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2 / 2)
林翡緊盯著桌麵上的蠟燭,剛才那倆人的對話,似乎認識鄭知府。
是不是從她下船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很可能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
隻要想到這個可能,林翡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和害怕。
林翡猛地起身,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嚴老爺,九皇子……
她想起在船上那個中毒的人,她心裡麵已經有個大概的猜測。
過了半晌,林翡的心才逐漸安定下來。
她得冷靜,不能讓盯著她的人知曉,她已經知道有人盯著她了。
既然那人派來的人到現在都沒為難她,大概也隻是懷疑。
她本就與九皇子無關,隻要她安心學習醫術,她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
「你們是誰?快放了我。」
蕭仁醒過來後,整個人都被綁住,他神情慌張的看著周圍各種刑具,滿臉驚慌的喊道。
「我是嚴老爺的人,我們家老爺京城可有人,你們現在放了我,我還能既往不咎。」
可是整個地下室依舊安靜,沒有任何人回復蕭仁的話。
蕭仁滿頭汗水,眼神驚慌的打量著四周,越看腿越軟,要不是整個人被綁起來,恐怕現在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吱……
寂靜的地下室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一束光照射進來。
「你是誰?是老爺嗎?」
被關了一晚上,蕭仁憔悴滄桑的臉上帶著期待,隻是看到來人,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失望和驚訝。
「鄭知府?」
「是我。」
鄭知府掛著禮節性的微笑,緩步走進刑房,身後有人拿來一把椅子,鄭知府穩穩的坐在蕭仁的不遠處。
「大人,小人隻是一個奴才,也沒做犯法的事,不知道大人為何要抓小人?」
蕭仁滿臉驚恐的問道,整個人瑟瑟發抖。
「隻是問你幾個問題罷了,不要怕。」鄭知府滿臉正氣的看著蕭仁,嘴角含笑的說道。
蕭仁看著這幅模樣的鄭知府,不知為何,後背發涼。
一番審問後,渾身是血,皮開肉綻的蕭仁垂著頭,雙眼無神的盯著地麵。
「就這些了?」鄭知府見下人記錄好的的審問結果,
見到上邊一個個人名,滿臉嚴肅。
「小人,就隻知道這些,求,大人給個痛快。」蕭仁忍著疼痛,氣若遊絲的出聲。
鄭知府嚴肅的目光在蕭仁身上晃了一圈,對身邊人揮了揮手,拿著審訊結果轉身離開。
「你瞧一瞧。」
鄭知府從地下刑室出來,直接通往書房,見書房內等候的黑衣人,把手中的審問結果遞過去。
之後也不理會黑衣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飲盡。
「揚州鹽商,這是要亂了。」
暗十一目十行,放下審問結果,轉頭看著鄭知府感嘆。
「揚州當地的官要倒黴了,就不知道他們是清白,還是均同流合汙。」鄭知府輕哼一聲。
暗十沒有接話,隻是把這份證詞謄寫一份,「鄭知府,告辭。」
鄭知府看到桌麵上的審問結果,輕輕嘆了口氣,想到在揚州任職的朋友。
隨後隻是把審問結果收好,什麼都沒做,他根本無法去提醒,隻希望老朋友別走錯了路。
林翡的醫館今日並沒有開門,她在院子內,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到馬車上,最起碼明麵上,馬車裡放了好幾個大箱子。
她又在院子內檢查了一番,隨後還是鎖好門,駕著馬車打算離開姑蘇。
不管是嚴老爺,還是嚴老爺背後的九皇子,亦或是鄭知府和其背後的人,都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她甚至不知道此刻她身邊是否有人盯著,可見盯著她的人,武功比她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若不是她有金手指,恰巧聽到昨晚的對話,恐怕到現在都不會知曉。
她如果能安穩離開姑蘇,就說明背後的人對她懷疑不算大,若是她不能安全離開,怕是鄭知府會出現。
林翡扌莫了扌莫放在袖口和月匈前的各種藥包,安全感提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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