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替他們不值（1 / 2）
「娘！這是我閨女！她沒吃大房裡一口糧！」顧嶽祥被罵得急了，大聲反駁。
看他怒目急瞪、額頭青筋暴走，顧老太太正要罵兒子，到底是懼了兩分，悻悻地閉了嘴。
「哼，替別人家養閨女十二年，如今自家閨女領回來又沒撈著一點好，你、你真是個廢物！」
顧老太太到底是朝凶悍兒子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罵完就趕緊跑了。
看著塵土風一般遠去，四周才傳來嘆息聲。
這顧家婆子可真是……
若非還有一點懼怕發起狠來會六親不認的二兒子，這二房怕是沒安生日子過了。
「走，咱們回家做晚飯去，天都黑了。」
顧豐氏見惡婆婆終於走了，也是鬆了一口氣，立刻換上了笑臉，吆喝著。
「琪琪別怕，奶奶和大伯家過，我們二房隻要每年給二兩銀子奉老錢就行，其他不管，她也管不到咱們頭上。」
顧北亭溫和地安撫妹妹。
顧佳琪聽後大鬆了一口氣，緊張繃直的嬌弱身子一下趴到了大哥背上。
見她放鬆下來，顧北亭莞爾一笑。
回到村南田畈那頭的顧家。
顧佳琪見這一帶沒有剛才經過的地方住戶密集熱鬧。
卻離農田更近，背靠山坡，田畈另一側還有一條長河。
過日子還是很方便的，環境還寬敞。
她心中對未來也多了幾分期盼。
日影西移，山野天黑早。
顧家除了廚房會先點上一盞油燈，其他屋子都籠罩在昏暗中。
顧北亭喊顧北誠搬來兩把竹椅子。
他將顧佳琪放在椅子上，自己也在另一把椅子坐了，揉了揉肩膀。
這一路背著妹妹，手臂和肩膀早就有些酸了。
「北彥，去倒兩杯茶來。」
「我和妹妹一路從縣城趕回來，一口水都沒喝過，這麼大的人了，真是沒一點眼力勁兒。」
顧北亭一邊吩咐、一邊訓斥。
顧北彥心疼大哥一路辛苦，到底是沒辯駁，趕緊去倒了茶水過來。
「多謝二哥。」顧佳琪接過一個粗陶茶碗，乖巧地道了謝。
顧北彥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終於和顧北誠一樣打量起這個新妹妹，眼中皆是好奇。
「回來路上，我聽大哥說了家裡的事兒，娘也說了當年抱錯的真相。」
顧佳琪喝了兩口水，抬起頭時目光清澈地看著兩個木頭樁子似的哥哥。
「所以，我是在這個家裡出生的，還生活了一個月呢。」
「二哥、三哥，我出生時是什麼模樣？可愛不？乖巧不？」
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出生和月子裡的事情，顧北彥和顧北誠表情呆了呆。
月子裡的妹妹奶呼呼的，乖巧可愛，愛笑不愛哭，一逗就笑，就是哭的時候也可憐巴巴的讓人生憐。
出了月子後，反而更愛哭，脾氣大，一哭半天哄不好……
想到兩者區別，兩人臉色又變了變。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隻當丫頭大了不可愛了，沒想到是換了人。
「嗯，你小時候很可愛，我經常抱你。」二哥顧北彥回憶地開口。
「我、我也抱過你。」顧北誠也連忙開口，隨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我那時也不大，抱不動你，娘會罵人。」
「蓮……琪、琪，這些年我們都疼蓮芳，你可怨我們？」
顧北彥艱難開口，有些緊張地盯著顧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