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親自上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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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下人們也左右看看,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房門。

屋內瞬間一片死寂,隻有榻上閔若黎明顯粗重許多的呼吸聲,一下一下一下的,像是要燙進人的心底。

夜九笙緩緩驅動著輪椅靠近榻邊,方才小丫鬟為了給閔若黎散熱已然將幔帳盡數挑起,一並將她身上的薄被也給除去了。

對方觸目驚心的傷口上眼下隻罩了一塊薄薄的紗布,已然被血浸透,映出了不詳的暗紅。

夜九笙先前在沙場上,不是沒見過比這為慘烈的傷勢,有時候見著遍地的斷肢斷足也如家常便飯,可不知為何看到眼前人憔悴蒼白的側臉時,卻沒來由地起了一陣心悸。

包括方才在得知對方瀕死狀況時,幾乎不受控製的狂怒,這兩種情緒哪一樣都叫他倍感陌生,冷心寡情如他,怎麼會輕易因為一個到現在還來歷不明的小丫頭而頻頻失態?

也許是傷痛磨人,榻上人影痛苦地嚶嚀了一聲,細彎的眉緊緊皺起,似乎正在與漸近的死亡腳步博弈。

夜九笙被這麼一聲動靜喚回神誌,不再去糾結自己的異常,下一刻直接快準狠地掀開了閔若黎傷處的血布,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傷處血跡斑駁,幾乎找不著一塊好皮肉,可見下手之人手段有如何毒辣。

夜九笙目光沉了半分,眸中湧起沉怒,手上動作卻放的很輕。

他拾起一塊潔淨的絹布將傷處的汙血輕輕按去,隨後掏出袖中利刃將潰爛出的腐肉剜去,這一切動作都無比精準,偶爾會蹭著一些周圍的細嫩的皮肉,他也隻是皺了皺眉,絲毫不為所動。

沙場之上的殺伐歲月鍛造了他鐵石般的意誌,在他眼裡,眼下傷處就隻是尋常皮肉,根本無半分肌膚相親的狎昵之意。

夜九笙自問處理得很是妥帖,但是剛要撒下金瘡藥之時,榻上之人還是被痛得渾身戰栗起來,昏昏沉沉中小嘴一開一合,似乎是在囁嚅著什麼。

他隻好放輕了動作,一麵俯下身湊近去聽。

閔若黎此時的確很不好過,身後的疼痛雖然已在高熱的麻痹下顯得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但是上藥的那瞬間,一陣難以忽視的刺痛還是順著脊柱爬了上來,叫她在昏沉之中痛叫出聲。

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

閔若黎忍不住用頭輕輕蹭著枕巾,喉間溢出細碎的嗚咽。

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中學的時候,那時候她為了畫一隻在高枝上築巢的喜鵲,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去,後背蹭起了好大一塊皮,腿也摔斷了一根。

哭喪著臉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日日挨著她媽的罵,於是白天隻好蒙頭睡覺,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這才聽到一日半夜,媽媽定了鬧鍾起來為她換背上的藥,一邊抹一邊數叨,到最後竟心疼地哽咽起來。第二天她卻礙於麵子不好意思將心裡話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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