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1 / 2)
大半年的時間,林清歡的傷勢可算是好全了。
除去最開始她害怕被組織找到抓回去,整日裡有些緊張,到後期慢慢發現,她真的自由了,日子便也逐漸歸於平淡。
但是,林翡當初離開時給她留下來的銀兩,她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林清歡明白林翡之所以把院子留給她住,很大原因是為了回饋她贈予的書籍。
她當時也確實沒有去處,而且,也沒有銀兩在京城買房子。
她那時便已經打算好,暫時住在這裡,做點小生意,就當是租了林翡的房屋。
可現在,銀子,銀子。
林清歡猶豫著,從脖頸處掏出一塊白玉吊墜。
這塊玉墜,是從小到現在唯一一個屬於她的東西。
她對於小時候的記憶並沒有多少,大概的印象就是家境應該不錯,因為有人伺候她。
而這塊玉墜,很有可能是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被送進組織的時候,她也是懵懵懂懂的,隻是潛意識知道這是重要的東西,費勁千辛萬苦,才沒讓人把玉墜收走。
她對於找回身世不期待,但是畢竟是從小陪她長大,林清歡自然是重視的。
但,什麼都沒有活下去重要。
次日,林清歡便去了口碑比較好的慶元當鋪,活當了玉墜。
林清歡看到兌換回來的銀兩,加上之前剩下的銀子,夠她開個店鋪了。
隻要經營好,以後再把吊墜贖回來就好了。
……
京城皇宮內,燈火通明的正殿,徒司徹看到桌麵上的密函,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半晌,徒司徹冷著麵孔,把密函燒掉。
他有些頭疼,太上皇把握權利不鬆手,徒司徹內心是濃濃的不滿。
前日居然還放了一小部分權力給九弟。
嗬,父皇難道不知道甄太貴妃和九弟的想法嗎?
徒司徹眼神冰冷的看著案台上的燭火,他多少能猜測到太上皇的想法,平衡他與九弟,這樣父皇才能牢牢的掌握權力。
可是,現在,他才是天下之主。
「北靜王那邊有什麼消息?」徒司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低聲詢問。
暗一跪下地上,「北靜王爺暫時沒有消息傳遞過來。」
徒司徹皺了皺眉頭,想到那些史侯王公,也隻能一點點收攏權利了。
「榮國府二房嫡長女……」
「皇上,是工部員外郎賈政的的女兒,名喚賈元春,在鳳藻宮當女官。」
李仁在一旁悄聲提醒。
「可有什麼異動?」徒司徹聞言表情不變,但是眼底卻有些不耐煩。
「剛進宮前兩個月倒是四處打探,近些時日消停了不少,不過,賈元春帶進宮的侍女,倒是和甄太貴妃那邊聯係密切。」
李仁點到即止,見到徒司徹麵部的表情變化,低著頭靜靜地站在一旁。
「繼續盯著。」徒司徹有些頭疼,但是也不能拿賈元春怎麼樣。
什麼時候這個賈元春能聰明點,他在進行接下來的計劃吧。
不過……
徒司徹這會想到賈元春的出逃侍女,想起之前的懷疑,開口詢問,「之前在船上為我解毒的大夫最近有什麼情況?」
「翡翠一直女扮男裝,已經在姑蘇居住大半年之久,平日裡隻是醫治病人,與姑蘇望族甄士隱交好。」
暗一低著頭,語氣毫無起伏的回答。
「前段日子,甄士隱的女兒被家奴和外人勾結,送到拐子手中,是被化名為林翡的翡翠救回來,暗十當時跟在林翡身邊,在人販子逃跑時跟了上去,與鄭知府抓獲了一夥人販子。」
「甄士隱?」徒司徹眼神幽深,「姓甄,這可真是個好姓氏。」
「回皇上,甄士隱是甄氏旁支,已經出了五服,似乎是無意間得罪過甄氏嫡係,早在二十年前便斷了聯係,這些年,彼此間也並沒有查處有往來。」
暗一說話語氣冷淡,不偏不倚,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不過……」
「說。」
「是,皇上,為難甄士隱的同樣是當地的望族嚴謹,其目的是為了甄士隱家的財產,屬下查到,嚴謹似乎是九皇子的人。」
「九皇子。」徒司徹語氣不明。
暗一和李仁都垂下頭,隻覺得背後發冷。
「我記得林翡離開京城前救了個人,現在查到那人的背景了嗎?」徒司沒有繼續說下去,直接轉換了話題。
「林清歡一直在京城養傷,昨日在慶元當鋪活當了一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