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糾結與傳言（1 / 2）
秦媽媽緊抿著唇，注視著秦雪舟的方向。她的眼睛原本明亮有神，但此時卻顯得無神。過了好一會兒，秦媽媽終於開口了，聲音帶著秦雪舟聽不懂的復雜：「雪舟，你想去上學嗎？」
聽到這個問題，秦雪舟感到了一絲迷茫，她看到其他小朋友都在上學，而且每天都要炫耀一遍自己在學校學到了什麼。
然而，她並沒有感受到不上學會是一個不好的事情。
「上學？」秦雪舟嘴唇蠕動，重復了一遍，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她的眼中，上學並不是一個明確的概念。
秦雪舟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秦媽媽睜著無神的雙眼，仿佛喃喃自語：「怎麼會不知道呢？上學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原本你這個年紀是應該去上學的。」
秦雪舟是一個不上學的孩子，雖然他們這些長輩有時間，就會將知識教導給秦雪舟，但終究是與學校不一樣的。
沒有讓秦雪舟上學，不是因為沒錢的原因，而是這裡的教育並不算好。
秦媽媽沉默著，思緒回到了三四年前。
他們曾經是思考過要不要讓雪舟上學的，因此，他們時不時去考察附近的學校。無一例外，學校教導的知識不行。
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
那些老師，根本不管事！他們隻負責教導知識，其他的一律不管，就算學生們在教室裡打架，也隻是嘴上阻止一下，沒有其他任何的懲罰。
就算他們是被迫來到這裡教學的，也不能這種態度啊！
這也是這個小鎮後麵很少有人把孩子送去學校的原因，像秦雪舟這樣不上學的孩子，不少。
得知此事的秦媽媽就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他們商討，不如讓他們自己來教導雪舟和那些收養的孩子們。盡管她認為上學是最好的選擇，也因為教師的原因，沒有出聲阻止他們。
所以，盡管現在的秦雪舟八歲了，他們也沒有提過讓她去上學的話。
秦雪舟自然聽到了秦媽媽仿若呢喃的話，她猶豫著，被雙手緊緊攥著的衣角已經出現嚴重的褶皺:「那……那我去上學？」
許久，秦雪舟也沒有聽到回復，抬眼看去，秦媽媽仰著頭望著門外，不說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秦媽媽……」秦雪舟呢喃地叫道……
外頭，因為趙叔盧嬸子回來的狼狽和，有許多好事者拉著他們問東問西。
即便兩位大人打著馬虎岔開了話題，掩蓋這件事，那些孩子們卻架不住大人們的熱情的洗禮，將河邊的事簡單的敘述了出來。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在他們開心遊泳的時候，河裡出現了長發怪物緊緊拉住他們的腳，使勁把他們往水下拽，趙叔盧嬸子為了救他們下了水。
提到這裡，說話的孩子們眼神中都透露出驚恐:「那個怪物，纏住了趙叔的頭！它想傷害趙叔！也想傷害我們！我……我害怕！」
河邊發生的事讓孩子們感到十分恐懼，就算當時的他們被趙叔盧嬸子安慰靜下了心，現在再次被提起，他們依舊感覺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