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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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巴妥司!你沒看見我在悔過嗎?再這樣小心我把你狼耳朵咬下來泡酒喝!」

死命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龐然大物,再「呸呸——」兩聲將嘴裡的狼毛吐掉,管木子真怕一個不小心將毛發吞入腹中,鬧到最後還要可憐巴巴地去求齊沐弄些化毛膏才能令她半夜不會肚子痛到哇哇直嚷嚷。

但當透過披散的墨發間隙看見滿天飛舞的紙屑,並在其中一張糊臉的竹紙上發現自己星星墨寶時,管木子忍無可忍了。

這可是她抓耳撓腮,換了好幾隻筆頭咬,還想了一上午才寫出的「論丟失兒子嚴重性」悔過書呀!

怎麼就一個轉眼,好端端的自我檢討半成品就成了大狼崽口中的紙殼玩具?

更可惡的是,在眾多被撕咬碎的紙碎統統被掛在她發絲間,衣領處,袖口裡時,狼王還不盡興,吐著個滿含倒刺兒的大舌頭就開始朝她滿身塗著口水。

看架勢,應該是想將悔過書碾碎,徹底揉進做錯事之人的骨子裡。

此刻的狼王不求別的,隻求檢討效果終生相伴管木子左右,也叫她好好悔過一生。

而在家中的一家之主與城南狼族的一族之主廝殺到天昏地暗時,不遠處的平地上還有另一對兒互看不順眼的師兄弟扭作一團。

「巴妥司!狼王再打的話木子就要出事兒了!」

「打死那個偽君子最好!還有膽敢攔阿爹者,今日必死!」

隨後不同處的兩聲狼嚎聲驟起。

在驚得光禿禿樹杈上的鳥雀撲棱著翅膀慌亂逃竄的同時,被狼崽崽一個鎖喉壓在地上的梧葉卻是兩眼淚汪汪,小嘴一撇哭喪著「沒爹的孩子像根草!」。

前來護駕的梧葉是受了長邁臨走之前的命令特意來看護齊小夫人人身安全的。

可惜人同狼本就是兩個物種,更別說是對狼崽崽彈琴了!

這幾日邑都城內有些不太平,原因無他,隻因那日一場看似孩童失蹤,其實不過是小楊子為了逃命而謀劃的鬧劇引發的一係列後續反應。

隻是這場反應起先引起的波浪還不算明顯,等到城西府衙內高枕無憂的官老爺意識到事態不對勁兒時,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城內便已徹底亂成了一團。

這回擺在城西百姓麵前的失蹤案不再是一場簡單且以往史記上記載過的案例,而是一例有組織,有計謀,還膽大包天的驚天犯罪。

有關「小娃娃乃是邑都城未來源源不斷的支撐來源」此類明確認知早已讓官家歷經多年歲月製定了一係列相對公平且殺一儆百的律法。

例如販賣孩童者與私下購買者一旦查處,皆流放塞外,終生不得踏入邑都城中一步。

至於一些明知故犯的無良父母,亦是會在事情暴露後全部家產充公,終生剝奪為人父母職責。

所以在此律法之下,若非窮凶極惡之人,即便再窮困潦倒,食不果腹,邑都城內也鮮少有人會將主意打在邑都城小一輩的身上。

而這便是怪麵女妖案讓世人忌憚多年的根本原因。

如今,十五年前的孩童失蹤案仍讓邑都百姓心有餘悸,這十五年後的今日竟又好死不死出現了相同的慘狀,且這群不知天高地厚者竟還將拐騙普通人家小娃娃的惡劣手段在無形中升級到了城中達官顯貴們眼皮子底下。

也就是在國公府中最小一輩的小少爺被人登堂入室劫走後一切都變的慌亂起來,連帶著圓兒哥才剛上沒幾日的學堂也被官家的一紙封條貼上。

遠遠望去,學堂內竟是滿處荒涼地靜憶著四處歡聲笑語的過往。

長邁三人組是在官老爺登門造訪的那個晌午,不吭一聲地離開了家中。

對此三位長輩的來無影去無蹤,齊小公子在滿是愁容的同時也隻能安慰著府衙諸位船到橋頭自然直。

至於城西捕快頭兒提出的「希望季大俠重新出山,助我等一臂之力!」的要求,齊沐卻是愛莫能助。

畢竟眾人口中的救世者如今還挺忙。

……

季言敘教育兒子的方法向來比齊小夫人來的簡單且直接的多。

餘光瞥了眼院子內正蹲著馬步,四肢還被纏上數斤重沙袋的圓兒哥,再看看腳邊貓在院門沿兒後,一門心思隻想趁著討厭鬼離開,偷跑去給小娃娃送吃餵水的小楊子,管木子小短腿兒一抬,撒氣似的一腳將人給踹了進去。

其實從院外窸窸窣窣聲響傳來時,季言敘便有注意。

對於小朋友之間的幼稚且莫名的交流,即便看在討厭鬼眼裡多少有些礙眼,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並非什麼難做之事。

可當瞧見計謀得逞,抿嘴一笑的小婦人大大咧咧走進個滿是男人的院子,更甚者還跟吩咐下人般叮囑他這些時日既然閒著就幫忙訓練下新撿回來的髒小子時,季言敘又覺得眼前人是否有些太過於得寸進尺!

「他年紀大了,不適合習武。」

「……合不合適也要你正眼看下他的小身板兒再下結論也不遲呀!」

季言敘這人就是典型的被身家背景,月要纏萬貫養的心界兒極高,還頗愛好狗眼看人低。

在被人戳中破綻後他也隻是垂眸瞟了眼瘦了吧唧的小楊子,然後不顧阻攔,提溜著圓兒哥的後衣領就打算換個地方將小娃娃多日來落下去的功課一起給補回來。

可惜被明晃晃忽視的齊小夫人同樣不是隻善茬。

在第二次踹人的腳落了個空後,管木子直接將小楊子往討厭鬼懷裡一推,警告著「你要膽敢隻說不做,陽奉陰違,我就給栗老板告小狀,汙蔑你在背後說他壞話!」後,吐著舌頭,做著鬼臉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至於身後傳來的石器碎裂聲,管木子不甚在意。

畢竟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她抽絲剝繭。

……

如果說,因為城中當下局勢造就的恐懼令圓兒哥個潛在受害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麼府中眾人尚能理解。

可當意識到每日早出晚歸,一個月裡最多休息上半日的季娣筱也開始宅在閨房內自我隔絕時,一切看似平常的東西都變得不簡單了。

管木子是在季娣筱躲在屋中的第三日早上,也就是府中唯二將輪椅運用到爐火純青,現在正扯著個公鴨嗓子在她麵前嘰嘰喳喳叫喚的唐一魘將她家妹妹三日來的異常一口氣說了個遍,且還存在再來一次的趨勢時踏上了久違的尋妹之旅。

而在輕扣兩下房門,又輕手輕腳進了閨房後發現唐一魘的的確確就是隻活脫脫的喪氣烏鴉轉世!

要不然季娣筱僅有一些的眼角微紅,神情厭倦又怎會在隻經一人口傳至她耳中時被妖魔化成了麵色慘白,滿眼布滿血絲,病懨懨還不久於人世的淒涼模樣?

「我隻是連夜來被夢魘纏身,唐小公子應是說的有些過了。」

將今早圓兒哥提前送來的糕點往過推了推,季娣筱想著反正屋裡兩人剛巧都閒著,要不將近三個月季家戲班的收入來同當家做主的人聊聊。

奈何身子都未起,臂彎就被突然伸過來的手死死捉住,待朝向隔開彼此距離的小圓桌另一頭看去時,就發現齊小夫人的小腦袋搖得如同鈴鐺般。

就連隨著動作同時被晃動起來的金步搖發出的清脆聲響都更像銀鈴聲了。

「妹妹,你幾日未出門不清楚,我這腦瓜子看似精明無比,可也耐不住狼王每天報復性的往這玩意兒上拍呀!」

戳戳自己的太陽穴,又擺擺手示意自己現在的腦袋真的不好使,見著季娣筱真的因為她的滿臉抗拒坐回到原處時,管木子趕忙正襟危坐,口中所道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經。

「妹妹,你看你每日這麼忙,都沒空在家裡待著,要不咱們也趁著今日將你的夢仔細同我說道說道,也好讓姐姐瞧瞧自己那老本行是不是被狼王給拍傻了!要真的傻了,你可要給我作證,陪我去官老爺那兒告他一狀,讓它老了入了牢,一輩子嗷嗷叫喚去!」

「若真如此,想必到時候還要讓姐姐出一筆錢,這樣才好讓府衙內多一個可以關住狼王的玄鐵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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