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視覺係相遇（1 / 2）
「以後請不要再接受沙路米-婭魯的暗殺委托。」她的禮貌中不無強硬。
「你已經知道了？」伊爾迷對此也並不意外。雖然不清楚具體過程怎樣，不過有剛剛昏過去的安格林女警執著地折騰，小乙或許也可能借此了解了一些內情。
說來金發女警也是怪人，整個警局也沒見第2個人如此殷勤，她分明是技術官卻非要刨根究底。
「你弟弟好像對那個同學特別不滿，聯係我的時候居然還對我發了一通脾氣……哦，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難得伊爾迷決定放鬆地和別人分享工作經歷，結果沒想到理解上出了一點問題，他犯了個「不打自招」的小錯誤。
看見小乙抬起頭時如見鬼般的表情，伊爾迷才明白她剛剛知道的可能隻是更早發生的友客鑫畫家那件案子。
小乙簡直無從吐槽。「所以教會學校的那個學生真是你殺的？」
「是你弟弟雇我殺的呀。」他狀似無辜地攤開雙手。
她不得不先按下心口發悶的異樣，堅定地對殺手強調：「伊爾迷，如果下一次你再接受沙路米的暗殺任務，我絕不再和你合作任何事情。我發誓！」
她舉起三根手指的樣子不像開玩笑，伊爾迷有點不高興地垂下了嘴角。
「小乙，你從出現以來就在妨礙我各種事。老實說，我原本以為你來找我是為了別的事情。」他很直白地表達了失望。
更何況，他沒義務答應她的每一個要求。
小乙便從善如流地說：「對不起，我真地隻是想讓沙路米和他不熟悉的世界保持距離。他以為自己有爸媽的錢就可以，但他壓根掌控不了這些力量。」
「什麼力量？」
「比如說——你。」她直直看向他的眼睛，漆黑如沒有盡頭的漩渦。
「唔，他肯定掌控不了我。」他不懷疑這點，「但他為什麼要這麼想？」
小乙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他這裡有問題。」為了表明這不是隨便侮辱人，她便緊接著又說：「青少年時期的孩子大腦『伏隔核』區域發育很快，這時候基本上和成年人沒什麼區別，但是他們的眶額皮質的成熟程度遠低於成年人，這就導致青春期的孩子很容易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譬如愛冒險、容易叛逆、乾一些大人不讓乾的出格事……這是我在來這之前在網上查到的腦科學知識。」
聽完她這一番好像臨時編出來的話，伊爾迷的臉上首次浮現出淡淡的茫然。「……你查這個做什麼？」
「我發現沙路米的想法現在越來越難以理解，剛好坐在車上沒什麼事就隨手查了。至少它理性地解釋了一些問題。」
殺手家族的長子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證明他剛剛確實思考了一下小乙所說的話。「或許奇犽也在麵臨相似的問題吧……沒想到，忘了在這方麵加強訓練。」他突然感到可能遇見了一個可以探討弟弟教育的好對象，即便現實已經證明對方在教育弟弟方麵遠沒有他成功。
「不知道不是你的錯。」小乙客套了一句，又立即回到她所在意的事情上：「以後可否別再理會沙路米？話說回來，他的任務裡應該也都是些小角色，沒什麼意思吧。處理這類『小角色』恐怕傭金也不會太高，何況安格林這麼遠，還要你在路上花費近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很劃不來吧？」
「路費倒是在雇傭金外單算……嘛，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懂了。」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句觸動了他，伊爾迷終究鬆了口。
他聽上去很慷慨：「我多少能理解你維護家人的心情，這一點我們很像。換做是我也會為家人遠離不可控因素做任何努力。所以……好吧。」
「多謝！」小乙立刻領情。
「不過我這邊也有條件。」伊爾迷此時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
「請講。」
他開始計算未來的收益成本並很快敲定「條款」：「在之後的合作中，無論案子大小，我會連續三次不給你任何報酬。」
「好說，但我還需要追加一條：你不但不能接受沙路米-婭魯的暗殺請求，也不可以把他的案子轉交給揍敵客家族的其他人。」小乙及時補充到。
也不知是否伊爾迷腦中的「小算盤」被她的話突然撥亂，他感到不爽，但也隻能答應——在合作關係中鑽空子本就有一點隱患——不過他也立即想到另一種情況：「假如他靠自己找到揍敵客其他成員，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合情合理，小乙慷慨表示同意。
一拍即合，伊爾迷被動地同她擊掌為約，放下手後卻莫名有種他吃虧了的感覺。
唔，大約是錯覺吧。
少女似乎為達成口頭合約感到高興，也不排除可能有意不給他多想的機會，湊近了主動在長發男人臉頰上落下一口勿。「謝謝。我陪你等車？」
「嗯，好啊。」雖然獨自等車也沒什麼，不過他剛好開始發現有她陪伴的樂趣。
於是就在昏睡女警倚靠的車站座椅旁，心事重重的安格林本地少女挽著殺手先生的手臂並依偎在後者身邊，用自己的溫柔和長發間的馥鬱為他編織旅途尾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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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方才坐在一起互相討價還價的2人都沒大在意，在俯瞰車站月台的貴賓候車室裡，衣著考究的婦人與緊隨身旁的管家將遠處的場景盡收眼底。
「真般配啊！」 見到年輕漂亮的先生與女士雙雙坐在一起，不明就裡的人自然感到十分養眼。年輕的車站仆役不由得在旁微笑感慨，不料立即被候車室內唯一的貴賓冷冷地橫了一眼。
隻能說薇納斯塔-婭魯的威嚴即便是不熟識她的人也深受撼動。仆役感到如墜冰窟，訕訕地站了一會，見貴客沒再有任何表示，便趁收走熱毛巾的時候逃離了此處。
幸虧他錯過了接下來年輕男女親口勿相擁的一幕，也就沒聽到薇納斯塔抑製著怒氣勒令管家派人將那年輕女士接走。
「不成體統！」公爵夫人如是說，「把她給我送回家，禁止再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觸。」
雖然麵色難掩憔悴，淺褐色的雙目仍炯然如炬。她隨即又說：「——還有，將禮儀教師再請回來，給我從穿衣打扮到行為舉止，把所有貴族該有的修養重新教一遍，免得琪諾多以後再自毀身份！」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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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結果來看，新上任的管家到底沒能完成女主人的交代。因為等他將女主人送回家並做好一切安排時，小乙已帶著失業的前女警離開上城區，去兌現自己承諾誌恩的「新工作」。
她做了一個決定，拿出自己的積蓄成立了一個全然不知有何業務的公司。待完成請律師、取名、注資、租房、開戶等一係列活動後，彼時已有2個月過去。
公司一應事務全數外包。確保唯一的正式員工（誌恩）能按時領薪和從新開始生活後，她才終於能夠乘飛艇離開安格林、抵達優陸比安大陸，與此同時，她的錢每天都在以數字的形式發生改變。
積蓄仍夠堅持一段時間，她也還記著欠小傑和奇犽的承諾：到greed isnd遊戲中會合。
2名少年的電話已有一陣子打不通了，可知進入遊戲後即無法正常與外界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