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境離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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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河,天地如舟。

輕舟劃過長河,長河撫過輕舟。長河向東而逝,而輕舟隻能隨波逐流。十年光陰,在時間與天地之間,如彈指輕揮,倏忽而過。

中州無間峰南一偏僻村落,又是春暖河開時。此時村裡隻剩婦孺老人,男人們或在河裡捕魚,山上打獵,或在田間播種,遠行買賣。

一隻如虎如獅,體型碩大似牛般的野獸突然出現在村邊,兩個孩童正在嬉鬧玩耍,渾不知危險已靠近。

就在野獸躍起撲向他們時,一道光芒一閃而逝,再看此處,早已不見野獸蹤影,兩個孩童竟不知剛才距離死神如此之近。

一道身影自村裡一所普通屋舍內走出,看了一眼依舊耍鬧不停的孩童,臉上浮現一抹暖色。清輝淡淡一閃,無尖銳的破空之聲,更無任何氣息殘留,就這樣,消失在原地,仿佛就是天地自然的一部分。

不一會,一處無人的荒野古道邊,一座青草鮮花鋪滿的墳塋旁,那道身影顯現,他看著麵前的孤墳,臉上似有無限柔情,輕聲道:「清澄,我要走了,我該回師門看看了,過段時間,我再回來陪你……」

此人正是文昱,自四方閣一戰,已經過去十年,他感念清澄的好,無法釋懷,所以一直居住在此,不遠的村子,兩人共同生活過的屋子,成了他的住所,每日修煉之餘,他都會來這荒野古道邊陪伴她。

修為精進的同時,以前滿腔的復仇之心,失去清澄的銘心之痛都慢慢平復下來。他再也不是初出師門的天真小子,歷經幾次磨難,讓他成長了很多,也看到了自身實力的重要性,隻有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也不知是否與他心境變化有關,幾天前,他突然破鏡至人仙境,像是積累已久的自然而然,也像心境提升後的一朝頓悟。

文昱在清澄墳前站立良久,感受著曠野中風吹萬物帶來的氣息,他輕輕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時,眼內已是一片平靜自然。他揮手間禦劍而起,往東極速而去。

山風吹過,墳上一朵不起眼的白色小花輕輕搖動,像是滿含笑意。

東蒙山,南極峰。

雲氣繚繞的山間,晨霧帶著涼爽的濕氣,在山間不斷變幻著。有微風輕輕吹過,仿佛也帶來了山間涼爽的氣息。

南極峰上的那些隱約的房屋大殿,伴著東方升起的朝陽,慢慢霧氣散去,現出輪廓,顯得安靜而又祥和。

文昱出現在山上一棵巨樹下,看著前麵自己長大的地方,晨起練功的師兄弟們,心內一片溫熱。

在來的路上,他已決定,不暴露身份,遠遠的看看宗門,看看師父師兄弟們就好。

熊義沒有依約向天下正告他還在世的消息,更不會為他證明清白。東蒙仙宗未來需要一個身法清白乾淨的人來傳承,而不是他這種身懷魔門功法的人。

他看到了師兄葉自聰,已是流雲堂堂主的他還是如以前一般忙碌不停。身影一閃,文昱出現在一處屋舍旁邊,看到了已經滿頭白發的師父南一真人。「這老頭,老了許多。」此刻,他的內心一陣酸楚,就像是久不歸家,歷經磨難的遊子見到了父母,滿腹的委屈,傷懷,思念齊上心頭。

南一真人端坐的身體似乎一動,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了,起身幾步走到門口,向他這裡望來,卻並未發現什麼,嘆了口氣,嘴裡不知念叨幾句什麼,轉身進屋去了。以文昱此時的道行,半仙巔峰境的師父已經很難感應到他。

晨光中的南極峰,仿佛一切不曾變過,不同的是再也不見那個熱血灑脫的白衣少年。

造化弄人,若沒有去中州尋找絕神,也不會無故得此魔門功法吧?前麵那群師兄弟中,也會有自己的身影吧?如果沒有認識清澄,也不會讓她為護自己傷重而死吧?當然,若無這些連番變故,自己也沒有那麼快就有如今的修為吧?他突然想到。可是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各種不同的結果。

文昱緩緩撫扌莫手中的仙劍,眼中滿含不舍。此劍名為星沉,是東蒙仙宗宗門神器,當年問仙大會文昱奪魁後,東一真人獎勵給了他,劍雖古樸無華,但威力非凡,曾助他多次死裡逃生。他想這是宗門法寶,自己已無資格使用,便留給宗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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