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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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說娘會像我想她一樣,每天想著我嗎?」

狼河寨,一處剛蓋起不久的小茅草屋裡,圓兒哥正雙手托腮,隔著沒有任何遮攔的窗戶看著夜空中高高掛起的月亮。

在他左手邊,此時還放著一張女子畫像。

畫中的女子不過是被墨筆簡單的勾勒出了大概輪廓,單從整體構圖和畫中人柔情似水的神情看來,繪畫之人定是個常年從事畫作的老手。

可借由今日的月光灑下,竟是將畫中女子顯得不真實了許多。

好似女子隻是憑空捏造,被人刻意而為之。

「嗯?」

被圓兒哥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得有些迷糊,再看看小娃娃望眼欲穿看著外麵眼巴巴的模樣,季娣筱心中對於自家侄子的那份久違的憐惜之情不由再次燃起。

世人皆知虛耗閻王在一年前多了個大胖兒子,卻是無人知曉這小娃娃從何而來,或者說到底是何方神聖收服了季言敘這個禍害。

起先,在瞧見季娣筱出現的那刻,世人有將為民除害的光輝名號強加於她身上。

可在親耳聽見圓兒哥喚她做「姑姑」,以及親眼瞧見她那副同季言敘半斤八兩的不近人情後,這份謠言不攻自破了。

再之後些,有些膽大的江湖人士壯著膽跑到季言敘耳邊叫囂,在問不出什麼所以然時,竟罵道圓兒哥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

那一天,季娣筱知道自家兄長真的動怒了,因為季言敘從小的一個小習慣出賣了他當時的真實心態。

也正是那一天,她親眼目睹了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被打到依著一種極其痛苦的姿態,爬到了她的腳邊,目的隻為讓她幫忙求求情。

當天所發生的一切在她同兄長看著那個小小身影出現時,就被極其默契的拋之腦後,如同圓兒哥的娘親是誰一樣,永遠成了秘密。

「圓兒哥不是答應了爹爹和姑姑,不再問娘親在哪兒了嗎?小孩子是不能出爾反爾的。」

顯然,從季娣筱的語氣聽來,她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甚至想去終止。

「是答應過。」圓兒哥乖巧點頭。

「可這次,圓兒哥有感覺到娘親要來找我了。」

傻笑著將心裡的感覺表述出來,對於季娣筱無奈的表情熟視無睹,圓兒哥將手邊的畫像沿著早已出現折痕的地方對折,再對折,而後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到離心口最近的位置。

在同長輩道完晚安後,一個人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小床榻前,閉眼、入睡。

狼河寨裡最近出現了另一批人,村民們同樣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何許人也。

可在看著幾個和尚打扮,以及其他三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時,竟會多多少少覺得這行人定比之前三位好接觸的多。

當然這份好接觸更多的是來自於兩位年輕公子的財大氣粗。

「你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多東西?」

看著成摞成摞被馬車馱進村裡的貨物,再看看有條不紊指揮眾人的淩栗,管木子不免有些疑惑。

「你以為我們成日裡如你一般閒來無事?」

淩栗白眼翻上了天,下一秒卻是神秘兮兮的湊到了被他嫌棄的小婦人身邊念叨。

「說來這裡麵還有你的功勞,要不是那塊兒不要的牌匾,小爺我說不定還要過些時日才能如此出手闊綽。」

管木子假笑,「小心飛來橫財!」

「管它橫財還是什麼,隻要是財,小爺我照單全收。」淩栗說的好不得意。

管木子冷哼,「隻怕你收了財,丟了小命。」

淩栗愣住,「此話怎講?」

「怎講?」管木子裝模作樣伸出個小手開始各種點算。

「昨晚我夜觀星象,發覺栗老板你紅鸞星動,不過!大限也將至!」

「嘁,滿嘴胡言。」

淩栗不以為然,「既然如此,想來小爺我更應該將那筆錢花出去,這樣也好抵了我等凡人身上的罪孽。」

說完竟是長袖一甩,揚長而去了。

至於另一頭的齊沐,則是在印雲大師及其幾位小沙彌的帶領下,開啟了新一輪的看病之旅。

不知是因為人生地不熟還是由於和自家夫人待的時間過長了些,此次問診的工程中,齊沐竟是感覺到比以前困難了些許。

往日裡,依著常年行醫的經驗,隻要將病人大致看上幾眼,他便可將病症看出了個大概,之後再加上望聞問切的後幾項程序,多多少少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偏偏今日這四步驟都走完了,還仔仔細細走了好幾遍都未能讓他有個確信的答案。

「嘶,此病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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