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Quite a Pla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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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發了?」

「去吧,寶貝~&#9824」

房門隔開溫暖的客房,又聞到了從走廊盡頭飄來的熏香,透過窗前的輕紗,能看到外麵的天空有著如同被水暈開的藍灰色。

「下雨了?」小乙問同行的人。

黑發男士沿著她的視線向外看了一眼,「來時還沒有。」

「唔,那就還需要買把傘。」

過於平淡的語句開始沒有引起同行人注意,庫洛洛差點就忽略過去,等到他真正親自撐傘站在雨中的時候,才多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起先他以為小乙隻是因為穿著「不合腳」的鞋子,才在路旁第一間精品店買了雙新鞋,然而沒過多久,她又從傘下鑽進櫥窗看起來富麗堂皇的成衣店,再走出來時已置備了一身白色的小洋裝……類似的情景反復上演,直至她佩戴著風格復古的精致首飾,走進美發店跳上高椅,等待造型師為她量身打造她想要的發型。

他舉著傘、他在門外等待、他看見她出入一間又一間高街商店,而她在鏡前旋轉翩躚如忙碌的蝴蝶,在櫃台旁自行刷卡買單時仿佛很爽快,也不曾谘詢同行人的意見,如同他隻是一名無需表達見解的隨從。

——真是個被寵壞的女孩,但也是個清楚自己要去乾什麼的女人。

庫洛洛在店內的休息區坐下來,默然打量不遠處鏡燈前時髦優雅的年輕女士。她正在等待的過程中翻閱一本雜誌,偶爾抬起頭笑著對造型師應答幾句。

「要去約會嗎?」造型師的口型似乎在說。

「嗯!去見一個重要的人。」她回答。

造型師略嫌刻意地表現出驚訝:「哦!不是坐在那邊的帥哥嗎?」

「嗯……」小乙在思索的同時朝他的方向瞥來,目光不期而遇,她又淡淡地轉回去,故意用背影阻擋了庫洛洛讀唇的意圖,回答造型師道:「他不是我的『菜』。」

這下造型師又訝異又好笑,「這都不能成為你的『菜』,親愛的你的眼光有多麼挑剔?我開始有點緊張了哦,萬一你對我設計的發型也不滿意可怎麼辦。」

小乙莞爾:「那倒也不是。」

她頓了頓,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之後說:「其實,我不能喜歡他的原因是……我看中的男人大都對他有執念,怎麼說呢,他就像我的情敵一樣。」

酷拉皮卡,俠客,西索……她覺得她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背後的男人聽了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笑出聲來,對著鏡子裡的女客人說:「唔~真是耐人尋味的一段發言。會是我想的『那樣』麼?」

「你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吧~」她沖著鏡麵粲然一笑。

「哦謔,神秘感,我喜歡。」

簡短的如同調(隔)情的對話結束,造型師終於又抽出了月要間的梳子和剪刀,開始照女客人的要求打理起原本就質感極佳的棕色長發。

然而不過一會,助手前來叫他,傳達來自休息區客人的要求。他略微感到詫異,碰巧女客人已經閉起雙目養神,他隻好自行決定短暫離開。

小乙倒也並未睡著,不加阻攔的原因一方麵是不想為難無關的人,另一方麵也是想看看庫洛洛在做何打算。

而造型師幾分鍾後總算回來,想了想還是輕柔地喚她睜開眼睛。

聽完轉述的話,小乙垂眼沉吟了篇可,很快又抬起深色的睫毛,對造型師篤定地笑笑:「就按他說的來吧。」

「真地按他的想法設計發型啦?」造型師還有些不確定,拿不準女客人的心思,雖然消費者在剛剛已經變成那位俊美的男客,但這麼任意替女客做決定又是否稍顯無禮?

「可以。」鏡中的女性散發著年輕的魅力,更不用說奇特的雙眼十分迷人。

造型師想不通,如果她剛剛說的有關「情敵」的一番言論是真的,除非她看中的那些男人剛好有些不同凡響的愛好,或他們自覺無法配得上她,否則怎麼會為了執著於另一個男人而放棄她?

或許他理解錯了——畢竟女客剛剛那番話曖昧不明,有多種解讀方式——還有一種可能,可能也是聽起來最「狗血」的一種,那就是休息區那個男人才是她身邊真正的「天命」,隻不過他們正以一種電影、電視劇裡才有的互相吸引、互相折磨的模式彼此試探,她所謂的看中的男人隻是人為製造繚亂迷霧,而他則一次次驅趕他們,卻從未真正地表達心跡……

唔,是不是最近愛情戰爭劇看得太多了,一下子就想了太多。

造型師搖搖頭甩開腦中奇怪的臆測,最後再抬眼看了看鏡中笑容依舊的漂亮少女,重回專注。

在這座都市裡,在來往人流不息的高街商區,每天都有各色人光臨、各種關係和故事上演,實不必猜想每位陌生人的故事。

-

「唔~原來你喜歡這一款的~」摘下圍布,站在鏡燈前舒展肢體,打量新出爐的盤發之餘,她的眼角也泛著幾分揶揄。

「效果不錯。」作為點子的輸出者,庫洛洛走近後打量她的頭顱就像在打量自己親手設計的作品。

小乙沒脾氣地訕笑:「這分明就是『人(隔)妻』。」生生令她老了5到10歲。

必須承認,這和她最開始的想法有些出入,不過配合自己事前所選的洋裝卻剛好呈現出另一種協調的風格。但確實是人(隔)妻風,介於青春和風韻之間的那一種。

——還以為西索已經是她這一年遇到的男性中最變態的一位,哪知是各人有各人的變態法罷了。

「庫洛洛先生,您真是位危險的男人。」下了這樣的定論後,她還是接受了新造型,打算就這樣的去完成他未成的目標。

不想他將左手一抬,舉起一頂貼花瓣的帽子。「還有一件。」

他大概是把她當作換裝遊戲裡的人偶了吧。

「……」要不是庫洛洛不能使用念,小乙大概也不會允許他碰自己。而當他的手掌從額前落下,她也本能地閉上雙眼,再因臉上奇怪的觸感睜眼去看時——「網紗帽?你認真的?」

這樣的帽子小乙還隻見過母親身邊出現的貴族婦人戴,那也是十來年前的事情了。too da old-fashion!

「不好麼?你要的不正是這個感覺。」庫洛洛已看清了她一路置備行頭的打算,也猜到他自己就是被動扮演起了某人的「侍從」。

被他看穿計劃並不意外。「但我有100種方法讓自己看起來像『大小姐』。」而這100種裡都用不到網紗帽。

但不能否認,她的腦袋瓜的形狀、立體感的麵孔,剛好能將網紗帽戴出足以令他欣賞的效果。「很合適。」他簡潔地說。

小乙啞口無言地搖搖頭,又朝鏡子看了一眼——美艷歸美艷——但是她快被滿腹吐槽欲脹死了,忍了又忍,終究隻朝他哀怨深邃的黑眸和漂亮的臉蛋(以及其上的該隱記號)破口而出一句:「庫洛洛,你這個人(隔)妻殺手。」

他不置一詞卻側首輕笑,該隱的記號在漆黑的劉海間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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