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還有多遠（1 / 2）
尋山思索了一下，問道「不見？何為不見？」
何冰拿一壇清酒，學著尋山的模樣細細的綴飲「修道有兩宗，一宗為門派，一宗為家族，各有千秋，對家族修士來說家名即是尋常稱謂，就如同你們道家的道號。」
少年含著最後一口酒液，好長時間後才咽下，微眯著眼睛喃喃嘆道「何冰，何冰，何冰········缺一字啊！」
在呼嘯的西風中，少女忽然看向少年，在風中那華美的長袍與眼中透露出大海般的湛藍何其美麗，無言的感覺在蔓延，如刀割，如斧鑿，一寸寸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或者說，她將一切傾下。少年感受到了，綿綿不絕的痛苦，如絲如縷，在他的麵前全部展現。少女的眼神中飽含著冷漠，那一雙眸子是何等的美麗，冷絕，無情，卻又成熟的令人心驚。
時間總是不經意間流逝，就在少年還沉浸在那一雙天地至絕的眼眸中，少女飄然一晃「你騙我，你還說你猜不出。」少女嘟著嘴，眼睛中閃爍晶瑩，一副被傷了心卻還要質疑的模樣，嬌弱可愛，令人生憐。
「猜和算是兩回事，小道從來不打誑語」尋山一臉正象，把拂塵一擺。卻道了聲無量天尊，忽的將臉一抹，靠近少女「小道是個葷道士，居士你這樣我可把持不住啊」說完用道袍一撫便把少女撩到一旁。
少女一愣，便對著尋山嗔道「好你個賊道士·····」
卻見尋山麵著她嘴角噙著笑「這位兄台好生眼熟啊。」
「賊道士」何冰在心裡咬牙切齒，轉頭道「阿大，你在周遭發現了什麼。」
來的正是先前尋山向其請酒的大漢，一身森然殺氣。
「他們來了。」走來的時候他瞧了瞧他們來是時的方向，瞳孔微縮。咽了口唾沫，他抬了抬衣領，讓臉上的漢盡量不沾上衣袍。這句話後，周圍突然寂靜，隻有西風在呼嘯。
在這句普通的話語中有少年不了解的含義，以致於在這句話出口時他與所有人仿佛不在一個世界，但他可以敏銳的感受到，這些人內心深處的荒涼在迅速擴大，剎那間絕望已然襲來。
「離天盡城還有多遠。」簾內之人曼聲問道。鮫紗的窗簾在馬車內相互摩擦，不明聲音格外悅耳「一百裡，隻有一百裡。」西風把這句話吹的模糊，沉默了一陣，阿大他知道沉默代表著什麼，另一群人的到來，以及死亡的到來。
何冰像變了一個人，夕陽斜照，將所有人的影子拉的綿長。她用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摩挲著，劍炳碧色的秀玉，羊脂玉質地的指尖，在西風中淒涼的美艷，無助。
「你眼力好，他們，還有多遠？」何冰細聲問道，聲音小的，聽不清。「三百裡」這個壯漢說出了一句極其不合外表的細語。
「阿大，你跟了我多久了」何冰看著他的眼睛，馬車外的漢子好像明白了什麼，把頭低的更低了，「三年七月零五天」還有一句話他沒說，今天是我女兒生日啊！
「我命令你，在這裡死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