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他……沒把你……弄疼吧?」
對於天祜的說辭,管木子始終保持一種半信半疑的狀態。
信是因為她認為在這種事上,天祜沒有騙她的必要。
疑嘛就是,被人用小刀劃樹皮,哪怕是角質層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變態啦!
可惜在天祜伸出還沒重新長出樹皮的左手肘時齊小夫人不得不相信,齊沐的確是有些不可同旁人說道的小癖好。
「要不咱倆以後見麵,背著他點兒?」
這是管木子同天祜商量了好久後得出的結論,至於具體要求怎麼做他們也隻能邊走邊扌莫索了。
而在之後的幾天裡石府內都出現了一副怪異畫麵。
那就是被下人稱為「管娘娘」的齊小夫人總是會在每日晌午偷偷溜進後院禁地內,半刻鍾後又準時準點離開。
隻是這次離開時身後跟著一個身披黑色披風,從頭蓋到尾的龐然大物。
石府內無人知曉披風內所藏的是什麼東西,也無人敢上前詢問。
畢竟在有人經歷了一次聽見管娘娘喃喃自語,而披風內同時冒出無數藤條將人纏繞的美妙經驗後,相信沒人想再去經歷第二次。
「你們切莫將我的行程透漏給任何人。」
這是管木子在吩咐藏在披風裡的天祜用機關藤條將人嚇唬走後必定要用來警告他人的話語。
起先一眾下人是不明白其中道理的,卻又不敢不遵從。
隻是這份謹慎在瞧見轉悠到後院,隨意同他們詢問起「可否見過我家夫人」的齊大夫時出現了紕漏。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行蹤嗎!」
已經帶著天祜跑路無數次,但次次都被抓住的管木子終於忍無可忍了。
下人委屈,「可是齊大夫不是外人呀。」
「他是不是外人需要你給我解釋嗎?」
管木子無語,可轉念一想其中道理又不能同旁人說清道明後隻得再次耐心叮囑。
當然,這次被叮囑的重中之重便是齊沐!
……
「齊大夫你不要再逼我了,小的真得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呀!」
看著麵前每日給自己透露消息,今日卻出現否認三連的下人,齊沐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明了。
許是他這些日子的作為真的有些過了。
可轉換一下角度,若是不每日割些新鮮樹皮拿回去研究,他又怎麼知道天祜有沒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呢?
但是他家夫人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什麼問題,不是嗎?
所以其中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又是誰做錯了事?
齊小公子的糾結還在繼續。
那頭,瞧見問自己話的人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心情舒暢,到最後竟然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向自己時,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的下人在倒吸了兩口涼氣後,壯大膽子向前兩步,小聲詢問道。
「齊大夫,可是你同管娘娘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才來拿小的出氣?」
……
天星寨頂樓上。
此處是管木子這些時日發現的,除了偏院外第二個絕佳的位置。
當然要是所在位置矮那麼一點點,所謂的瓦片地麵能在行走時不發出某些叮鈴當啷的嚇人碰撞聲那就更好點了。
「我說不就個樓頂,你至於那麼害怕嗎?」
瞧著身邊一邊走路,一邊雙腿不自主打著哆嗦,眼神卻是異常堅定的人,吳筱筱愣是在調侃完人的同時壞心將扶人的手鬆開。
霎時間,尖叫聲貫穿耳膜。
「吳筱筱,我警告你,快點把手遞給我!」
頓時間失去扶手的管木子當場僵在原地,雙手倒是想往前伸,卻是被如同灌了鉛的雙腳限製不得動彈。
「嘁,就你這個膽子前些日子還敢在石府表演飛天,我看你就是糊弄人!」
吳筱筱撇嘴,而後右手乖乖伸出去,給人當支柱。
不過在經歷了剛才那一茬後,管木子表現出了十足的對人不信任。
這不鬧了好久,在一個不願意大步移動,一個死命推動了半刻鍾後兩人才移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