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安全的臂彎（1 / 2）
鈺鋮緩了好一會兒，還是問道：「你什麼時候進的王府，你和皇叔，當真——、當真有私？」
鈺鋮唇瓣一張一翕，抖動半天才問出來，他不想說柳氏言及的「無媒苟合」那般粗俗之語。
「我爹落難的時候，他願意幫我，我表示感激若算有私，那便是吧。」
「你這感激的方式，還真是特別，那為何又出王府？」
蔭兒若一直為王府妾室，鈺鋮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詩畫會上再遇到她。鈺鋮問及蔭兒最不想回憶的事，她呆在那，一言不發。
「怎麼不說了？整個永安城都在議論你——、你的過去、你和皇叔的私隱！你讓我怎麼辦？」鈺鋮有些急，眼眶也犯了紅，自是話說得重了些。
見蔭兒沒反應，鈺鋮更急了幾分，質問著：「蔭兒你把皇家顏麵放在何地啊？」
這皇家顏麵的大帽子壓下來，讓蔭兒無力呼吸，說得好像她在玩弄感情一般。
「陳鈺鋮！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皇家子弟做事之前想沒想過把別人的顏麵置於何處？」蔭兒利落地反擊著陳鈺鋮。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跟皇叔的關係？」
「你容我說嗎？」這反問把陳鈺鋮噎得沒了剛才的急切，確實是他沒容蔭兒說起過，就這般趕鴨子上架似地求娶了。
「我現在容你說，我可以——，我可以接受你跟過鈺錚，我卑微得可以接受你跟過皇叔，隻要你不是欺瞞我，你若無辜，這些我都接受！聖上若問起，你不必怕，我去回話！」
「為救父親為妾，因不願承歡離府！」如同當日回答陳彥之時候一般，簡單的回答裡卻藏了數不清的委屈。
「他把我困在府裡，我撿回一條命回李府，連玉竹姨娘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都是他所為——」
蔭兒藏下後後半句，陳彥之這般做，見到他絞痛發作，她還是那般關心！
「柳姨娘說的就是這件事，一身傷回府？」
既然陳彥之已經記不起來關於她的事，鈺鋮又死死咬住不肯鬆口，那隻能讓這些事死在過去的記憶中吧蔭兒默默點頭。
「鈺錚自戕那日，我在場！他護著你連你看一眼血腥都不讓，如何傷你啊？你這說辭與我所見，不像是一人所為！」
鈺錚對陳彥之又敬又怕，敬他身居高位勇謀雙絕，怕他殺伐果斷對付任何人都是手起刀落的快意，絕不拖泥帶水。
蔭兒所言與他所見相差太大，一時間內心沖突得不知該相信自已所見還是相信蔭兒。
「我騙你做什麼？他、他跟瘋子沒區別，沒理智，我能活下來，根本就是命大！你在意我跟恆親王的關係，我真的很理解，誰也不想娶一個女子，是被——，是被別人——」
那夜的情形越想忘越清晰，蔭兒哭得說不下去，鈺鋮已不像剛才那般急切，捋著蔭兒的後背輕輕安慰著。
「別說了，我沒想勾起你傷心恐懼之事，若你和皇叔沒什麼牽扯，隻是這些求而不得的戲碼，我之前就說過，我能接受。我再不會提起此事，好嗎？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