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造瓜詭計（1 / 2）
有一個絕色的美女下屬，是種幸運，還是災難？
我一直以為是幸運，在前些年喬薇一直死心塌地跟著我時；
直到她突然失蹤，然後再次出現時，就是宣稱三天後要向公眾直播揭發我的黑料……
我的黑料？
同事們都勸老劉辭退我，讓公司撇清和我的關係，老劉願意相信我，可也勸我先避避風頭，我……
我需要靜一下，眼前浮現起和喬薇的點點滴滴……
事情要從七天前說起：
「關老師，我真的盡力了啊~~~實在是沒有流量啊~~~」喬薇癱在了椅子上，一襲浴袍似的白色連衣裙，掩著隱隱的峰芒，讓我不敢去直視。
喬薇的著裝一直是我頭疼的大問題。穿得稍微清涼點，各種同事都非跑來我們辦公室詢長問短賴著不走……穿得寬鬆點，又有猥瑣男來找我八卦是不是懷孕了……
我有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適時提醒她，似乎這超出了我作為她上級應該的管轄權限範圍。但有次她穿得實在太過耀眼，老劉都來找我說，兄弟們都來問我，公司是不是要放棄研發，轉型商務了……
我連忙解釋，喬薇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人家很懂技術，也很勤奮，每天晚上加班得不比你們早回去，她不搞商務。
老劉苦笑道，就算我信，兄弟們信麼。
我隻能拿出喬薇經常懟我的那句出來：「你以為她想這樣麼？她也煩得很！」喬薇曾和我倒苦水「格局」太大的煩惱，比如商店裡買不到她的尺寸，隻能找地方定做，樣式就很有限；比如每次跑步都晃得厲害，又丟人又很不舒服，直到買到還算合適的運動內衣；比如她中學時還曾試圖攢錢去醫院做縮小「格局」的手術，隻是零花錢沒攢夠而作罷。格局大的人的煩惱，我們這種沒有格局的人真是聞所未聞，不過這些我也沒法和老劉說。我隻能和老劉保證她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
老劉拍拍我，商場裡衣服款式那麼多，低調點吧。
如果不是老劉，喬薇早就不是我下屬了。
當年喬薇實習轉正的麵試，人力總監認為她打扮過於妖艷（喬薇說她已經化了最淡的妝了），是老劉去找人力總監，說小姑娘太在意麵試所以妝化重了點，平時並非如此，才蒙混過關；
後來很多部門負責人出於對我的羨慕嫉妒恨，和老劉搗鼓說我個人作風有問題，老劉也都從未在意過。
所以老劉現在都來找我了，我必須要有所行動。
我把老劉的原話轉告了喬薇。喬薇說好，沒問題。
那天她下班到點就回去了。第二天就穿了這一襲白色連衣裙，沒有扣子或拉鏈，就用一根裙子自帶的月要帶裹著，看著總仿佛要鬆開來，被同事們戲稱是把浴袍穿來辦公室了。
我說你就不能買個正常點的麼？她說這花了我半個月工資啊。
我說貴的不等於合適的啊，正常的也花不了那麼多啊。
她淡淡的一句話，那些都不好看。
雖然我是鋼鐵直男，這時候也明白了她其實早就生氣了，表麵順從，換了衣服了，錢也花了，算給了我麵子了，但實際用更奇異的服裝，來表達無言的不爽。
算了，就這樣吧，我也管不動了……
「那你留心點別讓月要帶鬆開來。」我勉強地再體現一下作為領導的威嚴。
現在我更頭疼的，是易夥怎麼在網上把聲量打出來。
我問喬薇：「現在咱們還有沒有什麼沒用過的招數？」
喬薇依舊癱在那，頭也不抬地說道：「都用了，真的啥都用了，文字，圖片，圖文，音頻，視頻，小作文，問答，刷評論，表情包，直播……但凡不花錢的，我都試了，各個平台也都發了，所有的大號小號都用上了，但加起來的量，哎……」
「對了，我昨天發的視頻你看了吧？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我沒好意思告訴她我其實昨晚反復看了很多遍那視頻，就差舔屏了。不過在她麵前我還是得矜持點，這個絕不能說。
喬薇一直在賣力地跳舞，bgm是她自己編的宣傳易夥的歌，然而也就寥寥十多條評論，都是ls們在關注「波動」的問題，沒有一個評論和易夥有關。
我有些心疼喬薇。她不像別的女生，平時很少在我麵前表現出情緒來。不管我給她派什麼活，她都會盡最大努力去做。以致我可以在外麵吹噓：「把一件事情交給喬薇，就代表這件事已經做完了。」
她現在的沮喪，應該是她碰了很多次壁後才累積的，或許她已經克製掉90%後才表現出來了。
我想了想說：「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這年頭流量都被零批把控了……」
喬薇突然站起身來，關上辦公室的門，輕聲地對我說：「辦法呢，其實還有一個。」說完朝我狡黠的一笑。
由於在大開間喬薇過於矚目，而且我倆現在主要搞易夥，和其他人的工作也不相關，所以我倆就占了個小會議室當辦公室。但為了避免被同事們說閒話，我總是把門敞開著。
她這麼一關門，讓我有些害怕，她要做什麼呢……
她好像沒注意我表情，和我分析起來：「做流量無非守正和出奇。的確這年頭流量都被零批把控了，如果隻是守正，咱又不肯給錢，守正的確是沒戲了。」
「但出奇不一定。你看這年頭隻要有瓜，哪次不是八方群眾都來吃。隻要這瓜夠大，夠新鮮。最好，還不是光吃一次，可以吃上十天八天的瓜，才是最香。」
我還是沒明白她要乾嘛：「你說得都對，但是咱有啥瓜？」
「造啊~」
「我來發布個短視頻，說十天後我來發布個關於你的大瓜。」
我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但還是故作鎮定道：「我有什麼大瓜？」
喬薇得意地說道：「就是精心打造的易夥社交平台終於上線了~」
我鬆了口氣，問道：「這不是欺騙群眾感情麼？就像烽火戲諸侯，到時候會被罵死吧。」喬薇還是懂點歷史的，所以我有時會打個歷史的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