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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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季府內,隻見佳木蘢蔥,百花爭艷,再加上今個立夏的日子,宅子的主人也已換上了輕便的服飾,坐與涼亭之中納著涼,順便享受著湖水漾起的絲絲涼意。

同另一頭小娃娃哄著祖母樂嗬的溫馨畫麵不同,位於出口處的季言敘則是一邊品茗,一邊細細回味著數日前,狼河寨的那晚月圓之夜。

在白日看見淩栗出於對無臉男死狀的不適應後,季言敘還是遵從了心中最直白的想法將人請到了一個最佳賞月點。

索性如小婦人所言,十五的月亮的確是十六圓。

那日夜裡,他記得自己可以放緩了聲音問起淩栗可否知曉有關狼河寨月圓之夜的傳說。

在得到身邊人肯定的點頭時,心中從未有過的心喜感悄然而生,卻又如雨後春筍,肆無忌憚的霸占著他的整顆內心。

那個時刻,在柔和月光的揮灑下,他仿佛再次瞧見了當日叢林裡前來搭救他的謫仙人兒。

隻是這次,他不曾再認錯過眼前人。

「喚我顧回。」

季言敘清晰記得,在他將名諱告知時,淩栗出現了明顯的微愣,似是不安,又似是無措。

如今想來或許是他太過於莽撞。

懸崖之上,季言敘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眼前人,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人。

同他常年練武,總體呈現出小麥色的肌膚不同,栗老板的膚色白的似那初冬落下的第一枚雪花。

通透、光潔,不帶有絲毫瑕疵,卻又讓他不敢觸碰。

因為第一朵雪花勇敢,無畏,但在觸碰到大地溫度的瞬間,又會融化為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言敘的視線如同他的為人處世一般,不過大腦,又異常直白。

許是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淩栗終是沒忍住將與他對視的動作收了回去。

視線在下移,比眼前人高了半個頭的季言敘在未見任何動作時,卻是將淩栗的小心思瞧的一清二楚。

待發現栗老板對他月要間佩刀起了興趣時,更是瀟灑如他,執劍出鞘,展示著自己的颯爽英姿。

腦海裡,有關淩栗的一切記憶都很美好,美好到庭院中的季老夫人輕喚了好幾聲「顧兒」時都沒人答應。

等到季言敘徹底回神,抬眼瞧見的,便隻有自家母親神色凝重注視著一切。

「聽管家說,你這兩日又在那梨園廝混,成日裡沒個正形?」

一改之前對待小娃娃的和顏悅色,在麵對季言敘時,老夫人眼中呈現的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

「何為廝混?我不過是每日瞧瞧自己的親妹妹過的如何罷了。」

將茶杯放回茶盞之上,季言敘冷聲回道。

「親妹妹?」老夫人的眸子不由冷上幾分,「你可是在外麵胡鬧玩壞了腦子,我季家族譜之上,這一代子嗣便隻有你一個,你又何來親妹妹一說?」

「母親心中知曉,又何苦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你問問這府中上下,二十年來,除了你個不孝子和圓兒哥外,可曾出現過第三個季姓小輩!」老夫人冷哼一聲。

「我看你就是執迷不悟,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命下人將那戲班子轉讓給吳老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同個外姓人於我在此爭執!」

「不勞母親費心,此番回來,我便是要將戲園所有的契約拿走。」季言敘麵色如常回道。

季老夫人怔住,很快又反應過來,反問,「就你?」

「就是我。」季言敘肯定回道,「此番前往狼河寨數月,因盤纏不夠,又與人下了賭注無力償還,便在同那人分開前將戲園贈與。」

「打賭輸了?你不是在江湖上號稱什麼虛耗閻王嗎?怎麼還有人能讓你栽了跟頭。」

「我能勝的是人,可贏的人是神,母親難道希望我觸犯了神明,慘死狼河寨之中?」

季言敘鎮定如常,隨後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母親如今有了圓兒哥,這季家香火也算延續了下去,我的命自然也不過如此。」

「胡鬧!」

明顯被季言敘的不肖言論激怒,季老夫人以手拍桌質問道。

「我自問從小讓你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可你呢,圓兒哥一出生你便沒盡到任何當爹的責任,還拋棄我們一走了之,說是什麼要去闖盪江湖!可以,你想去玩,我們不攔著你,可你偏偏要同那戲子成日裡廝混在一起,還讓她用了『季』姓,你在做這些荒唐事時,可曾想過季家列祖列宗的看法!」

「死人的看法何須在意!」

手中暗下力氣,等到五指張開之時,掌中茶杯已經悉數化為粉末,此刻季言敘眼中的怒意再也不加掩飾。

「今日我來不過是通知季老夫人您一聲罷了,從此以後,你我兩人橋歸橋,路歸路,還是互不相乾為好!」

說罷,長袖一揮離開了涼亭。

而在身後哄著老夫人莫要生氣的小娃娃卻是心不在焉的盯著爹爹離開的方向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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