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還有人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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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老邪門了, 」

周灑語氣神秘起來:「和諧小區八號樓一直有個傳言,說這裡鬧鬼!經常有人在這裡失蹤,警察懷疑是不是樓裡有什麼隔層, 隱藏空間啊, 然而翻遍了整棟大樓,就差把它拆了,都沒發現幾個人。」

「這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吧, 我也是聽擺攤的老太婆講的。」

周灑壓低了聲音:「最詭異的是有一次樓道裡出現了一具屍體!而這個屍體的dna比對結果顯示, 他早就死了,死在十歲的時候!屍體卻是五六十歲的模樣, 你說死人不都是什麼時候死的, 就在那個年齡了嗎?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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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 周灑講的似廢話又不全廢話,是薛定諤的廢話。

之所以是廢話,是因為他說的和蘇席在雲柏小學辦公室裡看見的那本《民間詭異傳說》裡和某個故事一模一樣, 沒有給出任何新的信息。

又不完全是廢話, 則是因為周灑所說的事情, 和雲柏小學裡那本書連起來了,原本以為隻是個故事, 卻沒想到是真的存在這樣一個和諧小區。

雲柏小學發生的一切, 如果隻是噩夢,那麼蘇席居住在和諧小區,一定也多少聽過這樣的傳聞,尤其是他是一個作家, 必然不會放過了解身邊素材的絕佳機會。

由此, 在他的夢裡出現這樣的故事更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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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

老太婆來了,你問問她!

周灑忽然指著遠處推著一輛車過來的老婆婆喊了一聲。

老人停了停,看見蘇席和周灑,默默又把車往後麵拖,竟是準備倒退回出場的巷子。

周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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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席的手按在了推車上。

老人抬頭,看了他一眼。

蘇席道:「請問一下,您還記得這個是誰買走的嗎?」

他拿出了一個紙包,裡麵是破碎的紅貓陶瓷。

老人看了一眼,打開推車,從裡麵拿出幾個樣式相同的:「十塊錢一個,一百塊錢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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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席拿出一百塊:「我要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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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飄過一群問號。

就連周灑都露出原來大佬是「人傻錢多」的金主爸爸,自己剛才竟錯過暴富商機的懊悔表情。

蘇席又問:「這個陶瓷,你記得是誰買的嗎?」

老人拿過碎片,看了半天,擦了幾下眼睛,才道:「記不清了,」

「我每天都能賣出很多東西,這一個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賣的。」

周灑眼紅那一張人民幣,站在旁側拱火:「得了吧,你那些東西都沒幾個人買好嗎!」

「您要打聽什麼事什麼人,隻要錢到位,我就可以包辦了,找這老婆子有啥用啊!」

老人瞪了他一眼,見蘇席把目光落在一百塊上,她連忙將錢揣在懷裡,然後才慢吞吞開口:「好像想起來一點點了,可能還需要多賣出幾個陶瓷才能想起來更多……」

說話的速度比揣錢的速度慢多了。

周灑不敢相信:「老不要臉!」

「你平時算錢的時候我怎麼沒發現你記性這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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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席又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準備使用鈔能力,老婆婆眼睛一亮,伸手去拿,蘇席卻又把錢收了回去:「想不起來就算了,我還有事。」

「想的起來想得起來,」

老婆婆斬釘截鐵道:「哎年輕人,別著急啊,讓我想想啊——嗯想起來了!這東西哎,應該是去年十二月的時候,一個女人來買的!我可記得真真的!」

「有什麼特征?」

「穿的厚實,沒看清楚啊,她一次性買了好多陶瓷,都是這些貓造型的小玩意兒,年齡應該不小了吧,可看起來身體不太好,像是剛剛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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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席給了錢,也特意選了幾個貓造型的陶瓷小玩意兒,隨手揣在衣兜裡,轉身離開。

身後的老婆婆收了錢,原本笑容滿麵,見蘇席要走,她卻忽然道:「年輕人,和你說一件事啊。」

蘇席回頭。

老婆婆推著推車往攤位上走,背對著他走遠了,隻有蒼老的聲音:「有時候在你身邊的人,並一定就是你所以為的那個人。」

蘇席轉過身,看著她的背影,直接道:「你是說——我的父母?」

老人推車的動作一愣,沒回頭,卻笑了一聲:「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老婆子我就沒多什麼好說的了。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的確是聰明了。」

那兩個假父母,一開始都是在老人這裡化的妝,但被蘇席發現之後,也不再偽裝了,不再來找老人。

但大概是蘇席闊氣的出手,讓老人還是提醒了他一句。

隻有周灑杵在原地,眉頭皺出一個「?」號,也沒搞明白這兩個加密通話在說什麼,隻恨這種動動嘴皮子就能得幾百塊錢的好事沒落在自己頭上。

……

蘇席刷碼進了顧玲玲所在的小區,到樓下遇到了正在對峙的難為滄海和九曲風濤。

兩個老男人換了身衣服,剃了胡子,看起來沒有之前逃難時那麼狼狽,目光犀利。

難為滄海先開口:「曲濤,這個副本就算是你贏了,但你贏的也不光彩。」

九曲風濤發出了九式冷笑:「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檸檬吃多了吧。」

「我會酸你?」

難為滄海嗬嗬一笑,反擊道:「當時製服餘大山的分明是我和雲吞席卷,全世界的觀眾都看見了,你不過以你們隊伍一貫的撿漏傳統,搶了個人頭而已。」

九曲風濤不為所動,傲然站在電梯麵前:「成王敗寇,敗寇就不要在本王麵前逞口舌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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