
肖衍耳尖紅紅，鎮定把鏡子舉起。
『跟著我念。』
樊雲緋在肖衍神識海傳音。
『魂歸去兮——往生無念！』
肖衍張口跟著念，他的體內的靈氣早就被仙力趕出去。
蓬勃的仙力不斷湧入往生鏡，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過往。
肖衍也看到了。
他看到自己被妖女癡迷，不顧宗門安危，被妖女和魔尊暗算，最後消散天地之中。
他並沒有成仙！
肖衍心頭大震。
他顫抖的手就要拿不穩往生鏡，本以為往生鏡就要摔碎，沒想到，鏡子化作白光飛入他額間。
那是一顆白色的眼珠，現在正合攏了休憩在肖衍額間。
沒想到。
肖衍還有這份機緣。
天眼麼？
樊雲緋抬頭望了望天，天上燦爛的雲霞越飄越近，離樊雲緋最近的那塊最美，好似格外偏愛她。
樊雲緋在艷陽籠罩下舒展著身子，慵懶的熟悉感襲來，她又困了。
眯著眼打量周圍，所有人沉溺於自己的過往不肯回醒，樊雲緋一個彈指，一縷仙氣彈射進去，打碎了所有人的美夢。
岑凇額頭都是汗，他神色痛苦，雙手暴起青筋，抓著衣袖不斷用力。
忽然被樊雲緋喚回神智，隻來得及閉眼著急地喊出最後一句「師尊！」
然後急急忙忙查看身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